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的这一箭径直将那蔡中射得倒飞而出,若非是蔡中的身上藏着一块护心镜,又因为倒飞而出的时候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恐怕他也难以活命。
而那黄忠却是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远处倒飞而出的蔡中,他的这一箭乃是贯穿之箭,除非是有什么宝物护住了蔡中的身体,不然他的话,他也不至于倒飞而出,而是箭矢直接透体而过。
见到蔡中倒地昏迷不醒,那荆州军当即掀起了一阵子骚乱,而那手舞大旗的男子却是眉头一皱,然后瞥了一眼远处的黄忠,却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令旗一展,当即便结成了一个收缩防御的阵型。
他自己却是依旧昂挺胸的看向黄忠,双眼往他的长弓盯了一眼,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寒芒,但是却依旧是怡然不惧。
既然那黄忠已经按下了手中的弓,便也没有射杀他的意思,就在刚才他的那一箭放出之时,他便已经感受到了一丝的杀机,但是却不知为何,那一箭最终竟然射中的竟然是蔡中。
他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黄忠的箭法不准射歪了,之所以射不中,其原因大概便是黄忠最初的目标是他,只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而已。
而见到了黄忠如此神射,再加上黄忠的名号,他也就清楚了这一支来援的部队所属的势力。刘备刘皇叔之名他在鹿门书院之中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一个仁德的君子,善待百姓。
他并不想与刘备为敌,但是毕竟这一次他已经应了蔡家的邀请相助他们这一次,也就不好在这个时候收手。
故而他只是一般用旗语下令全军部下了一个防御的阵法,然后自己却是翻身下马,径直来到了蔡中的身边探查他的伤势。
而随着那一门阵法布置完成,黄忠却是变得有些苦恼了起来,此时的荆州兵就如同一个蛰伏在草丛之中的毒蛇一般,仿佛死他稍有意动便会对他动致命的袭击。
那黄忠也开始收拢起了杀红了一眼的交州兵,在打量了许久之后,却终究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无奈之下,只得与身旁的刘磐对视了一眼,然后选择缓缓退兵向着长沙而去。
交州兵行军二十里路都未曾遇到了荆州兵前来追击,也未曾遇到长沙城中的军队出城助力,让那刘磐的心底十分的不是滋味。
尽管知道守城之时切记轻举妄动,但是那明显有人袭营的动静,却也是做不得假。
如此情况,那长沙城中竟然没有一名守将派遣士卒外出探查一番,着实让他的心底气愤不已。
故而就在那刘磐与黄忠来到了长沙城外之时,那刘磐却是突然抬头冲着城头之上的人喊道:“来人呀,给我开城门。”
听得城墙下面有动静,那守城的士卒早就通知了负责这一面城门的将领,如今听到刘磐那颇为熟悉的声音,那守城的将领当即大惊,急忙将目光往那火光的中央一眼,却正见那刘磐正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那将领的心底先是一惊,然后又见到了刘磐身后的黄忠率领的大军,当即面露欣喜之色。
“是将军回来了,是将军回来了!”若是论封号,那看守城门的将领却是连一个校尉都称不上,而在长沙真正能够称之为将军的,恐怕也就只有刘磐一人了。
听得那人高喊将军回来了,整个长沙城在瞬间便被炸开了锅。自蔡中来袭之后,长沙便处于风雨飘摇的危机之中,若非是那城中郡丞极力的在诸多将领面前诉说当年刘磐的好处,恐怕他们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但所幸的是,如今总算是拨云见天了,整个长沙便又有了主心骨,那混乱的各大军队,也有了一个统筹者了。
长沙城的大门缓缓的洞开,一众将校纷纷迎了出来,他们满脸堆笑的模样,刘磐却是视若无睹,他只是面色阴沉的打马从众将校的身边走过,在留下一个背影的同时,还留下了一声深沉的冷哼之声。
听得刘磐的这一声冷哼,那众将纷纷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丝的苦涩。
就在他们打开城门来到了援军的身前之时便已经注意到了刘磐身旁的这一支部队浑身浴血,已经是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血战,而从方才自蔡中营中的喊杀之声可以看出,其实就在方才袭击那蔡中之人便正是刘磐。而刘磐带领人马来援夜袭,而他们这些守城的将领却是做壁观上一点动作都没有,着实是有些难堪了。
要知道,就在那动静方才响起的时候,郡丞便已经让四门守将分配人手出城去探查一番,但是那些守将们却是担心这是蔡中的圈套,从而让他们手底下的士卒有所损伤,也就未曾出兵。
以至于被那刘磐责怒,便都纷纷不敢言语,只是静静跟在刘磐的后面向着城中走去。但是就在他们抬头去看那刘磐的背影之时,却是骤然现,就在那刘磐的身旁还有这一员骑着黄骠马的战将,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战袍,背后披着火红色的披风,手中倒提着一柄长刀,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模样,却是让那诸将对视之后纷纷露出了狐疑之色。
“这是何人,竟然敢于将军并列。”
就在众将疑惑不解之时,那江夏城中的鲁肃此时却正与黄祖刘琦对坐。他们的身前放置赵云方才煮好的茶。而那不请自来的鲁肃与黄祖刘琦三人,却是丝毫动手饮茶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都不大喜欢这种看上去有些碧绿的茶水,喝惯了用各色名贵香料煮出来的茶汤之后,对于这种清新淡雅的味道,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黄舞蝶有些无趣的坐在一旁盯着坐在石桌旁的四个人,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闷闷不乐之色。
“可恶,竟然冒出来打扰本姑娘的好事,将来在战场之上,哼,定要让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