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瘟疫的真正原因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不过可惜,还没有抓到那个黑衣人。
郑瑢珩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可是他并不确定,抓捕的人已经系数派出去,至于消息,相信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有的。
院中有些萧索,郑瑢珩抬头望天,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他的心中竟多了几分惆怅,心底对那个人的思念,来的有些汹涌。
“殿下,人已经抓到了。”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郑瑢珩身后,他单膝跪地,一副暗卫的做派,郑瑢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有冷漠的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良久,他淡淡的说:“人在哪里。”
黑衣人微愣了几秒钟,他随即反应过来,回答道:“已经按你的吩咐,送到了县衙。”
郑瑢珩的手指微动,黑衣人明白郑瑢珩的意思,眨眼之间又消失在原地,如果不是郑瑢珩还在这里,恐怕没有人会知道这次曾经出现了一个人。
郑瑢珩来到审讯室时,县衙的人已经开始审问,不过,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
郑瑢珩的目光在这人脸上看了一眼,长的很普通的一个人,他的脸上带着亡命徒独有的凶狠,这样的郑瑢珩见过很多。
同样的,他也知道该如何对付这样的亡命徒。
亡命徒看到郑瑢珩进来并没有太大反应,显然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不过,郑瑢珩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离开这个世间。
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知过了多久,他看着这亡命徒终于开口:“说说吧,为什么要投毒,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我可没有投毒,我不过就是从那里路过罢了,倒是你们,凭什么抓我?”他说的理直气壮,这话更是让人有些哑口无言。
郑瑢珩头微微向测面偏了偏,直接忽略了这个亡命徒的话,他笑了笑,说:“解药在哪里?”
“格老子的,我不管你是谁,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大白天穿着夜行衣,你告诉我们你不是凶手,骗谁呢?”在场的衙役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瞬间,亡命徒又成了众矢之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我喜欢穿夜行衣不行吗?!”
郑瑢珩冷笑一声,“交出解药,告诉本王你的主子是谁,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
“我没有什么主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给我搞这套有的没的,老子不怕死?”
看来,这个人是想死磕到底。
郑瑢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他今天什么也没有交代,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他的幕后主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谁会相信他什么都没有说,郑瑢珩就放他回来了,这样简单的逻辑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亡命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今天无论生死,都不能走出这里,无论是怎么做他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这也是郑瑢珩不对他用刑的原因。
郑瑢珩不喜欢这样的审问方式,他喜欢的方式,才刚刚开始。
他的目光冷冰冰的看向这个亡命徒,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听说你家里没什么人了。”
亡命徒的脸色一变,随即他反应过来,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却突然带着其他的情绪。
“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亡命徒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忌惮。
郑瑢珩不想再多废话,他神情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这亡命徒觉得不安。
平静,最为考验人的意志力,很显然,这个亡命徒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郑瑢珩面色冷静,甚至没有多余嗯一个眼神,望向亡命徒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杀死,但是很快又归为平静,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多出一丝危险。
“解药在哪里。”冷漠的问了一句,他站起身走到亡命徒身边,手上忽然多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亡命徒拿剑的手上。
尖锐的刀锋让亡命徒脸色大变,一个刀客不能再握刀了,那是什么样的惩罚,果然,下一刻,他听到郑瑢珩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
“本王有许多种方式让你离开,也有许多方式让你生不如死,听说,你与一个农家姑娘有过露水情缘,还有一个孩子……”
话声未落,这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郑瑢珩,“你都知道什么,你想干什么?!”
璀璨的刀光在眼前划过,郑瑢珩的嘴角微微上扬,在亡命徒震惊的目光下,他手起刀落,划掉了这人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郑瑢珩站起身来,沉静的看着地上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找到解药只是时间问题,本王有的是时间倒是你要好好想一想,那女子可等的。”
“想不到七皇子竟也是这样的小人。”这人倒是平静了下来。
郑瑢珩并不在意自己在他的口中是什么样的人,他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终于,两人的眼神交锋,这个人输了,他垂下头,声音低沉:“解药已经被毁了,你们不可能找到解药的。”
“哦,是吗?”郑瑢珩的声音扬了扬。
这人忽然抬头看他,“我知道我今天走不出这里,但是祸不及妻儿,这是江湖规矩。”
地上的鲜血越发的多,亡命徒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郑瑢珩,一样郑瑢珩给他一个交代。
可惜……
郑瑢珩的右手微微动了动,亡命徒瞪大眼睛,仿佛背什么打中了心脏,倒下的一瞬间,他听到郑瑢珩说:“本王并不是江湖中人,当然,如果你说些有用的消息,本王或许会考虑一下。”
他挣扎着抬起头,口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几乎窒息,可想到牵挂的那个人,亡命徒艰难突出一口血,“莫……莫先生……”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彻底晕了过来。
郑瑢珩杀了他吗,当然没有。
这样的证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走了,皇帝哪里也还要有些交待和证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