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开始收拾自己的日用生活用品。阿根忙翻箱倒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翻出来给阿琬。“把这个带上,”他翻出家里唯一的一条毛毯,对阿琬说,“住医务室不比在家里,要用点好的。”说话间,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是阿荣两口子。阿荣媳妇儿一进门,就嚷嚷道:“阿琬,听说你当村医了,真是太好了。我就说你不该种一辈子田。”阿琬道:“当村医也要参加生产。”阿琬停止收拾东西,招呼夫妇俩坐,“今后我们还在一起劳动。我干农活笨,你教教我。”
“赶明儿个你给我瞧瞧病。”阿荣媳妇道。阿琬问:“阿嫂哪不舒服?”阿荣媳妇道:“还不是早年给汪荣祺看鱼塘,落下风湿病,腰酸腿疼,经年不愈。我想要个孩子,就是不生,前些年到县城看郎中,人家说我寒大,不能生养。治了几回,我嫌医药费太贵,就不治了。阿琬,你当村医,把我的病治好,也让我抱个大胖小子,你看如何?”
阿琬听了,连连答应。阿根在一旁,对夫妇俩说:“你们请阿琬治病,算是找对人了。你阿嫂和我就是经黄老伯医治,才有康儿的。黄老伯真是妙手回春!”阿琬听了,忙谦逊地摆手道:“我怎比得了阿爸,我会认真研究阿嫂的病情,对症下药的。赶明儿个你到医务室去,我给你诊断诊断。”
“双喜临门!还有一个好消息。”阿荣媳妇儿兴冲冲道。“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阿琬和阿根不约而同问。“阿普找到了!”阿荣媳妇儿故作神秘,贴着阿琬的耳朵说道。阿荣忙制止自己媳妇儿道:“你这个疯婆娘,八字刚有一撇,就让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阿根听说找到阿浦,来了兴致,停下手里的活,问道:“说一说,怎么回事?”
阿荣媳妇儿忙催促丈夫讲述事情的经过,阿荣道。“今天头晌我去县农技站办事儿,募地听到有人招呼“阿普”。我想,这跟前些日子你说的要找的人同名。于是与他攀谈起来,我问他贵姓,他说姓梅。问他是哪里人氏,他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阿根听罢,不禁兴奋起来,问道:“他多大年纪?”阿荣答:“四十上下,”片刻,改口道:“不准有四十,三十多岁吧。”阿根自语道:“年龄也对。”说着,看了一眼阿琬,兴奋道:“老天开眼,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真能找到阿浦,也不枉你等他一场。你们夫妻团聚,先生也能瞑目了。”
阿琬在一旁一直未讲话,见三人兴高采烈的议论此事,心中不禁升腾起希望。阿根对阿荣道:“你再去县里时,我随你一道去,是不是,到时就水落石出了。”阿荣问阿根道。“你认得阿浦吗?”阿根道:“我见过他两面,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见了,未必认得出。不过若真是他,一提先生和阿琬就真相大白了。”阿荣媳妇儿在一旁不停地给阿琬打气,说道:“一定是,不会错的。这下可好了,你们夫妻团聚,阿根就了了心愿了。”经她一说,大家对找到阿浦都很有信心。大家都很高兴,也很兴奋,不知不觉多谈了会儿,散时已近子时,两个男人相约隔天去县里问询阿浦的下落。
阿根不敢耽搁,转天随阿荣去县农技站,两个女人满怀希望在家坐等好消息。一见面,阿根就受了很大的打击,凭印象,他断定那人不是阿浦。经晤谈,得知那人叫阿普,而不是阿浦;此人是本地人士,从未离开过县城。阿根难掩失望情绪,见那人询问缘由,不得不应酬一番。二人乘兴而去,失望而归,回家向两个女人介绍事情经过,不禁引来两个女人长吁短叹。
要知端的,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