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就在姜婉白想的入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到了?不应该啊,这还没说几句话呢!
姜婉白能想到的,田良东自然也能想到,他怕节外生枝,伸手示意姜婉白别说话,然后自己掀开马车帘向外望去,这一看,他倒是放心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去打听消息的伙计。
那伙计见到田良东,赶紧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唐少正,今年三十二岁,因为卖盐的差使来到这平阳县,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在县里有一座宅子,但这宅子只有他一个人住,至于他的家人,都在京城,所以他家人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个大户。
至于唐少正本人,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好色、贪财的传闻,为人还不错。
伙计在外面跟田良东说话,姜婉白在里面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过,她却不知道这伙计所说的的好色、贪财到底是怎么定义的,是非要跟梁安一样到处欺男霸女才算是好色,还是没事喝个花酒、收个把女人就算是好色。
不用想,也肯定是前者,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起码这姓唐的不那么丧心病狂,那梁高远让田银凤服侍他的事,起码还有的商量。
“对了,小人还听说一个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这唐差使的任期到了,年后就要离开咱们这里了。”那个伙计继续道。
姓唐的要走,姜婉白心中一喜,人走茶凉这句话可是古来有之,要真是如此,这件事可就更好办了。
“梁高远请唐差使吃饭,没准也是听了这个消息,毕竟,这直接影响他明年能不能拿到卖盐的资格。”田良东退回马车,若有所思的对姜婉白道。
他这么一说,姜婉白立刻一皱眉,“这么一来倒麻烦了,我刚才只想到他要走,却没想到这件事,要真是这样,这次,梁高远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问到结果,那银凤的事,恐怕……”
姜婉白这才叫喜一阵,愁一阵。
“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唐差使是个明事理的,不如我们就赶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岂不比咱们在这里瞎猜的好。”
田良东经过的事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该如何做,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就算唐少正真有什么想法,有他在,他也不好承认,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不过会惹怒梁高远就是了。
不过,梁高远是明智的商人,到时,未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田良东说的这个办法,姜婉白也想过,只不过,人家宴请客人,他们死皮赖脸的搀和,然后又说的是这种事,不被人嫌弃才怪,她怕田良东没脸,或者影响他的名声,这才忍着没说。
姜婉白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田良东稍一猜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哈哈一笑,他道:“嫂子,都这时候了,要脸干嘛,要脸能救银凤跟田家吗?咱们就这么去,我就不信那梁高远还会把我轰出来。”
田良东如此说,姜婉白也没有再拒绝,半盏茶后,梁家的隔壁巷子里便多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正是田良东跟姜婉白。
时间一点点过去,梁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姜婉白有些奇怪,梁家发现田银凤不见了,难道不应该派人去找吗,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
姜婉白百思不解,而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呢?真相就是梁安被打晕了之后一直还没醒呢。
梁家平时根本没人去找田银凤,至于找梁安的,知道梁安在田银凤房里的,都以为他在快活,不敢来打扰他,不知道的,是想找也找不到,所以到现在,也没人发现田银凤失踪,当然就一片宁静。
姜婉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很高兴,要是梁家闹起来,肯定第一个去他们家抓田银凤,虽然她已经嘱咐了田老二他们把田银凤藏起来,但谁能保证不出什么差错。
现在这样,倒好似上天都在帮她。
又过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梁家变的忙碌了起来,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还有人专门到门口守着,专门等着迎接唐少正。
此时,梁家的大厅里,梁高远背手站在那里,也是一脸的烦恼,他好不容易才搭上唐少正这根线,本来还打算明年大展拳脚,怎么就听说他要走了呢!他走了,他岂不是要重新再来,哎!
“田氏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让她快点出来。”梁高远有些烦躁的道,说完,他又有点担心,也不知道这田氏到底能不能打动唐少正,好像以前也有人为了拿到卖盐的资格,送女人给他,可是他好像都没收。
也许那些女人不如他的眼?梁高远自我安慰着,他可记得,上次他跟唐少正见面的时候,两人偶然看见田氏,唐少正那副表情,分明是很欣赏田氏,不过就不知道那欣赏到底有几分了。
“赶紧派人去催。”梁高远勉强说服了自己,又喝了一声。
外面立刻就有人答应着去了,等到这人到田银凤的门外,他敲门道:“田姨娘,田姨娘?”
屋里,梁安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回想着之前的事。等到他想起,不由叫了一声糟,他在田氏房里,可是田氏却跑了,他老爹要是查起来,肯定会发现他意图对田氏不轨的事,到时还不打死他!
摸了摸头上的包,梁安疼的一龇牙,该死,到底是谁打的他,还有田氏那个贱-人,跑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被他逮到,不然,他一定要他们好看。
梁安一边发着狠,一边抱着脑袋在屋里打转,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门口的仆人没听见回应,继续道,“田姨娘,你打扮好了吗?老爷已经在催了。”说着,他似乎要推门进来。
梁安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两扇门,直吓的三魂都少了两魂,七魄都丢了四魄。
不过,幸好那个仆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敢直接推门进来,只是有些不耐烦的道,“田姨娘,你最好快点,否则老爷怪罪下来,大家谁都不好过。”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仆人还以为田银凤拿架子呢,不想再在这里白等,他小声的低咒了一句,便走了。
仆人一走,梁安一下子就瘫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喘气,刚才,可吓死他了。
“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田氏呢?”一个声音突然在梁安耳边响起,吓的梁安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过等到他看清来人是谁后,他却放下了心,埋怨道,“陈妈,你走路怎么没个声音,可吓死我了。”
陈妈就是在门口污蔑田银凤,照顾梁安长大的那个老妈子,她终身未嫁,就一心一意的照顾梁安,把梁安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所以梁安对她倒也十分信任。
陈妈一看梁安惊魂未定、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的脸都抽抽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她骂道:“叫你嘴贱,叫你嘴贱,把少爷吓到了吧!”
骂完自己,她又一脸心疼的问梁安,“少爷,你没事吧!”
梁安就是个胸无半点城府的人,他很多事情,几乎都离不开这陈妈的出谋划策,所以此时一见到她,他倒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急道,“我没事,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件事……”
接着,梁安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完,他问,“陈妈,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妈一听就怒了,“那个小贱-人,果然没安好心,还找了帮凶,真是……”
“陈妈,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办,我爹可还等着田氏呢!”梁安知道陈妈嘴比较碎,一骂起来没完没了,平时听着好觉的有些意思,可是现在,他比较关心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赶紧打断了陈妈的话。
陈妈看梁安这样,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这些天杀的,怎么敢这么对她的少爷,早晚,他们都会得到报应的。
心思乱转,陈妈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少爷,你现在赶紧去见老爷,就说田氏勾结外人,打伤你逃跑了。”
“那之前我那什么的事呢,要是被我爹知道……”
“你可以先带人去追田氏,要是追到,哼,她还不任由你处置,到时,也不用再带回梁家来了。
万一要是老爷比你先追到她,她说出这件事,你就抵死不承认,说她勾搭男-人,被你撞破,怀恨在心,这才诬陷你的。
少爷可别忘了,老爷的妾氏有好几个,可是儿子就你一个,到时,老爷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跟梁家的名声不损。”
陈妈最后一句话才是大实话,梁家出了有伤风化的事,梁高远肯定会将罪名推到田银凤的身上,让她当替罪羊,不管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没错,就陈妈出的这个主意,这要是以前,估计这田银凤不是被梁安折腾死,就是被梁高远秘密弄死,而且就算死,她还要背负一个恶名,幸好,现在事情不一样了。
梁安一听,简直大喜过望,急吼吼的就去见梁高远了。
远远的看见梁高远,发现他似乎脸色不太好,梁安立刻就有些怯了,没办法,他是真怕他爹打他,这种怕,已经发展到即使他没犯错,都不敢往他爹身边凑。
梁高远此时也看见了梁安,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他顿时就怒了,想说梁安两句,可是一看梁安那副见了他好像见鬼一样的表情,他又心软了,长叹一口气,他道:“整理好衣服,一会儿跟我见客。”
梁安赶紧答应着抚平衣服,而这一动手,他却发现一件事,他腰上祖传的玉佩不见了,这让他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忘在田氏房里了,不对啊,他没看见屋里有玉佩。
难道被田氏或者说那个奸-夫偷走了?对,肯定是这样的,梁安愤愤的想着,怒气一涌,他倒是忘记害怕了,立刻就将陈妈教给他的话说给了梁高远听,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他们还把他的玉佩抢了。
梁高远顿时大怒,刚要派人去抓田银凤,外面就跑来一个仆人,说唐差使来了,马车已经到了门外。
现在再去抓田银凤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梁高远只能先压下这件事,带着梁安出门迎接唐少正。
一出门,他发现唐少正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旁边跟着田良东,还有一个老妇人,这是怎么回事?梁高远有些疑惑。
田良东看见梁高远出来,立刻笑道:“唐老板,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高远还真被问着了,所以有些尴尬的道:“小事,小事。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了,酒菜已经备好,赶紧入席。”说着,他将所有人都迎进了门。
姜婉白走在田良东的旁边,对他真是赞叹不已,这人不愧是在商场里摸爬出来的,就刚才那份机智,就够她学两年的。
只短短两句话,就让唐少正以为他们俩也是梁高远请来的客人,又短短一句话,便让梁高远以为他们是唐少正带来的人,最后什么都不用说,就被当客人请进去,这一招瞒天过海,真是高。
赞叹完田良东,姜婉白又开始打量梁高远等人,梁高远穿着酱色团花的员外服,大概四十出头,留了一嘴络腮胡子,看起来倒像个武夫一样,不过他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说明他是个很有心智的人。
至于唐少正,一看就是个家境殷实,没吃过苦的人,皮肤偏白,穿了一身宝蓝的直缀,看起来就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还有梁高远边上那个,一副没有个人样的,不用猜,就是梁安了。
姜婉白一边打量着,众人就进了屋,各自客气一番之后,众人落座,那酒菜便如流水一般的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