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中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黄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他当即下令麾下士卒修整,然后又派遣了几个探子外出探查。
等到夜幕降临,那蔡中的军队象征性的攻击了一下城池,丢了几具倒霉被射中了的尸体之后便径直回了大营。除了个别守门放哨的士卒之外,其他的士兵却是都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却是一点也没有军队的纪律模样。
那黄忠领着麾下的士卒潜伏在不远处,却是看得暗自摇头,心道是:“这荆州蔡家用人不当,合该有此一劫。”
他的心思如此,然后却是毫不犹豫的下令三军进攻。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黄忠一马当先的突入了营寨之中,却是不等那匆匆反应过来的人关上大门,便直接一刀将那木制的大门劈得粉碎。
一刀之威如此,那四周的士卒尽皆胆寒,也就在这个时候,黄忠却是突然出一声暴喝,中气十足的喝道:“南阳黄汉升在此,贼将何不出来受死。”
随着黄忠的这一声暴喝,那营中顿时便露出了一连串的躁动。一个又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卒从营中奔出,而那黄忠的脸上也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将手中刀一指,冲着那四零八落的荆州兵士卒,眼神之中浮现出了犀利的光芒:“来人呀,与我杀光他们。”
黄忠的话音刚落,那交州兵便个个如狼似虎的举着手中的长枪短刀向着荆州兵冲去,大有狼入羊群之势。吓得那匆匆反应过来的荆州兵齐齐心神颤抖,顿时便战意全无。
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那交州兵士卒便开始四处放火,将那蔡中的大帐都点燃了起来。
那蔡中麻痹大意吃了一亏,被黄忠突袭之下杀了不少的人。但是当他反应过来之后,却也开始逐渐的展露出了自己的本领。
“来人呀,与我取披挂来!传我将令,让诸位将军于后阵之中集合人马,但有冲阵者,杀无赦。”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处的大帐便被一枝夜空之中的火箭给直接烧了起来。但是那蔡中却是自始至终都面不改色,看着匆匆跑进来为他穿战甲的亲卫,眼神之中却是露出了一丝的寒芒,然后道:“临危不乱,方为上将军,尔等作为我的亲卫,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露出慌乱之色?”
这蔡中的架势倒是好看得很,但是他的那些亲卫却是对他十分的了解。面对蔡帽的质问,这些亲卫也未曾说话,其中一人平日里与那蔡中极为熟悉,不由得开始小心提醒道:“大人,如今那前来夜袭之人名为黄忠,乃是当年威震荆州的箭绝,您稍后出战之时,却是要小心他暗箭伤人。”
听得那亲卫的言语,蔡中先是一惊,然后却是勃然大怒,口中道:“区区一个黄忠,难道本将军还怕他不成?”
蔡中的话音刚落,那亲卫急忙点头称是,只连道:“将军英勇,将军英勇!”
却不想,就在她奉承的话刚刚说完,那蔡中便是面色一变,然后指着一名亲卫道:“来呀,再与我取两面护心镜来!”
那蔡中的话一出口,却是瞬间便暴露了他贪生怕死的本性。
那亲卫也未曾多说什么话,虽然心底暗自诽谤不已,但是他毕竟是蔡中的亲卫,吃着整个军队里面最高等的食物,享受着整个队伍里面最优良的待遇。他们的本领不见得要比其他人厉害多少,但是有一点,那却是绝对的,他们必须得有一个为蔡中去死的决心。
这便是亲卫,而亲卫,也被称之为死士。
他们无条件的服从了蔡中的话,为他寻来了护心镜,而那蔡中还觉得不保险,又另外让人在他的背面也夹了一块护心镜。
他抖了抖身体,见到身上的护心镜没有脱落情况后方才安了安心,然后又与身旁的亲卫交代了两句之后,方才继续转身上了战马,然后见那麾下的将领已经集结好了数千兵马,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卒借着火光前来涌入阵中之后,那蔡中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兄弟们,与我一起杀光他们。”眼看着时机成熟,喊杀之声也越来越近,那蔡中当即出一声怒喝,他麾下排好了阵列的士卒当即推嚷着一同向着黄忠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们体内的精气神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因为人数众多,一股莫名的暖流悄然的在他们心底滋生,悄然的驱散了他们因为骤然间遭受到了袭击之后而心生而出的惶恐情绪。
士气逐渐的变得高涨了起来之后,他们也就重新拥有了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迎接敌人的勇气。一个又一个荆州兵口中呼喊着整齐的口号,手中的兵器却是毫不犹豫的向着一旁的交州兵挥舞而去。
黄忠奔马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手中刀绽放出一片片的刀光将一个又一个敌军砍倒的同时,却难以再继续前进,不得不开始抽身后退。
那密集如山林的阵型,却是让黄忠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军团之势。
那蔡中高居队伍中央,看着身旁一名将领一脸沉着冷静的挥舞着旗帜将一条又一条命令下达,而那些原本势如破竹的交州兵也被荆州兵冲垮了阵型,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之色。
“此人武艺虽然平常,但是这用兵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得很,不愧是鹿门书院的学生!”蔡中的心底如此想着,那黄忠却是已经现了战场之上的蹊跷。
借着月光与火光他四处打量,最终将目标放到了那挥舞的大旗以及旗帜旁的蔡中身上。
“哼,倒是让黄某好找。”他手中当即弯弓搭箭,便要射那挥舞旗帜之人时,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即福至心灵,手中弓箭一偏,哪一箭便径直向着得意洋洋的蔡中射去。
这一箭的目标乃是蔡中的心口,在月光之下,便如流星袭月一般迅捷,那蔡中还未反应过来,却是当即便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的身体便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