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冠南道“楚,你还记得原来我曾经过自己有一支乐队吗?”
秦暮楚头“记得,好像是叫什么‘体位’?”
“是‘体制’乐队!!!”余冠南擦了擦汗,严厉地纠正道“我们这支乐队很多年前就已经解散了,从那时候起我也就开琴行并且远离了舞台。但乐队的其他成员并不完全像我一样,他们有些人至今还活跃在舞台上。今天咱们要去火车站接的,是当初我们乐队的键盘手,他叫姚洛阳,现在的身份是‘尸舞’乐队的主唱兼键盘手。”
“‘尸舞’?!”秦暮楚不禁惊讶,因为这是一支在全国都享有盛名的死亡金属乐队。
死亡金属是一种比较极端的音乐形式,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接受的。其实,摇滚乐每一种风格都能够划分出极为复杂的流派,死亡金属也不例外。大体上可以将死亡金属分为残忍死亡金属、传统死亡金属、旋律死亡金属、敲击死亡金属等几大类,其实再往下还可以划分成更细腻的分支流派。而‘尸舞’乐队是一支以‘传统死亡金属’见长的乐队,这支乐队的名字在国内甚至国际死亡金属界都是很响亮的。但秦暮楚对死亡金属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所以对这支乐队的了解仅仅局限于此,具体的情况就不是很熟悉了。
“难道他们要来武汉演出吗?”秦暮楚问道。
“对,他们正在全国巡演,已经去过了七八个城市。今晚,他们将在武汉的‘尼罗河’酒吧举办专场,开场嘉宾就是张景陶他们的‘鞑虏’乐队。”
“嗯,黑金属给死亡金属开场,还算得上协调。要是我们‘打口带’上去,估计观众们就该骂街了。”
“是啊,现在随着演出市场的日益成熟,观众们的喜爱更加分明,口味也更加挑剔了,估计今天晚上来的大多都会是金属青年,穿着皮衣皮靴的那种,哈哈……”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叫上我呢?”
“因为乐队携带着太多的设备,需要有人帮忙搬运,我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而九和李驰也帮不上忙,所以只得叫上你了。你今天没有别的事吧?”
“没有。”秦暮楚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早晨被吵醒时的懊恼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其实我叫上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姚洛阳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虽然这几年很少见面但仍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而你是我的徒弟中最出色的一个,我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你到北京发展的时候,自然会照应你的。”
秦暮楚惊讶道“北京?那可是我国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啊!是我一直向往的舞台!”
“没错,北京不仅仅是政治和文化的中心,也是摇滚乐人心目中的圣地!在我国,不管你是出身何处,只要你和你的乐队有了名气,自然要去北京发展的,因为那里有更广阔的空间和更灿烂的明天!”
“这么,‘尸舞’乐队他们现在在北京发展?”
“当然!现在乐队刚刚发行了第二张专辑《疟尸圆舞曲》,这次巡演就是为这张专辑的宣传!”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火车站,余冠南停好车后,二人火速地前往站台,秦暮楚此刻非常期待见到这支大牌乐队的风采!
车子缓缓进站了,秦暮楚觉着自己手中举着的这款写着“尸舞”两个大字的纸牌有多余,因为‘尸舞’乐队成员的特征很明显,他老远就看到了六个高大的长发青年。余冠南过去与其中一个人握手,秦暮楚跟在后面。
“洛阳,好久不见了!”余冠南亲切地招呼道。
那个叫姚洛阳的人客气地回敬道“是啊,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年轻!”
随后双方各自引荐了自己的朋友,余冠南把秦暮楚介绍给“尸舞”乐队的队员,而秦暮楚也记住了“尸舞”乐队每一个成员的名字,他们分别是主唱兼键盘手姚洛阳、主音吉他手时空、节奏吉他手泰晓冥、贝斯手杜京辉、鼓手赵琰、马头琴手布日固德。
“你们为什么要加入马头琴呢?”秦暮楚不解地问。
姚洛阳笑笑“因为这样才有咱们民族音乐的特色,民族音乐加上西方现代音乐,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受到欢迎的原因之一。”
秦暮楚想了想,不禁称赞道“是啊,独树一帜的风格,敢于创新和尝试!”
“你子,嘴还挺甜的!”姚洛阳笑着。
余冠南介绍“你别看这子年纪不大,弹起吉他来可算得上一个好手!”
“哦?那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能让余冠南如此称赞的人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尸舞”乐队随身携带的行李确实很多,除了乐器外,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不的旅行袋。秦暮楚接过一个,顿时感到这个袋子的分量。
“好沉啊!里面是什么东西?”
姚洛阳看了一眼“那里面都是效果器,有十多块儿呢!”
“要那么多效果器干什么?”秦暮楚吃惊地。
“因为我们要编配出独一无二的声音!”时空得意地道。
“尸舞”乐队带来的行李把面包车塞得满满当当的,那里面除了乐器和设备外还有一些他们的个人换洗衣服、生活用品以及打算贩卖的D唱片和赠送给观众的贴画等等。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尼罗河”酒吧,作为武汉市比较有影响力的地下演出场所,“尼罗河”酒吧一直致力于邀请外省大牌乐队来武汉演出,而当酒吧的老板得知“尸舞”乐队即将进行全国巡演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与乐队所在的唱片公司联系,希望“尸舞”乐队能够来“尼罗河”酒吧演出一次。
虽然还不到中午,但酒吧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了。为了这次演出,他们特地制作了一幅大的宣传海报,悬挂于酒吧外墙上。海报上,乐队的六个人穿着清一色的长袍整齐地站在一起,很有死亡金属的“范儿”。
与酒吧的工作人员相比,秦暮楚一行人需要准备的工作却轻松得多。闲暇之余,“尸舞”乐队的节奏吉他手时空和秦暮楚攀谈着
“兄弟,今年多大了?有自己的乐队吗?”
秦暮楚向对方介绍了自己的年龄、乐队的名称以及风格。
“朋克乐队?”时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你既然是余冠南的徒弟,怎么会玩儿朋克乐队呢?”
“因为我喜欢朋克。”秦暮楚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余冠南赶忙过来解释“时空啊,你别看楚玩的是朋克,他的琴技棒着呢!”
“哦?头一次听朋克乐队也能与琴技这个词搭上关系。”
秦暮楚遇到这样的冷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我弹奏吉他的水平并没有多么出众,因为从我第一次接触吉他到现在还不到一年。”
“时空,你也别太为难我们楚了,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要不然这样,让楚给你弹一首,你给他指指?”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你余冠南这个名师能不能教出高徒来!”时空很友好地“叫嚣”着,同时打开自己的琴箱,取出一把黑色的Feder电琴。
秦暮楚接过电琴调试了一会儿“那我就献丑了,还请各位大哥不要笑话!”
看到秦暮楚要弹奏,其他几个队员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凑了过来。秦暮楚央求乐队的鼓手倒“赵琰大哥,可不可以为我敲一下鼓?”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什么速度?”赵琰拿起鼓槌问道。
秦暮楚想了想“速度快一些,40左右吧,因为我要弹《野蜂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