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后一声响雷响起,春雨开始哗哗的下了来,张大牛和诸飞燕以及无终城城守,博干站在城头上,注视着远方的公孙营,三人面无表情,任凭风雨扑面。
"我们走吧。"诸飞燕看着远处不断闪现的雷电,对着张大牛和博干说道:"雨越下越大了。"
博干和张大牛瞧了瞧天空倾盆似的大雨,相互点点头,一同走进城楼中。
诸飞燕和张大牛带着第六军团刚赶到无终城的时候,公孙瓒就带着五万兵马驻扎在无终城外,准备攻城。
"主公还没有带回信吧?"张大牛问到诸飞燕。
"没有,不过我们现在得马上提前开始出发。"诸飞燕皱着眉头对着张大牛说到。
"奥?为什么?"博干有些奇怪的抬起头来问道。
"现在已是黑天,敌人已经不易发现我们,趁夜色掩护,我们可以找一离公孙瓒驻扎地较近的隐秘之所,到时战事一起亦可以起到出其不意之效。"
"嗯!不错,飞燕言之有理,传令兵,命令队伍准备开始出发。"张大牛考虑了一下后,立刻大声对着门口的传令兵喊到。
"团长可知十二诡道之说。"看到张大牛给传令兵交待完毕,博干忽然对着张大牛和诸飞燕说道。
"奥?何解?"诸飞燕偏着头问到。张大牛本就是一名地道的农民,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满眼都是迷茫之色。
"十二诡道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正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取胜之道。"博干摇头晃脑的背出这句话来。
"这不是孙子兵法所讲?"
"是的,这是孙子十三篇里首篇所讲,想来副团长已知其大概,荀子曰:权不可予设,变不可先图,与时迁移,随物变化,世界万物,无不在时时在变,我等能据此所变,做出相应部署,就可以占据有利态势,让敌人随着我们的部署而动。"
说道这里,博干看了看诸飞燕有些动容的脸色,接着说道:"今夜时分,天降大雨,此时有一良机,趁着天色已黑,大雨爆降,敌人必警戒松弛,我军可以对此加以利用,派一支精干之师夜间奔袭地方大营,虽不能全歼,亦可挫敌锐气。"
"先生真乃神人也,一下子想出这么多的计策。好,我马上前去安排,先生先下去收拾一番。"张大牛即使在笨,但也打了这么久的仗了,一听就明白了博干的意思,面色大喜,急步赶出城楼。诸飞燕也不由的对博干另眼相看。
...
此时,公孙瓒大营里是灯火通明,也许感觉无终城已经是火中之肉了,加上今夜这么恶劣的鬼天气,所以整个大营里的各个帐蓬里的众兵士都放松了警惕,每个寨门都只留下几名士兵守着,其他人都在帐蓬里燃起了火,烤肉吃酒,好不热闹,大部分人喝的是酩酊大醉,卧倒一片,一会儿功夫都呼呼大睡起来,连日来的奔波,已经让紧蹦着神经的公孙士兵们感到十分的难受了。
"他娘的,今夜他们快活,却让我等在这里挨冻受淋,真不甘心。"一位站岗的士兵不满的抱怨着。
"谁让咱们今天倒霉呢!老天爷竟也使坏,居然下起了雨。"看着无聊,另一个士兵也抱怨了几句。
"小三,你先看着,我去方便一下。"说完,那个兵士走出营门,到了一处偏僻之地掏出自己的家伙开始肆无忌弹的来回摆着,脸上显得享受之极。忽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身后显身,伴着一阵血水,匕首已然划破了他的咽喉。
"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他娘的偷懒去了。"这名士兵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忽然,一支箭不声不响的射向了他的咽喉。营门外几个黑影串出,一会儿把整个营门都打了开来。
此时,张大牛看到前方人员已经成功,吊在嗓子里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张大牛大手一挥,众人纵马向公孙瓒大营里冲杀了进来,许多熟睡中的兵士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刀下之鬼。等着张大牛带领着队伍全部杀了进来后,公孙瓒军才意识到敌情,才开始整顿迎战。
...
"外面是不是有动静?"正在营帐里思索明天战局的公孙瓒出声问到帐外的卫兵。
"将军,不好了,是敌袭!"一名卫兵利马跑进帐中,焦急的对着公孙瓒说到。
"敌袭!?走,出去看看。"话毕,公孙瓒急匆匆的出了营帐,望远处望去,由于夜色大雨,公孙瓒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得见自己的大营里马嘶人喊的声音,心中确定了确实是敌袭,就急忙开始点兵支援外围士兵。
"烧营!"张大牛带着一队士兵高举火把,在公孙瓒布置的营帐中东蹿西蹿着,终于找到了公孙瓒的粮帐,立刻下令把火把扔向成堆的粮食,看到粮食已经着起火来,张大牛连忙带兵撤退。
无数火舌冲天而起,过千士兵们接到命令后,燃起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一边杀敌,一边在公孙赞军中四处放火,将半个公孙瓒大营埋入了火海,终於把混乱扩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忽然,从前方飞来一支箭矢,张大牛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急速掠来的箭矢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肩头,左右众兵士见状,拼死护着张大牛向外而突,公孙瓒士兵见状,知道可能是碰到对方的主将了,都大喊大叫着向这个方向而来。
看着众多涌向自己的士兵,张大牛没有慌张,让手下兵士吹响了撤退的号角,打起精神向外而去,由于手下兵士誓死护卫,张大牛才有惊无险的率众突围而出,等公孙瓒集结了大部分队伍时,张大牛率着一众士兵已经在数里之外了。
这一战,公孙瓒损失许多,大约有七千多人伤亡,但是这对于五万之众的公孙瓒来说,几乎没有动摇到自己的根本,但是士兵们的士气却被狠狠的打击了一回,营地的警戒比往日更加的严密了。
诸飞燕和张大牛看着公孙瓒和他的近卫兵们向着右北平城逃窜,互相对视一笑,对着传令兵说:"给第一军团发信,公孙瓒带着不足五千的兵马逃向右北平。"
"是!"传令兵转身朝着信鸽队跑去。
不一会儿,一只信鸽就拍打着翅膀朝着右北平方向飞去。
诸飞燕和张大牛兴奋的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返回无终城,全城百姓欢声震天,博干连忙来到诸飞燕和张大牛身边,递上一封信,说道:"主公来信。"
"哦?快给我看看。"张大牛连忙接过博干手中的信笺,细细的读了起来,完毕,张大牛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诸飞燕说道:"主公真是能人,仅仅就带了几千的特种兵就攻占了土垠城。"
"呵呵,现在就只剩下右北平城了,不过,我想第一军团一定能攻下右北平的。"诸飞燕大笑着说。
"现在的公孙瓒,仅仅就剩下右北平那点一万多点兵马了。"一旁的博干大笑着,随后对着诸飞燕和张大牛说:"不过,我想,公孙瓒可能回不了右北平城了。"
...
"张团长,第六军团飞鸽来信。"一名信鸽队的成员跑进张郃的军帐中,递给张郃一张信笺。
军帐之中的张郃、颜良、文丑和公孙度以及陈翱、管亥正围在沙盘之上,仔细的研究着如何攻打右北平城。让张郃等人郁闷的是,不论张郃如何叫阵,这右北平城的城守,严纲就是不出城迎战。所以,张郃就在这和严纲耗上了。张郃嘴上经常挂着:"要是有些特种兵在这就好了。"
张郃看完信笺后,兴奋的哈哈大笑:"天亡公孙瓒啊!"
"信上说了什么?"公孙度迷惑的问到大笑中的张郃,张郃连忙把手中的信笺递给颜良、管亥、文丑和公孙度以及陈翱五人观看,管亥、颜良、文丑、公孙度和陈翱一一传看之后,脸上全都充满了兴奋的神色。
"估计公孙瓒的人马快到右北平了,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伏击公孙瓒。"张郃让其余人都围在沙盘上,细细的观看着。
"从无终城到右北平城这一段路上,多丘陵、沼泽以及林带。"管亥指着沙盘上所显示出来的地形,双眼闪着道道智慧所化的精光,对着张郃、颜良、文丑和公孙度说道:"在这里不适合骑兵冲刺,我们主要就以步兵为主,所以,颜良和文丑就各带三千弓箭手和三千长枪兵藏身于树上以及地下,总之要隐匿你们的一切行踪。公孙度和张团长则紧紧的看着右北平城中的严纲,别让他趁势出击。我估计严纲一直龟缩在城中不出的原因应该是为了等土垠城的援兵。..."
...
公孙瓒使劲的拍打着坐下白马,雪白的马屁股上已经有了不下十条的血印。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五千多兵马,带着一路尘土朝着右北平城飞驰而去。
"吁!"突然,公孙瓒一拉马缰,挥手叫道:"停!"
身后浩荡的骑兵纷纷拉绳停马,疑惑的望着正出神望着前方的公孙瓒。
一条笔直的官道出现在众人面前,一阵微风吹来,树枝沙沙作响,诡异的平静笼罩在公孙瓒的心头。对于刚刚吃了败仗的公孙瓒来说,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已化身成为了敌人。
寻思许久,公孙瓒挥手招来一队骑兵,说:"你们先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是!"明知是死,这些骑兵们还是欣然领命,抽打着坐下的白马,踏上官道。看到这队骑兵已经来到官道中心的时候,公孙瓒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出乎意料,这队骑兵安全的穿过这片树林。
公孙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怪自己太小心谨慎了,于是大手一挥,带着身后的兵马开始穿越树林。
当公孙瓒带着兵马来到树林腹地的时候,从地下突然钻出无数尖利的枪头,不断的刺进马肚子中,或者步兵的脚中。骑兵们所骑的战马吃痛般的哀鸣,前蹄和后蹄不断的高抬落地,马身上的骑兵纷纷落马。当这些骑兵一落入地上的时候,立刻就被从地下钻出来的枪头刺透胸口...
"把你们手上的兵器往地下插!"看到这一幕的公孙瓒连忙大喝着对着混乱哀叫的士兵们说到。所有的士兵们纷纷把自己的兵器往地上插,但是却没听到任何敌人所发出的惨叫声。颜良和文丑组织士兵们在地上挖了一条甬道,厚度半米左右,正是有利于长枪兵。
"呀!"公孙瓒一看到这情形,抽出自己的双头矛,大喝一声,一腿蹬地冲天,双头矛开道。一头扎进地下。
等到公孙瓒扎进地下的时候,无数的箭矢纷纷朝还在做抵抗的士兵们射去,无数的士兵们浑身插满箭矢,立刻倒地毙命!
"投降者不杀!"福音般的喊声从四面八方传进这些被围士兵们的耳朵之中,已经没了斗志的士兵们纷纷丢下自己手中的兵器,慢慢的蹲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两道人影忽然破土而出,正眼一看,正是公孙瓒和文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