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凤妤飞除了每日帮姜御换药外,就是盯着蒋拓的动静。
蒋拓日常出行出奇的规律。
每日进宫点卯,之后便去城外督军。
昨天将士们奖赏全部分发完毕后,按规定允准一部分将士回乡探亲。余下大部,则被派去最近的军营入编。
驻军一散,蒋拓的督军任务也就结束了。
凤妤飞觉得,他应该会有所动作了。
可又跟了几日,蒋拓还是一如平时那般悠然自得。上朝,回府,两点一线,规矩得像上普通上班族。
凤妤飞有些着急了。
不知凤家活着的人情况如何,若宁越朝廷只想拿他们当作与俞国谈判的筹码还好。若想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怕几日下来,人不死也废了。
像姜盛那个侍卫,短短一日,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她决定先去刑部和大理寺打探打探消息。
每日的牢饭都由专人配送,凤妤飞带着凉城在那人送饭路上敲晕了他,推着牢饭和腰牌进了刑部大牢。
牢头看着腰牌,一脸狐疑:“怎么换人了?”
凤妤飞压低了脑袋:“家兄偶感风寒,怕传染给大人,特意让我代他来送。”
牢头嘀咕:“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有个妹子?”
凤妤飞道:“家中都有兄弟姊妹,也非奇事,不值得提。”
牢头:“说的也是。”
将腰牌扔还给她:“动作快点,送完赶紧走。”
凤妤飞连连点头:“是,多谢大人。”
刚招呼凉城推着车子往里进,牢头忽然发现什么似的,一把拽住车子,死死盯着凉城的脸问:“他是谁?”
怕凉城说露嘴,凤妤飞抢先道:“是我夫君。”
“咳,咳咳……”
凉城受到惊吓,差点一口气把自己呛死。
牢头拿手在凉城眼前晃了几下,“呸”道:“长得倒不错,可惜是个瞎子。”松开手大声道:“行了,进去吧。”
凤妤飞再次谢过,带着凉城进去了。
大牢分内外两部分,里面关的大概是重犯,每间牢房都有一扇单独的铁门,铁门下方有个刚好能塞进去一个碗的方孔。
凤妤飞挨个查看,没发现有凤家人。
依样画样,又去了趟大理寺。
大理寺牢房比刑部更加残酷,非但有暗无天日的地下囚室,有些囚犯甚至被锁链穿了琵琶骨,吊在牢房中央。
越看这些,凤妤飞越觉得心惊胆战。
还有一个,便是天牢了。
天牢不比刑部和大理寺的牢房,它由朝廷直接掌管,是关押真正的重刑犯的地方。
它的守卫,怕是要比刑部加上大理寺还要森严。
前面的法子肯定行不通。
凤妤飞想到了姜御给她的腰牌。
这个腰牌并非昱王府通行腰牌,而是姜御的身份腰牌。它不只可以出入昱王府,而是可以出入任何姜御可以进去的地方。
天牢,皇子可以进吧?
想好可能带来的后果和应对方法,她独自来到了天牢门前。
守门侍卫拿着腰牌反反复复确认半天,正纠结放不放她进去时,一道裹挟着不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怎么,本王的腰牌现在连天牢都进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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