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凤妤飞一直在想姜御说的话。
在她的记忆里,与十岁之前有关的,只有“天生神力”这个评价。至于什么时候发现力气异于常人的,儿时发生过什么,她记不起来了。
姜御怎会知道这些?
从他的表现来看,应当从一开始就知晓自己身份。
难道,她从苏沅芷身上活过来,与他有关?
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想起自己初醒时,握在手心里的檀木珠。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锦盒打来开看。
本是黯淡无光的檀木珠,在她打开后,泛起了幽红色的光。
时明时暗,映着珠子上面奇怪的花纹。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仿佛在脑海深处某个地方,她曾与某个印着同样纹路的东西日日相对。
“姐姐回来了。”苏澧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凤妤飞迅速收起盒子放回原处。
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苏澧兰一番,见她无恙才放下心来,歉意的问:“大将军叫你过去,没为难你吧?”
苏澧兰大咧咧的摇头:“他才不舍得骂我。”
说着,好奇的小眼神儿一直往梳妆台那边瞟:“方才姐姐慌慌张张的藏了什么宝贝,给兰儿瞧瞧。”
凤妤飞也不小气。
将檀木珠拿给苏澧兰看。
奇怪的是,再打开时,珠子上的红光已然消失不见了。
苏澧兰拿起珠子,放在眼前仔细的研究一会儿,奇怪的道:“这珠子上面的花纹,我在铄王府中见过。”
铄王?
凤妤飞瞬间竖起了耳朵:“何时?”
苏澧兰想了想。
许久才道:“应当是姐姐卧床二三年时。祖母过寿,我提前回来给祖母请安,刚好遇到二哥去铄王府送请柬,我便跟去了。当时铄王府中有位衣着十分奇特的僧人,他的衣袍上便绣有这样的花纹。”
姜御问:“僧人?”
苏澧兰笃定的点头:“虽未剃头,但我听铄王叫他法号,应当是出家人。”
凤妤飞追问:“还记得法号叫什么吗?”
苏澧兰遗憾的摇头:“当时离得远,听得不甚清楚。”
凤妤飞不免也觉得遗憾。
不过算起来,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说不准以后还有机会向姜盛套套话。这么想着,也就没再问下去。
姐妹两人聊了会儿,暖玉回来了。
苏澧兰离开后,她把云川客栈掌柜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妤飞。
蒋拓昨日回城后,先去了皇宫。出宫后,又前后到过兵部、刑部、大理寺,还去了趟礼部尚书的私宅,最后才回自己府上。
每次进院,他都带着马车进去。
就连礼部尚书的私宅,他都是坐着马车进去的。
说完,暖玉苦了一张脸:“小姐,您说他这么做,是不是故意混淆视听,让我们查不到他将人关哪儿了?”
凤妤飞若有所思。
的确,蒋拓这么一来,他们想查凤家人下落就难了。
虽说他去过的地方,只有刑部与大理寺有资格收押审讯犯人。可转移,随便一个地方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