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话,在一边的乔也听到了,他毫不客气的提起她的衣领,将她直接扔出了房间,“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珍妮丝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医药箱也打翻在地,这让她感觉备受屈辱,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杂碎,简直给脸不要脸!”
“立刻滚,不要逼我再撵你一次!”乔冷着一张脸,肌肉发达的他凶狠起来就连小混混也胆寒,更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珍妮丝吓得缩了缩脖子,她收拾了东西站起来,忽然就笑了起来,“要赶我走是吗?但我告诉你们,那个小贱种是肯定会烧成白痴的。”
林美琴也是气得不轻,“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医生?”
珍妮丝高傲道,“配不配是你能说了算的?在这里就我一个医生,多的是人求着我看病,等到他病得快死了,你们可别来求我!”
说罢,她正了正衣领,趾高气昂的下了楼,她一边下楼,一边还在想着,到时候这家人肯定还是要来求她,那可不是十倍医疗费能解决的事了。
这般想着,珍妮丝美滋滋的打开一楼的门,刚要出去,结果就撞见好几个人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男人拿着公文包,边上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是好几名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汉,气势逼人。
面面相觑中,空气似乎凝滞了几分。
江辰退后一步看了眼门牌号码,确认无误后,疑惑的用英文问道,“请问林美琴女士在吗?”
珍妮丝傻乎乎的站在那,死死的瞪着那名医生回不过神来。
“我是。”
楼上几人闻讯走下来,林美琴有些讷讷的回应着。
“江叔叔!”林煦晗满脸惊奇的奔了过去,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经历了连续两天的提心吊胆,这会儿江辰的出现,简直太让人欣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跟江辰联系过后,其实一直都没有回应,昨晚她看着苏烜一直没好,就发了条短信给江辰说明了下情况,谁知道江辰居然直接带着医生过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国内吗?
江辰把她接在怀里,笑着说道,“这些事一会说,小少爷在哪,还在发烧吗?”
“烧着呢,而且越来越严重了,你赶紧让医生去看看吧。”林煦晗领着人朝楼上走去,江辰也客气的,见着乔氏夫妇两个都一一打了招呼。
珍妮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着医生上了楼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刚才放出的威胁也成了个笑话。
钱和面子都泡了汤,这让她如何能承受,眼珠一转,当下就冲到乔氏夫妇面前,耍起了赖,“你们明明请了医生,却还要把我叫过来,甚至对我做出那么无礼的举动,分明是在愚弄我!”
乔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吗?”
珍妮丝厚着脸皮道,“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走的,出诊费和精神损失费一个都不能少!”
这人就是给惯得,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又是小镇上独一无二的医生,就以为自己能横着走了。
乔不吃她这一套,眼睛一横道,“你这是私闯民宅,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了么?”
珍妮丝底气十足,“我可以走,到时候法庭见!”
楼下的动静,让江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林煦晗冷着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江辰的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听到“东亚病夫”几个字时,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他冷笑着说,“那就让她好好见识一下我们东方人的手段!”
林煦晗笑了笑,递过去一个小型录音机,“我早就准备好了。”
……
珍妮丝离开乔宅后,还真就回了诊所给律师打电话,就在她一通哭诉说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时,外面有一辆卡车呼啸而过。
卡车头前有一个扩音器,此时正不断循环的播放着恶毒的话语。
【不愧是东亚病夫,这些黄皮人可真是够脆弱的!】
【你们这群杂碎,简直给脸不要脸!】
【要赶我走是吗?但我告诉你们,那个小贱种是肯定会烧成白痴的。】
【配不配是你能说了算的?在这里就我一个医生,多的是人求着我看病,等到他病得快死了,你们可别来求我!】
珍妮丝脸色一白,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电话那头的律师也沉默了,那声音又大又清晰,跟正在与自己交谈的这位女士的声音一模一样。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珍妮丝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在乔家说过的话!
该死的,到底是谁放出来的?又怎么会录音?
她忙不迭的走出诊所一看,却见那卡车经过后,又开来了一辆,声音由远而近,也是在播放那段语音!
周围的居民们听到这动静,都走出家门,在农田里忙碌的机械也停下来,驾驶舱里的人凝目望去,却见那卡车上还有旧床单编制起来的横幅,横幅上写着“坚决抵制语言暴力,反对人格侮辱,珍妮丝不配成为医生”等字眼。
在这与世无争的M国西部小镇中,实乃清新脱俗的一幕。
诊所隔壁住着一对老夫妇,他们出来看热闹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了呆若木鸡的珍妮丝,他们的目光透着鄙夷与愤怒,紧接着整齐划一的背过身去,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肮脏。
珍妮丝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的报了警。
只不过警察还没来,她就收到了一封律师函,她被乔家以人身侮辱为由进行了起诉。
……
有了医生专业的治疗,苏烜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
江辰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又给乔氏夫妻好好道了一番谢,才把林煦晗拉到房间里秘密交谈起来,他把苏家的情况以及在医院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林煦晗皱眉问道,“那苏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江辰叹气,“直到今天下午才脱离危险期,但是还没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