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究竟是为了什么?”
步吉安言语之中带有苦涩,为何是他敬重的师尊。
郑锡丁与易中原走了过来,郑锡丁没有回答步吉安的问题,而是出言问道,
“步吉安,这四人可是你心腹?”
举刀四人闻言,看向步吉安,手中的钢刀似是不稳。
在紫阳阁这样的的高手面前,他们这点功夫确实不够看。
步吉安看着四人,开口说道,
“杨书察,从军十三年,跟了我六年,家中娃儿三岁半,牛大壮,从军十一年,跟了我五年,家中娃儿刚过百天,是个女娃儿。朱禾马,从军八年,跟了我四年,娶妻一年,尚未生子。郭士铁,从军六年,跟了我三年,尚未婚配。我的麾下,皆是我步吉安的心腹。|”
四人闻言,眼含热泪对着步吉安一跪,双手抱拳,齐声喊道,
“将军!”
步吉安收剑入鞘,对四人说道,
“都起来吧,凭我们几人确实不是对手,况且让我举剑对着授业恩师,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说完他看向郑锡丁,单膝跪地,开口说道,
“师父授业之恩,步吉安至死不忘,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但求师父能放过这四人。”
刚刚起身的四人一听,便抽刀在手,盯着郑锡丁二人,将步吉安护在身后。
这时易中原开了口,
“吉安呐,你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刚刚你师父还夸你聪明,怎么这会儿就想不明白了呢?有道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若是有个闪失,他们四人能安然无恙?便是我们留手,他们回去了,你猜江陵王会信他们四人么?更何况,你怎就断定你师父要加害于你了?”
这时郑锡丁开口说道,
“你起来吧,别上来就要死要活的,弄得老夫很没人情似的。吉安呐,此事牵扯甚广,容我细细与你道来。事关机密,所以老夫才问你这四人是否可靠,不然老夫确实难做。”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转身齐齐跪在步吉安身边,齐声说道,
“誓死效忠将军。”
步吉安听师父这么一说,心中稍稍宽慰一二,便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四人肩膀,说了声,
“都起来吧!”
抬头看着师父郑锡丁,步吉安说道,
“还请师父为吉安解惑。”
郑锡丁点了点头说道,
“走吧,去里面说吧,正好见一见王掌门。”
一行人又回到山洞中。
王师北三人已经回到木屋之中,在里面喝茶,似是在等待几人的到来。
四名护卫奉命在入口处等候,步吉安与郑锡丁,易中原二人一起来到了木屋。
见到步吉安毫发未损,三人似乎有些吃惊,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郑掌门好手段啊,门下弟子如此尊师重道,倒是让老夫佩服得很。”
郑锡丁冷哼道,
“要不是你这般心狠手辣,事情何至于如此棘手,倒是王掌门让老夫有些意外,门派几无,王掌门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王师北笑道,
“就不劳郑掌门操心了,那五人终究不是我王家之人,将来未必就愿意留在我万器门之中,死便死了,至于那两名宗门执事,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么?老二,你说是不是?”
坐在王师北对面之人正是其弟王师南。
王师南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要不是我盯得紧,怕是这二人就跑出去跟官府通风报信去了,郑掌门,你说你这位好弟子若是知道咱们的计划,他会怎么做呢?”
这时步吉安似乎抓住了一点头绪,他忽然想起来为何王上对万器门一案这么上心,还不是因为那五人。
他想到了一个词,杀人灭口。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几人所说的计划,只是他不明白,这么做,对他的师父,还有在座的几人有什么好处呢?
郑锡丁似乎不愿与王师北三人坐在一起,随便坐在厅中摆放的长凳之上,他招呼步吉安坐下。
易中原也拉了条凳子坐在师兄身旁。
郑锡丁开口说道,
“江陵王命人传信到紫阳阁,老夫就知晓此事出了意外,便与你易师叔先行赶到南禺山。至于这个计划,你应该也猜到了,就是派人去抓巴州平南城守将吕一平之女。只是出了一些意外,几人行动失败了。”
郑锡丁看向坐在桌子主位那人,继续说道,
“吉安,先给你介绍一下,王掌门你应该也知晓了,坐在他对面的,是王掌门亲胞弟王师南,二人中间所坐之人则来自扬州,名叫何向风,此人祖上与扬州拜剑阁颇有渊源,却非拜剑阁中人。”
说到这里郑锡丁看向步吉安,问道,
“你说我们为何要计划抓了吕一平之女?”
步吉安身为一城守将,自然不是那愚笨之徒,一下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便开口问道,
“师父的意思是,想以此逼迫那吕一平?只是,恕弟子愚钝,此举对师门而言又有何用?王掌门的万器门又是如何牵扯在其中的?”
一旁易中原说道,
“吉安呐,师门与那魏大将军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如此这般,让门派很难,当初好不容易培养了你这个好苗子,还让魏樊顾带走了,归根结底,还是掌门师兄与魏将军的旧怨造成的,郑师兄也是为了宗门未来着想,便想着为王上做点事,正巧何向风找到了万器门,而我与王掌门关系又很不错,觉得此举若是成功,便由你牵头,联络到魏将军,这样咱们荆州便是有了对抗巴州的秘密手段,只是最后功亏一篑。”
郑锡丁跟着说道,
“几十年过去了,你掌门师伯也不肯跟魏将军低头,咱们紫阳阁如今当真是青黄不接了,你这代弟子,就剩下范达澈一人还算能撑得起咱们紫阳阁的门面。只是这孩子整日醉心于武学,对宗门之事一点也不上心。武学之道固然重要,可是这人情事故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步吉安思索着师父所说之言,倒是合情合理,只是这何向风又是何人,他为何又要插手荆州之事呢?
当着此人之面,步吉安不好直问其师,便是说道,
“师父所言合情合理,此举也是为了我荆州着想,为了江陵王着想,毕竟荆州与巴州虽说保持盟友关系,可说不准哪一天两州就兵戎相见了。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若是王上问起来,弟子也无法明明白白跟王上禀报。”
郑锡丁笑道:“可是关于何向风?你是想问为何此事由此人而起?”
步吉安没有说话,这时何向风开
了口,
“实不相瞒,鄙人祖上,正是那柄天助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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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的舟车劳顿让成是非觉得出门远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到了张家布庄, 张仲谦就开始着手安排布庄关张一事。
成是非得闲,便拉着元夕要去街上逛逛。
陈岁岁找到张仲谦,询问一下有没有他能做得体力活,张仲谦笑着让其好好休息。
无事可做的陈岁岁站在院中有些不知所措。
这银子挣得也太过容易了吧。
来时途中他已经知晓这一行人都是巴州之人,也知道张家商队此行的目的,他已在心中做好打算,既然收了张公子的银子,就会护送商队一直到春水城地界。
那晚的切磋,从表面上来看,二人好似打了个平手,但是陈岁岁知道,那个叫元夕的少年,跟自己一样,都没有全力出手。
可是陈岁岁自己心里清楚,便是自己全力以赴,也不是那元夕的对手。
至少在身法上,自己就比不上他。
至于内力,二人没有硬拼。
少年皆有好胜之心,陈岁岁也想证明一下自己。
当他最后寻了个机会攻向元夕的时候,元夕竟然没躲,而是直接接下了他的一掌,不过这一掌接得让陈岁岁很难受。
明明被接下了,却好似搭在棉花团上,一时失神,腋下已经被那元夕抓了几下。
痒,他便笑了,元夕也笑了。
他知道是自己输了,对方的内力,好生古怪。
他没有失落,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名高手。
陶先生告诉过他,莫要小觑天下人,也莫要小觑了自己。
元夕告诉他,他很厉害。
陈岁岁很开心。
元夕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陈岁岁,便拍了一下成是非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成是非嘿嘿一笑,便跑到陈岁岁跟前,笑嘻嘻地说道:“陈大哥,走,逛街去,这武陵城我和元大哥都是第一次来,陈大哥来过么?”
最开始成是非喊他陈大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自在,不过只要不喊他陈公子就比什么都强。
公子这个称呼,让他觉得面皮发烫。
在庄子里,长这么大,大家都唤他小名牛牛,只有陶先生叫他的大名,陈岁岁。
陶先生说这名字起得好啊!
先生没说好在哪里!
陈岁岁不清楚成是非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张公子的小舅子,而张公子,可是自己的东家。
成是非是个热心肠的少年,他也厚着脸皮管他叫小非了。
抓了抓头发,他咧嘴笑道:“小非,我也没来过武陵城,我以前离家最远的时候就是去镇上了。”
成是非一拉陈岁岁的胳膊,
“那正好,陈大哥,走吧!”
陈岁岁看着那边带着笑意的元夕,跟着成是非一起走了过去。
不知为何,在这些人中,陈岁岁觉得元夕与自己最近。
三人去武陵城中闲逛。
一路上,多是成是非在说来说去,元夕随口应着,而陈岁岁则一直在惊叹城中之大,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想要把城搬到自己的心里。
他想着将来归家的时候,说给爹爹和娘亲听一听。
只是很多东西,他都不识得。
在张仲谦来武陵城之前,这里的管事老贾已经按照二公子的吩咐打点的差不多了,张仲谦来了之后主要核实一下账目,轻点一下物资,大约有个三日左右,便可离开。
处理完事务之后,张仲谦终于得闲,坐在哪里喝上一口茶。
名人去城中酒楼订上一桌,张仲谦想着待会儿好好款待一下自己的小舅子。
当然,主要是元夕还有陈岁岁。
张仲谦想雇陈岁岁一直到春水城,不然他心中还是没底。
三车布匹,一车钱财,不容有任何闪失。
他早已吩咐下去,这几日下人们的伙食要好,酒这两日管够,临出发前别喝就行了。
元夕三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张仲谦起身招呼三人,一起去酒楼。
陈岁岁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去,被成是非给拖着去了。
弄得他面红耳赤的。
当看着那一桌子好看又好吃的菜的时候,陈岁岁心中有些酸楚。
陶先生给他讲的书里提到过一个人,颍考叔。
陈岁岁也想不吃,因为自己的爹娘都未吃过这些美味佳肴,只是自己的肚子,还有口水都不争气。
已经动筷子大快朵颐的成是非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快吃啊,都是自己人,别跟我姐夫客气啊,这些天可把我给馋死了。”
张仲谦招呼了一下,发现陈岁岁却未动筷,迟疑地问道:“岁岁,可是不合口味?”
正在心里做斗争的陈岁岁啊了一声,然后说道:“没,没有,这些菜太好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也未曾吃过,适才想起了,想起了……”
元夕看了眼张仲谦,微微点头,然后轻轻拍了拍陈岁岁肩膀,说道:“岁岁,只有你吃过了,吃到了好吃的,你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双亲也吃上这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岁岁“嗯”了一声,然后抓起了筷子。
张仲谦给岁岁夹了一大块儿水晶肘子,说道,
“吃吧!喝过酒没有?今日咱们以吃为主,小非都馋坏了,想喝酒的话咱们小饮一些。”
肘子入口即化,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况且对于一年也吃不上几回肉的陈岁岁而言,腻和柴一样好吃。
没想到张公子这么关心自己,他有些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嚼着。
看出陈岁岁有些不自在,张仲谦对着元夕笑道:“元公子,要不小饮一壶?这里的桃花酿不错。”
一旁的成是非边嚼边嚷嚷道:“好啊,好啊,出来不就是长长见识的么?这吃喝就是最大的见识。”
元夕笑着点了点头。
两壶桃花酿端了上来,年纪最小的成是非拿起酒壶开始倒酒。
陈岁岁握着酒杯,有些不知所措。
他其实也想尝尝。
陶先生对他讲过,武陵城的桃花酿非常不错。
陶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陶醉,似乎自己杯中之物,正是那桃花酿。
可他知道,先生喝的,与爹爹喝的没什么两样。
先生所作饮酒二十篇,常常以此佐酒。
愣神的功夫,成是非已从其手中拿过酒杯,倒满了酒。
陈岁岁慌忙起
身,被成是非按下,趴在他肩膀上说道:“陈大哥,快尝尝!”
待成是非落座之后,四人共饮。
入口绵软,带有回甘,元夕点了点头,不错。
有了开始,便不那么拘束,陈岁岁也与大家一样,吃喝无忌。
正当几人吃得正开心的时候,管家老贾却来了。
五十多岁的老贾慌忙跑上二楼,找到正在吃喝的四人,急乎乎开口道:“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那无敌神拳帮带人来咱们布庄了。”
张仲谦眉头一皱,开口问道:“我记得咱们布庄可不差他们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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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斜坐在布庄的椅子上,右脚一支,左手把玩着两个铁球。
懒洋洋地说道:“这茶都凉了,怎么张大公子还没到呢,是瞧不起我魏老三了么?”
一旁布庄伙计陪笑道:“三爷,管家已经去了,想必少爷一会儿就到了,我这就给您换盏茶去。”
说完伙计去拿茶碗。
让伙计意外的是,魏大勇却把茶碗端了起来,还伸手递了过去。
他伸手刚要接,魏大勇却突然松了手。
“啪!”的一声,
茶碗摔个稀碎,茶水四溅。
魏大勇一脚踹在伙计腿上,骂道,
“就这么给我换茶么?怎么?不乐意?别以为你们布庄要撤走了,就高枕无忧了,三爷我要是高兴了,你们安安稳稳地离开这武陵城,要是惹得三爷我不开心了,哼哼!”
“三爷这是哪里来的火气,不知如何才能让三爷开心呢?”
说话的正是匆匆赶回来的张仲谦。
魏大勇没有起身,看着进来的张仲谦,后面还跟着三个少年,其中一个还拎着一根鸡腿在啃。
好在众人已吃得七七八八的,不然倒是浪费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
出门前成是非看了眼还剩下的一根鸡腿便顺手抓了起来,一路跟着快走,来不及啃,进了布庄之后才啃了起来。
一边啃着一看看着坐在那里的汉子。
汉子很瘦,看起来三十来岁,嘴尖腮薄,眼睛不大,眉毛稀疏。
挨踹的伙计低头来到张仲谦身边,低声叫了声,
“二少爷!”
张仲谦随手摸出块碎银子,递给伙计,说道:
“让你受委屈了。”
也就二十来岁的伙计接过银子,忍不住掉了几滴泪,退到一边。
魏大勇拍手笑道,
“不愧是张公子,出手还是这般阔绰,这伙计挨了一脚便赏了块儿银子,来,张公子,三爷我今日就是来要银子的了,要不先赏三爷我几脚?”
张仲谦看着这个惫懒货,心中恶心不已,脸上却笑道,
“三爷说笑了,我记得咱家布庄可是没少了帮里的孝敬银子,三爷今日此举为何?”
魏大勇站起身来,走到张仲谦跟前,看着这位比他高上半头的公子哥,冷笑道,
“张公子,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你也是个买卖人,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咱们帮里也是公道,只是再要半年的银子而已,想必张公子家大业大,不会在乎这点银子的。”
成是非一听,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刚好啃完手中鸡腿,出言骂道,
“你们怎么不去抢呢?我们都搬走了,凭什么再给你银子?再说了,以前给你们什么劳什子无敌神拳帮银子,这又是什么规矩?”|
魏大勇一听,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嗤笑道,
“哪里来得小孩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看在你毛都没长齐的份上,三爷我再告诉你一声,我无敌神拳帮就是武陵城的规矩,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老子的帮里能保你们外来人的安危。”
张仲谦假装瞪了成是非一眼说道,
“小非,别乱说,这可是无敌神拳帮三当家的,魏三爷。”
说完,他对这魏大勇说道,
“三爷,内弟不懂事,三爷大人有大量,至于这银子,张某冒昧地问上一句,可是帮主的意思?”
听张仲谦这么一问,魏大勇冷哼道,
“这么说张公子只识得我大哥,不认我这老三了?好,好,三爷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无敌神拳帮除了大爷之外,还有个魏三爷,来人,抄家伙,给爷砸。”
魏大勇来时带了七八个弟兄,手里都拿着短棍在门外候着,听自家三爷这么一招呼,便往里冲,只是刚冲到门口,便被门口站着的一个少年用手一推,冲到前面的三人便觉得一股大力推来,向后仰去,后面跟着的几人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出手推人的,正是陈岁岁。
在他看来,至少不能让对方乱砸铺子,便出手拦了一下。
张仲谦没想到先出手的竟然是陈岁岁,不容他说话,魏大勇已经开口,
“好啊,好啊,我说你张公子这般有底气,原来是有了依仗,那就让三爷会一会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好叫你知道爷为什么能当上无敌神拳帮三当家的。”
嘴上说着,伸手一扬,手中的铁球便飞了出去。
魏大勇使了个心眼,一个铁球是向着那个啃鸡腿的小舅子去的,另一个则是打向那个方才出手的少年。
而他也顺势跳了过去,一掌打向陈岁岁面门。
只是他眼前一花,人影一闪,自己不知为何就飞出门去。
门外刚爬起来的众人只见自家三爷一个恶虎扑食便飞了出来,几人来不及接着,只好赶紧趴在地上,给三爷当个人肉垫子。
元夕顺手把两个铁球扔了出去,说道,
“喂,别把东西忘了。”
张仲谦看着出手的元夕,开口说道,
“谢了,元公子,陈公子。”
陈岁岁脸又红了,开口说道,
“东家,这,这是应该的。”
铁球向着自己飞来的时候,成是非第一时间想躲来着,不过却被元夕抢了先,抓住了飞过来的两颗铁球。
顺便抬脚踢在那个自称三爷的小腿之上,抓球的手轻轻一送,便送那人飞了出去。
魏大勇没有受伤,却摔在了大街上,周围围满了旁观之人。
气急败坏的爬了起来,魏大勇见自己的两只铁球已经嵌入到地面之中,他心一惊,知道自己这次碰了硬钉子。
只是输人不输面,他招呼手下几人快快离去,甩下一句话,
“你们等着吧,我大哥可是许久没出手了!”
元夕看向张仲谦,
张仲谦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这下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