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三十九章 还钱与赚钱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荆州南部,南郡城。

一身形魁梧的将军,带着十多名兵丁来到了南禺山下。

是南郡城守将步吉安。

步吉安三十有七,任南郡城守将已有五年之久。

南禺山位于南郡城东南方五十里。

山头不大,有一主峰名万仞峰,万仞峰四周围绕四个小峰,曾经的万器门便在万仞峰开宗立派。

按照万器门对外的说法,早在大晋王朝建立之初,万器门便已存在,不过当时并未在南禺山开宗立派而已。

而在晋三十三年,万器门的创派祖师王路壬在九大派的帮助下,在南禺山选址开宗立派。

万器门最早是炼器出身,俗称打铁的。

这天下打铁者可不在少数,能开宗立派除了自身硬之外,便是遇到了贵人。

那一年的天下武道大会,王路壬竟然力克群雄,杀入前十,当然,最后的名次肯定是第十名。

万器门还没正式立派便名闻天下。

王路壬不是普通的铁匠,他有家传的内功心法,烈焰诀。

内功不知道是先祖跟哪位高人学来的,至于名字,是先祖打铁的时候看到炉火随口起的,其家传武技叫做擂鼓神拳。

铁匠出身,最擅长的不过是抡锤打铁,而这个擂鼓神拳自然是悟自生活了。不过开宗立派之后的万器门,对外传授的却不是锤法,而打铁炼器这门手艺依然只在嫡系中传承,这里所说的嫡系是指王姓嫡系。

那万器门这万器二字又是从何说起呢?

打铁炼器,没有一身好本事,自是无法立足,更何况已开宗立派。

一般铁匠打铁,多是凭借自身肌力抡锤,像王家先祖这般身怀内力之人极少。

据说传与王家先祖内力修行法门的那位高人手中有一块极好材料,但是对锻造者的要求极高,而这位高人极有耐心,找到了孤苦伶仃的王家先祖,在他还是个学徒刚刚与自己师父学习抡大锤时,便悄悄传授他内功心法,并为其量身打造,传授其舞锤技法。

王家之人,最善用兵刃,正是大铁锤。

王家先祖守着心中秘密,与自己打铁师父学艺一十三栽,出徒五年之后,便与师父请辞,离开襄阳城,远去南郡安家,其中安家的不少银钱便是那位高人给他的。

在南郡开了铁匠铺子,又经营了五年。那位高人也是位极有耐心之人,为了锻造一柄绝世好剑,竟然等了近二十年之久。

王家先祖自己都不知晓,他能入得铁匠铺子学艺,是那人先找到了他的打铁师父,使了银子,才让铁匠师父愿意收下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如此之耐心,让王家先祖也为之钦佩,更是把改变自己人生的这位当做自己的亲人与恩人。

王家先祖心中所想,那人似乎并不关心,他所关心之事,只是这把绝世好剑究竟能不能铸成。

终于开了炉,历时一年,王家先祖终于用那位高人带来的材料与铁融合,锻造出了一把剑。

剑柄两侧分别铭刻“天”与“助”是那人为此剑所起之名,天助,

执剑在手,犹如天助。

那人拿剑随手试了一下,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仰天大笑,那人携剑离去,从此王家先祖再未见过此人。

天助剑成了王家人口中的传说,而传说应那位高人要求,只在王家后世子孙中口耳相传。

那人说,若我成功,则你王家名扬天下,若……

王家没有名扬天下。

再名扬天下便是王路壬开宗立派之后了,以万器门的身份。

按照那人的说法,若王家以后有机会帮助武林人士打造兵器,莫光盯着银子,可以要求学些其他的兵器使用武技,用心记下,打兵器的,学习这些,没坏处。不用学什么高深武技,人家也不会教你,简单的招式就行。

凭着多年的积累,王路壬开创了万器门,授万器用法。

以万器为名,好大的口气,却没人嘲笑万器门,一来是九大派的默认,二来若你想学十八般兵器任一,万器门都能教授一二。

厉害不厉害咱不说,谁叫你不是嫡传呢,教会了就行。

反正只要不是嫡传,学不到真正的本事,那是天下皆知的,连九大派也不例外。

高人就只是那么一小撮,花些钱,比普通人厉害些就行了。

没想到这创派近百年的万器门竟然遭受灭门之祸。

荆州江陵王 震怒,自己辖地竟然出现如此之事,加之巴州蜀王来信,更觉蹊跷,便下令南郡守将步吉安严查,务必要查个结果出来。

步吉安为表忠心,在江陵王面前起誓,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便吃了江陵王的棋盘。

江陵王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办得漂亮,这个棋盘便赏赐于他,若查不出来,自己找个棋盘啃了吧,本王可不舍得这个金丝楠木棋盘。

江陵王对属下还是很宽宥的,步吉安便是查不清,他岂会做出这种自断臂膀之事。

那句啃棋盘的话语,不过是他的玩笑话罢了,毕竟步吉安可不是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的属下,能放心的把南郡交予他,可不是江陵王脑子一时发热的决定。

再说了,最爱起誓吃棋盘,逢赌必输步吉安,在他几个得力下属中是出了名的。

步吉安眼光倒是不错,那个棋盘可是前朝国手王粲所留之物。

这已经是步吉安第三次登山查看。

步吉安眉头紧皱,吃棋盘事小,可万器门被灭门一事干系确实重大,江陵王已经早早派人传信给咸阴山的紫阳阁,请咸阴山派人来协助调查。

步吉安是紫阳阁出来的嫡传,可不是那种花了些银钱学上几年拳脚的人,若不是当初荆州兵马副帅魏樊顾亲自去咸阴山挑人,身为嫡传弟子的他现在怕也是紫阳阁管事人之一了。

紫阳阁悉心栽培的门派嫡传,留作门派中流砥柱的,共三人,便被同样出身紫阳阁的魏樊顾挑去了二人。

年近六十的魏樊顾,按照辈分,紫阳阁的掌门还应唤他一声师兄。

魏樊顾此举,令紫阳阁上下皆是不喜,却不敢阻止其挑人。

此后不久,这位魏副帅便被江陵王任命为荆州兵马统帅,至于原来的兵马统帅陆仁毅可没有项飞昂那么幸运。

因为他是扬州人。

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前,他便收到扬州发来的密信。

这一州之主毕竟是江陵王,便是他陆仁毅手中有虎符又如何?当他暗中召集心腹手下正在密谋围了江陵王府的时候,就先被魏樊顾带人给围了。

魏樊顾手执的是江陵王的那一半虎符,比起三年一轮换的兵马统帅,他在军中的威望本就超过那陆仁毅。

本欲擒贼先擒王的陆仁毅连与魏樊顾一决高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射成了刺猬。

魏樊顾与紫阳阁掌门之间有何故事,那便又是一本老黄历了。

往日恩怨今日说,牵连一拨又一拨。

当初紫阳阁掌门接掌紫阳阁的时候,他这位师兄已凭自己的本事成为一城之守将,便带人前往咸阴山紫阳阁贺喜。

为表诚意,这位师兄可足足带了三百骑兵驻扎在山下。

而江陵王知晓之后不过是微微一笑,再后来魏樊顾便被提拔为荆州兵马副帅。

当初与步吉安一同被魏樊顾选中之人,便是现任的兵马副帅盛录浩。

当他们二人被魏樊顾选中去荆州军中效力之时,盛录浩当时便下跪叩首,直呼谢将军赏识。

而他步吉安便没这般机灵了。

也许有人本来就志在疆场,不过是少了场机缘罢了。

紫阳阁的人还没有到,步吉安带人仔细在南禺山搜查。

一门上下,除了掌门,五名嫡传,两名杂役,两名门派管事全部遭难,而掌门王师北及其家人不知所踪。

尸体早已运走,仵作已验尸。

五名嫡传弟子死于中毒,而两名管事却是死于打斗。

步吉安剑眉紧皱,在万器门的万器阁里转来转去,也没发现什么。

他怀疑此事与王师北有关,不然何以王师北一家不见踪迹。

只是动机又是什么?

步吉安想不通。

万器阁是万器门陈放兵器的地方,各式兵器都陈列在兵器架上,而万器门究竟有没有什么神兵利器,步吉安也不太清楚,毕竟这是万器门的本门之密。

不过他倒是听说万器门私下里还给九大派炼器,所以万器阁的口碑在九大派中是很不错的。

步吉安随手抽出一把架在刀架上的刀,随手比划了几下。

这时万器阁东北角传来一个声响,步吉安一惊,随手把刀放下,手抓佩剑,招呼左右,蹑脚靠近。

东北角竟然有一个暗门,暗门打开,走出两个人来,步吉安一看,自己竟然还认识。

————————————————

去龙江镇有近三十里的路,陈岁岁用了两刻多便赶到。

到了镇上,他便与人打听,有没有三辆马车的商队来过。

听说这个商队刚离开镇子不久,陈岁岁没有迟疑,向东直追。

张仲谦一行人在龙江镇没有休息,路过龙江镇,他不过是安排下人简单采买了一下生活所需之物便继续东行。

元夕三人坐在马车之中,成是非没有下去与逗非做伴,在马车里与姐夫讲解着苍穹劲的心法。

而元夕如平日里一样,在马车里除了打坐之外,便想着这一路所见之人之事。

适才路过龙江镇,他便见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下人们去采买的时候,张仲谦寻了个茶摊铺子,三人下车喝口茶歇息一二,元夕便打量着这个镇子。

有个孩童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孩童与他当初离家那般大小。

稚童有人照看,看那年纪,应是孩童的祖母,那名孩童手捧着一个元夕没见过的水果在那啃着,在家门前附近兜兜转转。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旁,只兜了一个肚兜的光屁股小男孩便对马车产生了兴趣。

祖母一边瞟着自己的小孙儿,一边与旁边之人闲聊。

貌似是看着稚童好像对那几匹高头大马产生了兴趣,旁人便提醒祖母一句,那祖母便冲着孩子喊了一句,告诉他别去大马那边玩,那大马可凶,踢人可比你爹爹踢你疼多了。

小男孩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大马,啃了一口手中的水果,便蹲下来继续玩儿,而祖母则继续与人聊天。

怕是大马的吸引力太大,又或者小男孩想感受一下大马踢人与爹爹有什么不同,趁祖母不注意时又往马车方向走去。

祖母见状,便又高声呵斥,这时小男孩却连头都没回,继续向前走去,还迈动他那不长的小腿,小跑了起来。

祖母依然大声喊叫,叫其回来,只是似乎并不管用。

小男孩离马越来越近,离他的祖母却越来越远。

当小男孩离马车约么两丈左右的时候,嗓门越来越大的那祖母才赶紧动身,向着小男孩跑去,边跑便喊。

见祖母向自己跑来,似乎觉得很有趣,小男孩咯咯直笑,以为祖母与自己玩儿那捉人游戏,便向着马肚子下面跑去。

这时躺在马车上休息的汉子起身跳下车,抓起孩子抱在怀中,向着那个刚跑了几步便喘的不行的祖母走去。

接过了孩子,似乎是埋怨了一句把马车停在那里,容易踩着孩子之类的话,转身又开始训斥起那个在她眼中不听话的孩子。

本来被那汉子抱起还咯咯直笑的孩子便嚎啕大哭,与祖母耍着脾气。

祖母训斥了几句发现孩子越哭越厉害,便开始好言相劝,开始各种应着,许着种种好处,只要乖孙儿不哭就是了。

元夕不知道,那个为了哄孩子而说下的承诺能否真的成为一个承诺。

他也不明白,为何最开始,那个祖母不走上几步,拉住那个孩童。

这边孩童终于不哭了,而另一边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原来是两个孩子在为了一个小玩意发生了争抢,所谓的小玩意不过是一截木棍而已。

一个拽着恨恨不出声,一个拉着哭天喊地的,两家孩子的娘亲便赶过来瞧瞧。

一个对着不出声的孩子骂道,这破玩意有什么好抢的?快松手。

另一个对着自家哭喊的孩子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就会哭。

两家娘亲本是在一起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两家娃儿在一起嬉戏。

拽开了自家孩儿各自归家,那根被两个孩子视若神兵的木棍被弃之一旁。

元夕在想,

若两个孩子所

争之物不是一根木棍呢?比如钱财,一文钱,又或者一袋子的钱呢?

那两位娘亲又会如何做呢?

在孩子们眼中,木棍也许和钱袋子没什么不同,可是在大人眼中,却是有很大的不同,根本的不同。

人与人之间,除了物质上的交换,便是情感上的交换。

物质交换为了生活的更富足,满足自己所需,而情感上的交换,却是另一种维系人这个群体更至关重要的因素。

情感更是一个难以衡量之物。

师父说过,这便是人心。

元夕只觉得自己还是涉世太浅,师父的那些话,他还要多思多想。

“等一下,等一下”

车窗外传来了呼喊声,元夕耳灵,对同样听见喊声的张仲谦、成是非二人说道,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陈岁岁。”

张仲谦与成是非对视一眼,成是非探头伸出车窗外,看清了后面那个越跑越近之人,他冲着车夫喊了声,“停车“

回身冲着姐夫说道,

“还是元大哥耳朵好使,姐夫,还真是那个陈岁岁。”

张仲谦也是奇怪,他帮助了陈岁岁,按说现在他应该回到了家中才是,如何又追赶上来,难不成是银子不够用,又来求助。

马车停下,三人下了马车,陈岁岁刚好跑到跟前,喘着粗气。

张仲谦先开了口,

“陈公子,你这是?”

又听到陈公子的这称呼,陈岁岁连连摆手,有些气喘地说道,

“可不敢叫公子,公子只需叫我本名陈岁岁即可。”

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钱袋,然后说道,

“公子之前多给了银子,我借据写的是二两,公子却给了我三两七钱银子,我追上公子便是为了还这一两七钱银子来的。”

张仲谦惊讶道,

“你就为这事儿而来?那令堂的药可是买好了?”

陈岁岁点头,从钱袋子把钱倒在掌心,仔细扒拉了一下,取出三钱银子,放回钱袋子,递出余下一两七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药我已经送到家里,家母已经熬上了。公子,这是一两七钱银子,还请公子收好。”

成是非看着背着包裹的陈岁岁问道,

“陈岁岁,你是说你先跑到镇子,又回了家,然后又追上了我们,那你还背着包裹干什么?难不成是怕追不上我们,做了些准备?”

陈岁岁此时好些,不再那么喘了,张仲谦还没接了他的银子,手还在那里伸着,便又往前伸了伸,开口说道,

“家母已经有药调理,家中目前并无什么农活要做,便寻思着出来找些零工活计,补贴家用,不然等公子们回来,岁岁怕是还不上那二两银子。”

张仲谦还是接过了银子,不然这位一直伸着手的少年会很尴尬。

听陈岁岁这么说道,他想了下便是问道,

“陈公……岁岁,你做短工要多少时日?可有什么想法?”

陈岁岁摇摇头,然后说道,

“今年是我头一次出来,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是有的,听乡里人说镇上的大户人家家业大,活也多,便想着出来碰碰运气,现在刚入夏,我打算中秋前回家,多挣些钱,与家人好好过个节。”

张仲谦想了下然后说道,

“如果我聘请你给我打短工,不知你可否愿意?”

张仲谦此举可不是一时的善念而起,说起来身边多上这么一位身怀绝技的少年,他只赚不赔,不过按照他的想法,这少年如果最后能一起陪着车队返回至春水城,那便是最好不过。

元夕有些诧异的看了张仲谦一眼,张仲谦笑了笑。

陈岁岁的身手元夕是看得出来的,也是他告诉张仲谦与成是非的,所以张仲谦此话一出他便知晓了其想法。不过他没有说话,这是他张家的买卖,与他元夕无关。

陈岁岁一愣,然后有些迟疑道,

“雇我?雇我做什么?”

张仲谦说道,

“陈岁岁,可否借一步说话?”

成是非看了眼元夕,然后待二人走向路旁,便小声说道,

“元大哥,我姐夫可真是,说话背着咱俩,哼!”

元夕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小非,你姐夫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陈岁岁心中能稍安一些。”

那边,张仲谦说着,陈岁岁听着,表情先吃惊,后疑惑,还不时看向元夕与成是非二人两眼,最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张仲谦给出的条件对于陈岁岁来说有些高,高的离谱,不过还是要比成是非低上一些。

就这价格,已经让陈岁岁很是惊讶了,因为在他看来,比他家两三年的收成还多。

但是张仲谦告诉他,护卫一职会有危险,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陈岁岁答应了,不是因为赚得钱多,而是因为他相信张仲谦。

还有那个一开始说认识了他的少年。

他叫元夕。

——————————————

毛芳来到了平南城,身为那座庄园的老爷,他穿上了新做的袍子。

按照管家笪守典的说法,他来平南城有两件事要办,一是找金炜武馆的曹仁炜,二是他要去潇洒一番。

当老爷就要有当老爷的样子。

怀里揣着几十两银子,坐在马车之中,毛芳手捧着那本《鬼谷子》。

这本书已是他随身之物,只是没人给说文讲解,他不懂的地方是在太多了。

回去得和管家商量一下,给他安排一个先生了。

至于张戊铭的闺女,他也选好了,是小碧那个丫头。

最让毛芳觉得可怕的是,笪总管竟然给小碧那丫头弄了个身份,张荷碧。

张戊铭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一直有一个女儿,虽然这个女儿只是在登记造册中存在。

毛芳现在是张荷碧的夫君,张戊铭的上门女婿。

张老爷如今病重,由女婿负责张府一应事务。

毛芳还没有跟小碧圆房,管家说了,让他先去平南城中学习一二。

他计划好了,见过那个叫曹仁炜的,他就去万花楼逛逛。

马车在金炜武馆门前停下,毛芳下了车。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反叛的大魔王玄尘道途五胡之血时代绝对一番信息全知者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终末忍界你老婆掉了盖世双谐奸夫是皇帝
相邻小说
二战风云二战之我是内务军英雄联盟之最后王朝文娱从高考落榜开始全球高考风暴九州纵横录红楼之女配角的穿越人生传奇机长别逼我撩你绝地求生之吃鸡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