魔法符文的构建其实只是开始,伴随乔伊对于魔法本质的研究越来越深入。
魔法女神神秘的禁区也像乔伊掀起了一丝裙角。
对于魔法的认知,和对符文的解析改造也有了天差地别的进步。
体现出来的自然就是在各种仪式和魔法当中非同一般的能力和创造力。
拥有一定魔力之后,乔伊终于可以联通献祭魔法仪式当中浩瀚的献祭之海。
无数神明,邪教徒,法师,恶魔,魔鬼各种各异生物在这里碰撞交流形成像是交易平台一样的东西。
因为真名宝贵又危险,在这里都是用各种奇怪的昵称伪装。
知道这些的乔伊本来还是给自己准备了响亮的绰号。
“万物归墟!”
刚开始这个名字还是糊弄了不少人,但是伴随乔伊越来越熟悉这种交易方式。
几次献祭版的商业模式和庞氏骗局之后乔伊的名字就被迫变成了“卑劣的法师!”这样!
乔伊自然是欲哭无泪。
……
乔伊脸上带着嫌弃的神色,手里倒拎着两只肥大的蟾蜍。
背上的疙瘩,滑腻的触感一直让乔伊习惯不了。
即使被乔伊抓着,两只蟾蜍还是不住的尝试扑腾。
呱呱的蛙鸣从不断鼓胀的下颌中传了出来。
直接扔进面前沸腾的干锅,叫声和肉体直接像是巧克力一样融化消失在绿色发泡的粘稠液体当中。
乔伊接过炼金魔偶递来的毛巾擦擦手,好长时间才赶走心头的油腻恶心感。
乔伊一直对蛙类抱有不一样的恐惧,虽然可以吃,但是面对活体总会毛骨悚然。
可是接触这些原始的药剂配方,青蛙蟾蜍偏偏出镜率特别高,只能强忍着不适操作。
一旁负责记录实验过程的魔偶在纸上记录。
“加入五毫克毛发,药剂呈现通透的莹绿色。
加入两只蟾蜍,药剂颜色加深,变得浓稠
用毛巾擦了擦手,药剂无变化
发呆,药剂无变化”
乔伊气急败坏的夺过魔偶手上的钢笔,用力划掉最后两条。
可能是天赋吧。
乔伊制作的炼金魔偶即使是惊于此道的大师看到也啧啧称奇。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魔偶,即使乔伊不胡乱改造,按照图纸一丝不苟的组装激活,也会出现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小问题。
好像只要一过乔伊的手,就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影响到了核心闪烁的人造灵魂。
就像面前这个一样。
为了把实验经过和实验步骤和序列记录下来。
乔伊设计,乔伊制造了面前的炼金人偶。
‘他’的出现,大大解放了乔伊的双手。
外形大约一人多高。
圆圆的铁皮脑袋,拉长纤细的身体,灵活柔软的四条手臂方便进行各种抄写和工作。
圆盘一样巨大的齿轮镶嵌在腰间连接的地方,三颗打磨成圆形的人造灵魂被当成核心固定在上面。
水银作为泵动的血液和感知传导。
两颗固定了识别和感知的宝石刻画了复杂的魔法阵图作为双眼。
胸口裸露出各种细小齿轮铆合结构。结合乔伊自己克隆体的部分大脑和内脏构成了完整的操作中枢。
可以说是乔伊目前所能达到的炼金巅峰作品。乔伊给‘他’起名——波刚。
按理说,以波刚的计算力,既然能够区分乔伊平时生活和实验的不同。对于乔伊实验当中离开做别的事情也可以识别出来不会记录。
也许是错觉,乔伊总是觉得,在自己某些尴尬的瞬间,波刚总是会巧合的出现错误,记录下莫名其妙的尴尬东西。
坩埚里的药液开始沸腾,乔伊也顾不上想这些奇怪的东西,把注意力又放回药剂上面。
长柄的金属勺子,把手上刻画了坚固和抗腐蚀的特殊符号。
伸进锅里盛一勺凑在鼻下。
淡淡的香味在其中氤氲。
倒回坩埚里,乔伊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盯着面前将要成熟药液头也不回地说道:
“把这次实验的各种计量整理成固定配方,详细记录药剂成熟分层的各种数据。”
立在一旁的波刚,身上的能量闪烁几下,四只灵活的液压手臂快速的按照乔伊所说记录起来。
坩埚里的药液已经变成淡淡的半透明颜色,不透明的杂质和浑浊渐渐沉到锅底。
表面透亮的晶莹在温度下荡起一道道涟漪。
药液稳定下来,一抹肉眼可见的灵光闪过,乔伊快速的抬手关掉下面的火焰。
趁温度没有降下来。
小心的用滴管吸取收集在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玻璃瓶里。
剩下就是等它慢慢自己冷却下来了。
等了些许时间。
乔伊面前出现的是从小到大依次排列的五个玻璃瓶。
白色半透明的液体里不断有光点闪烁旋转,好像装满了星河一样。
5毫升,10毫升,15毫升,30毫升,50毫升。
一瓶到底是多少?也不写清楚。害我还得一点一点自己尝试。
乔伊皱着眉头想到。
沉思片刻,不再犹豫,乔伊拿起5毫升的瓶子直接倒进了嘴里。
数滴半透明的液体滑进乔伊的喉咙。
不同于芳香的气味,药剂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苦涩的海水混杂油脂的黏腻。大概就是这样复杂的味道。
没等乔伊来得及抱怨,身体就产生了变化。
一股灼热的能量在胃袋里升腾,直接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乔伊竭力按照药剂配方上描述的那样。
凝聚精神把能量引导到想要起作用的身体部位。
有控制魔力的经验,对于乔伊来说倒是也不算困难。
能量在乔伊身体里不断移动,移动到哪里哪里就产生各种奇怪的变化。
指甲生长,皮肤长出鳞片和粗糙的褶皱。伴随能量移动开来,变化又突然消失。
乔伊把能量牵引到自己喉咙正中。
按照设想,喉咙部位像是心脏一样不断鼓胀缩小。
裂开,喉咙中间裂开空洞,发现能量开始有些后继乏力。
乔伊确认药剂对于身体并没有不可挽回的伤害。
干脆把所有药剂全都倒进了嘴里。
同样糟糕的味道,血肉交织之间,在原本喉咙的位置,凝结出并非血肉的奇妙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