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纪元515年3月10日
铁拳帝国,东部边境城镇杜鹃城,本笃魔法学院
“不是吧?这火墙术的咒语……太难了吧?还要背诵默写?”
当葛力文从教堂病床上完成检查起来并确认神志正常,能够回到学院最为安静之一的地方——自己的宿舍后,他是忍不住为学院的常见功课,背诵与默写感到无比地难受。一方面是他动不动要背上百字的咒语进行默写非常考验自身记忆外;另一方面就是他就算学习法术也是讲究一个快,从不与对手浪费任何时间在考虑自己应该念什么咒语上面,能够瞬间释放出来且立刻奏效的法术才是他觉得有用的。
尽管这样的法术基本上都是攻击范围不会超过100米的直接攻击类型,在面对类似江院长那种有法术护盾保护的对手更不会有任何的效果;但是对他来说却是非常的足够。毕竟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可以无视对手任何法术防御的猎巫弹,浪费时间念咒的后果就是死亡的道理,可是在报纸上写过一次又一次,并且附上一张又一张的血腥照片作为补充说明。
“不背不行!后天我们要把这个瞬间移动的咒语给默写出来。”
“我……”
想骂什么却骂不出口的葛力文一拳砸在自己的书桌上,特别是他回忆起之前比赛,以及子娟跟他对打的时候,有哪个人会一边念咒一边施法的。要不是那些蠢得跟什么似的裁判,还有主席台上面的人头猪脑非得让他们展现更多的法术技巧,他真心想找把枪……啊!那天他干嘛不动作快点?从那帮歹徒手里捡两把枪回来,然后跑到主席台上面给这些无可救药的蠢货开几枪?看看蠢货们是念咒语的速度快,还是他扣扳机开枪的速度快?
心中有火的他直接把笔记本合上,在如此烦躁的心情之下,他是绝对不会想学习这些浪费时间的知识。更不要说这些背诵、默写之类的作业,应该就是害死每一个被刊印在报纸上面的法师的根本原因。对此,他躺在宿舍的床上,朝心里面的苦闷真心不知道应不应该向同居的室友抱怨一番,顺便问问她们这个圣教教会的牧师有没有如此白痴的行径。
“我说子娟,你之前是怎么执行任务的?”
“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大家都会拿枪打人,念咒……有意义吗?报纸上面那些……”
“力文,报纸上面的法师被杀大多数都是猎巫弹干的,可是杀他们的人或者指示他们去干掉法师的,那都是跟梵仑会有一定关联的。自从南方的日麦人研制出猎巫弹之后,梵仑会的邪教徒不仅派出自己的枪手,还派出自己的宣教们行刺一个又一个通过艰苦学习的法师人才。”
“既然知道梵仑会专门派人刺杀我们这些法师,那还为什么要让我们背书念咒,难不成希望梵仑会的家伙会看在你会背书的份上碎尸万段吗?念咒的速度是永远比不上子弹,甚至是炮弹的!学院教人这些是不是希望我们通通送死还是怎么着?现在我都不问为什么会有枪手溜进学院抢劫了,因为咱们学院的院长可是一个会绑架学院女生,并且改造成魅魔的梵仑会邪教徒!”
骂完这些,葛力文越发讨厌这个本笃魔法学院,尤其是他第一天进学院就得背书默写的作业,发明这些个折磨人玩意的混蛋应该用机枪枪毙十分钟,或者用千吨或者万吨水压机的锤子砸爆脑袋直至变成肉酱。
“这么说吧。学院的意思是希望你们能够平心静气地使用学来的法术,而不是根据个人的喜怒哀乐随便乱用。力文,你要知道在北方的魔法学院,人家是用数字来记录自己用了多少次法术的。他们为了精确计算,就连不同法术需要多少点的法术值都有。”
“现实不是游戏!生命只有一次!法术值那种东西是外面的玩具厂给自己的玩具棋子进行设计的!敌人可不会管你还剩多少法术值!自己被人一枪爆头的时候,那是不可能计算自己还有多少法术值的!”
听着葛力文的话语,范子娟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首先,他一点都没有说错,随着铁拳帝国已经告别过去阶级分明的封建时代,正式踏入充斥着机器轰鸣与枪炮齐放的工业时代。尽管铁拳帝国的改革还不够,至今还有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等贵族称号乃至皇帝与皇族的存在,但是在议会君主立宪制的崭新中央集权政治制度下,整个国家正式摆脱过去效率低下的面貌,变得极其追求立竿见影一般的效果。因此在法术人才的培训方面,本笃魔法学院的确有过类似他的想法。
只是法术不比轻轻扣动扳机就能把膛内的弹药打出去的火器,而是一门有着比火器更加危险的实用知识。每一个从事法术教学的学者都非常担心自己的学生会不会学到法术后,出去什么地方胡作非为乃至干出烧杀抢掠的可怕事件。所以世界各国的法术使用者于300年前,在北方的一座城镇中成立了一个法师公会,严格规定每一座从事法术教学的学院必须从咒语开始入手,保证每一个学院里的学生在施法前都要念咒,且在念咒的过程中进行一番深思熟虑,以免自身意气用事导致不可预料的恶果。
不过也正因为是时代在发展的缘故,如今信奉魔族力量的梵仑会信徒却利用世界各国的魔法学院都是需要先背咒语,后面再释放法术的不良缺点。这些信徒以自身无需念咒就能释放各种强力法术的强大吸引力,开始渗透进每一座魔法学院之中,一边让师生们(特别是学生)感受到释放法术的快感,一边发展着信奉魔族的邪恶力量。于是乎,现在各国的魔法学院就跟本笃一样,哪怕没有一个梵仑会邪教徒当院长,其他人在暗中发展的梵仑会势力的影响都是难以估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