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母楞了一下:“代孕?什么代孕?”
詹伟看了柳侠一眼,发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解释道:“就是,男的想要一个孩子,但他并没有妻子,所以需要有一个女人来帮他生下孩子,不过他们之间不发生那个……咳咳……那个啥关系,精子和卵子通过医疗手段在外面结合,也就是试管婴儿,然后移入女方的体内,这个女的就是代孕。&乐&文&{}.{l}{xs520}.{}”
试管婴儿早在十多年之前广播电视和报纸上就有过报道,在座的人都听说过,但具体怎么操作,知道的人却很少,黄有光和谢仁杰夫妇也一样。
他们倒不是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代孕这个名词,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认真地听到,和他们以前随便在广播里听一耳朵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一时都有点恍惚,那感觉真就跟第一次听到似的,完全理解不了。
听完詹伟认真的解释,谢师母第一个反应过来,但她的反应不是代孕,而是……“柳侠啊,咱们刚才说那些,纯粹就是闲聊啊,把说话当下酒菜,聊完就算了,你可不能当真,哪能真就一辈子不结婚呢?”
谢仁杰也难得有了点鲜活的表情,他很无措地对柳侠说:“小柳,人生有既定的路线,几千几万年前就定好了的,如果不是有什么太迫不得已的理由,还是按部就班地走吧,要不,真是你师娘说的那样,人言可畏。”
柳侠看了一下,发现黄有光看他的眼神也很诧异,柳侠很无奈:“黄老师谢老师,师娘,我是真的不会结婚,其实,我早就结过婚,不过很快就离了。”
黄有光一直看着柳侠,不说话。
谢师母试探地问:“真的?是,是因为对方,女孩子,不好?”
柳侠笑着摇头:“不是,她人挺好的,可我们……不合拍。”
柳侠说的是真心话,关于周晓云,当柳岸的身体好转,柳侠理智回归,他实在不能过多指责周晓云什么,只能归结为两个人有缘无分。
“不合拍?唉,这还真是个问题。”谢师母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婚姻就是这么玄妙,两个好人不一定能做好夫妻,两个在外人眼里都不讨喜的人,关起门来却有可能营造一个恩恩爱爱幸福美满的家。”
“就跟你和老谢一样?”黄有光不急不慢地插嘴道。
谢师母笑了起来:“差不多吧。”
在外人眼里,谢仁杰木讷冷漠,不近人情;谢师母张扬虚荣,贪图享乐,可这两个人却一起构筑了一个特别温馨舒适的家。
黄有光转向柳侠:“打定注意了?家里人再闹腾都坚持到底?”
柳侠很轻松地说:“我妈说,只要我能有个孩子,她就不管我了。她整天担心我老了没人管,其实我们猫儿可孝顺了,我妈就是杞人忧天。”
谢仁杰说:“老人的担心是对的,你不能永远年轻,过几年年纪大了,你就会觉得一个人孤单了。
婵玉出生时我和你师母就商量好了,以后天高海阔,任她自由;她上高中时和我们说想出国,想一辈子不结婚,我们俩还笑着说随她呢。
可婵玉一去上大学,我们俩就慌了,她毕业时本来是打算留在海都的,你师母我们两个一想到以后家里就剩我们俩老骨头,每天凄凄惶惶的样子,就硬把她给磨回来了。”
柳侠说:“所以,我决定找人代孕个孩子,让我妈放心。”
谢师母突然站起来,跑到窗边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连声音都变得谨慎起来:“真要找人代孕孩子,那这事以后可就不能随便往外说了,知道吗小柳?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柳侠说:“除了我家的人,知道这事的现在都在这里坐着呢。”
谢师母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这就好,有光说过,詹伟是个特别靠得住的孩子。”
詹伟说:“我费了很多工夫,转了好多弯,帮柳侠找了一个,可我们俩都觉得不行。”
他把柳侠的要求说了一遍,然后又把那个超市理货员的情况说了一下。
黄有光、谢仁杰夫妇觉得柳侠对代孕者的要求非常合理,而理货员,他们三个也觉得不行。
家在农村、高中学历这些都没问题,往上数三代,在座的家里全都是农村人;至于高中毕业,按国家前些年的状况,现在四十来岁的人能有高中学历,在农村已经很不错了,证明人家智商什么的都可以。
最终还是年龄,三十八……
几个人看看柳侠,实在没办法把他和一个三十八岁、家道艰难的沧桑农妇联系在一起,虽然两个人根本不可能碰面,甚至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彼此的名字,但,几个人就是觉得别扭。
五个人跟特务密谋什么大型破坏活动方案一样,严肃认真地讨论到十一点,结果是越讨论越觉得绝望:符合柳侠要求的人根本不需要挣代孕这样的钱啊!
离开谢家,把黄有光送回家属院,车里只剩下詹伟一个人时,刚才还硬撑着表现得很乐观的柳侠终于垮了下来。
刚得到孙嫦娥玩笑似的承诺时,柳侠曾经盲目傻乐了两天,但和猫儿坐下认真地分析了一番之后,柳侠就严肃了起来,对代孕孩子的困难有了充分的预判。
这件事说的时候容易,当真正想要实施时才发现,根本就无从下手——不管是柳侠自己的方案还是走正规途径都一样。
走正规途径的话,柳侠根本连申请资格都达不到。
何况,不论哪一种,找代孕者这个程序都绕不过去。
人海茫茫,可是,愿意并符合要求的那一个人在哪里呢?
柳侠也是因为意识到了找人代孕的困难有多大,才在柳岸刚一离开就行动了起来——柳岸坚决不肯让柳侠在国内找代孕,怕后续有麻烦。
可是柳侠想到,美国人的生活相比中国绝大多数家庭要富裕得多,而美国的华人和国内相比却要少无数倍。
柳岸在美国找到愿意同时提供肚子和卵子的人已经非常困难,更何况还要符合他们两个商定的条件,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混血儿柳侠没考虑过,原因很简单,柳石肯定要经常回柳家岭,而柳侠又不像柳海那样出国了,和一个外国女孩子结婚(哪怕丹秋是华裔,但她是外国国籍),他好好的在国内呆着,却弄出个蓝眼睛红头发的儿子算怎么说?
寻找代孕者的过程非常麻烦;美国找到代孕者的几率更小;而柳岸还是个学生,如果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势必影响到他的学业;这就是柳侠着急在国内寻找代孕者的原因。
可现在,柳侠怀疑自己也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哪个自身条件优越、还拥有大学以上学历的年轻女子会愿意做代孕挣钱啊,人家随便找个工作就能生活的很好。
詹伟看到柳侠茫然无措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胳膊:“喂,到江城了,不趁机会给你们猫儿打个电话吗?”
上次柳侠到江城,停了四天,给猫儿打了两次电话,詹伟两次都陪着柳侠,所以知道江城市邮政局电话营业厅的国际长途窗口二十四小时营业。
柳侠迷糊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马上打转了方向盘:“哦,就是,走。”现在过去,时间正好。
这个季节是新英格兰地区一年里最美的时候,m大到萨维小镇之间风景如画,柳岸说他最近每天中午都骑车回家,看风景缓解眼睛疲劳的同时,也活动一下身体。
柳侠买了一张三百块钱的卡,然后站在电话间门口等十二点半。
詹伟说:“七儿,你**了,一通电话打去平常人家一个月的菜钱。”
柳侠说:“邮电局要对此负责,他们订的国际长途话费标准令人发指,我是受害者。”
詹伟说:“最后剩半分钟,让我和猫儿说几句话,怎么说我也是做伯伯的,偶尔也应该对大侄子表示一下关心。”
因为电话费太贵,前两次他都没提这个要求。
柳侠说:“不用那么可怜,给你三十五秒。”
十二点半,柳侠准时推门进去。
柳岸真的在家,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
听到柳侠绘声绘色地描述沈克己烧包的少女小白车怎么被老乡的流氓驴车给刮成个花狗脸儿,老爷子痛心疾首却还要对着憨厚怯懦的老乡做出小事一桩不必挂怀的大度模样,柳岸的思绪也跟着飘到了那个偏远贫困的小镇子。
曲折狭窄的街道,低矮潮湿的房子,麻木迟钝的大人,看到个汽车都惊奇不已的衣衫褴褛的孩子……
小叔刚上班就去这样的地方一呆好几个月,现在他在京都有了两个大院子,在原城、在荣泽有房子还有铺子,家里人也都有了赖以生存的门路,小叔却还在这样的地方奔波忙碌。
柳岸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收回飘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思绪,笑着问道:“你没用实际行动安慰一下沈爷爷受伤的少女心吗?”
柳侠趾高气扬地说:“小叔这样智商与情商双超标的成功企业家,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拉拢人才的机会呢,我把沈工的车补从一个月四百涨到了八百,这次小白妞儿被毁容也算工伤,美容费可以凭发.票报销。”
柳岸夸奖:“我就知道你肯定处理的特别好。”
汇报完了事业进程,柳侠开始汇报家庭琐事。
三天前,玉芳在家里生了个儿子,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母子平安。
原本打算的是让玉芳提前一个月就离开柳家岭,先回娘家或望宁的厂子里住一段,临产前再送她去荣泽,在市人民医院待产,玉芳也三十出头了,家里人都害怕分娩过程中出意外。
可玉芳不想提前那么多天离开家,说外面太热,等过了国庆节凉快点再走。
可真到了国庆节,玉芳还是不肯走,因为柳家岭的秋天特别舒服,她现在已经住不了望宁那么脏乱又喧闹的地方,她非要等到离预产期一个星期再走,结果没到一个星期就生了。
小家伙是早上六点多一点落地的,晌午吃饭时姥姥和姥爷就赶到了柳家岭,他们到的时候,柳钰还在守着玉芳和小儿子傻笑,根本没有想到要出去报喜呢。
原来,孙家妈妈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她不知道怎么到了柳家岭,还坐在柳长春家的院子里纺花(纺棉花线),纺着纺着,忽然看到一只尾羽又长又大,五光十色、特别特别漂亮的大公鸡从自己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了柳钰和玉芳住的窑洞。
孙家妈妈站起来,想去玉芳的窑洞把那只大公鸡给赶出来,结果一着急,被纺花车绊着,差点摔倒,一下就醒了……
柳岸听到这里,大惊失色:“我靠,小叔,咱们家不会要出一个皇帝吧?”
柳侠难得反驳了柳岸一次:“人家皇帝出生之前都是红光照亮半边天,金龙搁天上乱飞,您四叔他丈母娘梦见哩是个大公鸡,最多是个皇后,哪儿会当皇帝?”
柳岸说:“可你不是说小家伙是孩儿么,男孩儿咋当皇后?”
柳侠想了一下:“皇帝跟你样,同性.恋?”
“哈哈哈哈……”柳岸大笑起来,“小叔你接受哩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得用‘那个啥’或者‘就是那’代替一辈子咧?”
柳侠恼羞成怒:“臭猫,你再笑,我都快叫你这事给吓出心脏病了,你居然还笑话我。”
柳岸继续笑:“没有,我就是可高兴你说起‘同性.恋’不再跟说.性.生活一样躲躲藏藏了。”
柳侠偷偷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的詹伟,发现他正在看对面墙上贴的打国际长途的注意事项,不心虚了:“臭猫你哩脸皮咋厚成这咧?那,那事儿你也能嘴不打结就说出来?”
柳岸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你说咋了?我都亲过你一下了,按专家哩理论,亲也是性.生活的一种,光明正大,凭啥不能说?”
柳侠想起猫儿在准备出发前,抱着他难受,结果抱着抱着,忽然在他嘴上狠狠来的那么一下,然后就拎起包跑出去了,心里忽然难受了一下,也乱了一下,恶狠狠地说:“大臭猫,你你,你跟着外国人学耍流氓,我没修理你,你居然还敢拿出来跟我犟嘴,等你回来咱再说。”
柳岸根本不担心他这毫无威胁力的威胁,笑嘻嘻地说:“中中中,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嘿嘿嘿,小叔,继续说俺四叔哩孩儿,姥姥醒了,然后咋着了?”
柳侠说:“还能咋着,一下就知是您四婶儿生了呗,所以他们没等到天亮就起来了,背着可多东西往咱家跑。”
柳岸百思不得其解:“为啥梦见个大公鸡,又差点绊倒,就知是俺四婶儿生了?这中间有啥联系?”
柳侠也觉得这种事很稀奇:“不知,反正、电视里可多都这样,可能老年人都有这种本事吧。”
柳岸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只能认可柳侠的理论:“大概是,那然后咧?”
“然后,您四婶儿他爸妈就想给孩儿起名,叫给大公鸡跟纺花车都起进去。”
“啊?”柳岸大惊,“用大公鸡跟纺花车起名儿?那咱家哩孩儿得叫柳**或者柳纺花?前头一个人家不得笑话死孩儿?后头一个……后头一个不是跟柳小猪他媳妇儿成姊妹俩了?”
柳侠第一次鄙视他的大乖猫:“柳岸,你好歹也是国际著名大学哩高材生,能不丢咱汉语哩人吗?”
柳岸很无辜地问:“我咋了?咋丢咱汉语哩人了?”
柳侠咬牙切齿地说:“柳、凤、绵,孩儿哩名儿叫柳、凤、绵,凤凰的凤,绵绵不绝的绵,小名瓜瓜。
‘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臭孩儿你没背过么?”
“哦——”柳岸顿悟,但却没一点愧色,“我背过是背过,不过这首诗就半截儿,我当然早就忘了,你还会背吗?”
柳岸这一说,柳侠也想起来了。
柳长青当初从开城带回家的书,很多都是因为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别人扔了不要的,包含这首《绵》的那本书也一样,里面很多内容都不全,要么是涂脏了看不见了,要不就是书页破损不全,这首选自诗经.大雅的诗,就只有几行,猫儿有一天心血来潮,就把那几行给背了下来,柳侠放暑假回去的时候,给他显摆,柳侠就也会背了。
不过,柳侠现在还记得的也就那三句。
但是,柳侠决不能承认这一点,于是他转移话题:“就是不会这首诗,你也不能给孩儿起个鸡□□?鸡搁中国,一入梦就是凤凰啊。”
“我知了。”柳岸认错非常痛快,“是我思想老不健康,才会给凤凰想成**。”
柳侠想起他狠亲自己那一下,就不敢再和“性”沾一点点边的问题上跟他打嘴仗,所以继续跳跃话题。
“本来说好了,这个孩儿哩名儿叫您四叔他丈母娘跟老丈人起,可他俩想了半天,起不出来,就叫您爷爷跟您伯就还找您大爷爷起。
您家那一支一直人丁不旺,您大爷爷想叫您家哩人以后跟西瓜地哩小瓜蛋儿样,一窝儿一窝儿地结,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又得满足小萱他姥姥哩要求,就起了这个名儿。”
柳岸说:“特别好,好听,意思也美,仅次于你给我起的名;瓜瓜也就比猫儿稍微差一点点。”
柳侠咧着嘴,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汇报完了家里的事,柳侠汇报他自己的事。
听到他欢欣鼓舞地说詹妈妈一口气给他找了三个才情与美貌兼备的大美女候选人,柳岸笑出了声。
当柳侠大喘气说几位美女虽然才貌双全但品行修养却略微欠缺所以被他全部否决时,柳岸笑得更开心了。
柳侠被他笑得心里没底,问道:“臭猫,你,你是不是心里有啥孬主意?”
“没。”柳岸非常肯定地回答,“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交给我,国内找代孕不安全,你找再多我也不会用她们。”
柳侠虽然刚才吹牛很痛快,其实心里大受打击,听过黄有光和谢仁杰夫妇成熟而全面的分析,他对在国内找代孕的信心已经快跌到零了。
“别把话说死,代孕不好找,咱两边一起努力,机会肯定更大一点,对吧?”柳侠很没有底气地说。
“不中,这事就交给我,你不准再插手。”柳岸一点没有身为晚辈的意识,很武断地对柳侠说,“美国在这方面的技术和法律都更成熟严格,执行度也好,在国内万一出点漏子,咱,还有柳石,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柳侠怄气,鼓着脸不吭声。
柳岸说:“小叔,你相信我,我是为咱一辈子好。小叔,你叫詹伟伯伯来一下,我想问他点事。”
柳侠看了一下电话上的时间,霍然发现已经只剩两分钟了,他匆匆说了一句“孩儿,咱将说那都是小事,你管好自己哩身体最重要”,就推开门招手喊詹伟。
詹伟背对着门,柳侠一点也判断不出他和柳岸在说什么,急得心里抓痒痒。
等他挂了电话出来,柳侠马上追着他问。
詹伟颇为无奈地说:“还能说什么?你家那只猫凶巴巴地威胁我,说我如果给你找个麻秧精,让你以后不得安宁,他就把我扔长江里喂鱼。”
柳侠嘿嘿笑:“你别怕,我家柳岸其实心最软了,他就是说说,你该找还是得找。”
詹伟说:“我知道,我肯定会尽量帮你找,不过,今天听了黄老师他们的分析,我觉得这事在咱们国家,基本上相当于徒手上月球,难度不是一般地大,最难的就是后续没保障,万一那女的开始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孩子一生下来,她不想给你了,那怎么办?
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的舆论,永远是向情不向理的,而法律往往会被舆论所挟持。到时候女的在公众面前一副慈母模样楚楚可怜,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咱们多少合约拿出来也不管用,何况咱们这样做本身就不合法呢。”
柳侠被他一番话说得都想萎地上了,启动车子钥匙都光想拧不动。
詹伟坐上副驾,继续说:“不过七儿,我总觉得你命特别好,现在看着再难,最后你肯定能有一个跟柳岸那样的好儿子。”
柳侠多少有了点力气:“真的?”
詹伟点头:“真的?”
“根据?”
“直觉。”
柳侠不吭声了,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詹伟在心里眯着眼睛咬牙:就不该一时心软跟那只猫说话,现在怎么办?他那样的要求谁能达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出自《诗经·大雅·绵》。
白话大意是:大瓜连着小瓜,绵绵不绝,我们周族发祥的地方,就在沮水漆水旁。
柳凤绵的名字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意思,因为要兼顾到孙家妈妈的要求,其实有点牵强。不过,我喜欢,嘿嘿。
当作者就有这点好,可以满足自己的小心思。
明天去另一个城市办事,回来得早就更,如果晚,就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