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程、典韦各自带着特种兵突袭各大营帐,原本十分顺利,但是,当骤起的警报声彻底震碎了宁静的午后,西营和北营顿时响起无数彼此起彼盔甲与兵器的碰击声,无数将士从各自的营帐里冲了出来,把典韦和罗程以及特种兵们团团围住。
"杀~!"典韦挥舞起手中重达八十斤的双戟,像龙卷风一般的左右开攻。在典韦的强劲冲击下,周围的敌卒不自觉的向两边闪躲,敌人的包围圈被撕开了一个缺口。
"杀出去!"典韦朝着自己周围的特种兵们大喝道。
说罢,抢先把一名骑兵从马上拉下来,随后飞身上马,催马向缺口处冲杀了过去。原本以为今昔命亡的特种兵们见有了一线生机,纷纷学着典韦的样子,攻击骑兵,抢夺马匹,随后齐声呐喊着跟在典韦后面猛冲,杀出一条血路。
典韦勒住马缰,回头看去,见身后的特种兵们已是个个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累得几乎手臂都抬不起来,更有的是单马双人,马儿累的直直喘气。
"兄弟们,我们朝北营杀去!"典韦大叫着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双砍杀着周围的敌卒。看到典韦如此神勇,特种兵们纷纷鼓起余勇,嘶叫着拼杀!
...
反观罗程这边,就在敌卒保围他们的时候,罗程马上组织特种兵们以矛盾组合排成了数个极为密集的方阵,形成一个大大的十字,风车似的不停地旋转,形成一个车轮似的阵势。在"车轮"的中心是罗程。
只见罗程一手持盾挡开飞箭,一手挥着龙刀指挥"车轮"忽而左转忽而右转,硬是粉碎了北营骑兵们发动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双方人马死伤累累,鲜血染红了渭水,杀伤惨烈之极。四周地面竟然全都变成了泥泞的猩红,触目惊心。
就在罗程所组织起来的阵势的气势震撼了所有的敌卒的时候,后面的敌兵又呐喊着追杀过来,罗程一瞧这情形,不由的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源源不断的大军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我们这些残兵现在已是人困马乏,便是再怎么奋起余勇,也是逃不出去。难道天要亡我罗程吗?!"
正在罗程沮丧无助之时,忽见侧冀有一支军对破敌而来,长驱直入无人之境!
罗程心道:"何人如此神勇?!"定睛一看,竟是牵制西营的典韦带着剩余的特种兵赶来,不禁心中大喜。奋起余勇,嘴里大叫:"兄弟们撑住!援军到了!"在这种时刻,扰乱敌人军心是最好的方法!
特种兵们也都会意的点点头,嘶破喉咙般的叫喊道:"援军到了,杀啊!"
...
唐宇看到这种惨烈的阵势,看到精心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们一一倒下,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唐宇赶忙要去救援,眼睛又是一转,此时漫山遍野全是西营和北营的士兵,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去了和自杀没什么两样,唐宇一时间心焦如焚。
忽然,唐宇一眼瞥见躺在地上的丁立的尸体,心中衡量了一下,利马刀起刀落,斩下丁立的人头,用龙刀高高耸起,随后大叫道:"丁立已死!降者免死!"拍马朝着罗程和典韦所在的方向奔去。身后十几名特种兵紧紧的跟随着唐宇奔驰,一人手里还抗着砍到的军旗,众人嘴里都大呼:"丁立已死!降者免死!"
看到竟有几名校尉竟拍马朝着自己冲来,唐宇眼里杀机大盛,长吸了一口气,一手抓着丁立的恩头,一手拿着龙刀挥舞,泼风也似的向前攒刺乱斩。每一击都竭尽全力,务求一击必杀,戟风刀气所到之处中者立毙。
唐宇连连刺倒二十多人,只觉得心跳加剧,呼吸困难。知道是自己用力过度所至,但是看到已经有不少的敌兵们眼里的战意已经消失,不由的大喝一声,奋起神威再斩倒一名前来拦截的小校,这名小校当即筋断骨折地软倒在地挣扎抽搐,口中鲜血狂喷。一时间前线撕杀的敌兵人人畏惧,赶忙齐齐后退...
趁着这一线工夫,唐宇已经来到罗程和典韦的身边,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啸,用龙刀再次把丁立的人头顶起来,高喝:"丁立已死!降者免死!"
罗程和典韦带着特种兵们也都纷纷大喝:"丁立已死!降者免死!"一时间,土垠城中喊声阵天。
听着这些喊声,看着被唐宇高高举起的头颅,所有的敌兵们连仅有的一点勇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武器纷纷投降...
唐宇立即带和特种兵们先把这些士兵们的兵器收缴了,然后全部都关在南营帐里,由一千弓箭手特种兵看守着,如有异动,杀!随后唐宇放出两只信鸽,各自朝着西北方向给去...
就这样,土垠城就落入唐宇手中...
"团长回来了!团长回来了!"无终城里的士兵看到张大牛率众而归都兴高采烈的大声喊着。但是当看到牙关紧闭、脸色苍白的张大牛在左右的簇拥下来到营帐时,个个大惊失色,神色紧张的望着张大牛,眼里竟是担忧之色。
"飞燕呢?怎么没有见到他?"张大牛问道坐在他旁边的博干。
"团长,副团长得到情报,说:离此百里之外,发现敌军粮草之地。副团长为战事全局所忧,就率军前往,准备烧毁敌军粮草。"看着张大牛迷惑的神色,博干耐心的对着张大牛解释道:"副团长这么做也是有隐意的。只要敌军粮草被毁,定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候,团长大人密切注意敌营动静,等待时机,一旦敌营出现撤退之像,团长先不要进击,紧紧徐而随之就行了。我已经让副团长在敌军后撤之路作下埋伏,那时,等到敌军进到埋伏之地的时候,也就是团长趁势攻击之机。"
"好!"张大牛把喜悦的大叫到。同时也知道现在自己这边只能等待,别无他法。对着博干说道:"今夜突袭劫营,敌人损失不少,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注意我方动静,因此一定要注意敌人的动向,注意隐蔽自己。"看来张大牛也不笨,竟还会想到这事。
...
等待往往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等待自己关心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又对自己来说干系重大。在大雨停下来之后,所有人在隐蔽之余,双眼都密切的注视着城外公孙瓒营地那边的动静。所有的士兵们都一动不动,尽管身上粘稠的感觉那么的难受,但他们知道,此时,自己只能忍受,要不然,不但不能完成任务,还会白白失去自己的性命。
公孙瓒的粮草储备地。
由于是粮草之地,事关重大,因此这里的士兵都是十分警惕,戒备也十分森严。
此时大雨已停止多时。诸飞燕冻的浑身发抖,但是双眼却欣喜异常。暗道:"自己终于可以带领一支军队纵横天下了,为百姓谋福气了,这都是主公给自己以信任与机会,此次必不负主公所托。"
"什么人?出来!"突然,一名守粮士兵大声的向诸飞燕他们这个方向喊道。
"嗷,嗷,嗷"。
"原来是一头狼,你太大惊小怪了,放心吧,无终城都被我们围起来了,就是插翅,他们也出不来,也飞不了。",那个兵士听闻,这才作罢。
"好险啊!"诸飞燕刚才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不由的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自己身边刚刚学狼叫的士兵,。诸飞燕刚才不小心晃动了身前的小树,竟引起了敌人的注意,看来敌人防备十分甚严。
慢慢的,差不多四更天过去了。
诸飞燕看到警戒的兵士渐渐的少了许多,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命令士兵们开始缓缓向敌营而去。诸飞燕让众将士举着火把,众兵士鼓噪直入。
正在睡梦中的守粮官忽然听到帐外传来异样的动静,连忙起身急问左右:"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就在这时候,这名粮草官的大帐已被大火烧着,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诸飞燕带着兵士们把粮草点燃后,纷纷后撤。
粮草所燃起的火光就连远在无终城的兵士都能看到。当然,公孙瓒也能看到这些冲天烈火,愤怒的公孙瓒立刻派出三千骑兵,急速向储粮地赶来。
一名士兵飞报诸飞燕,说:"副团长,敌兵已经冲我们后面来了。"诸飞燕冷冷一笑,拔出自己的配剑,朝着周围的士兵沉声喝道:"大家只顾奋力向前跑,等到敌人跑到我们身后的时候,大家再回过头来和敌人死战到底!"
"是!"众多应诺声彼此起伏,第六军团的士兵们无不争先掩杀包围他们的守粮士兵。
等到公孙瓒派来救援的骑兵赶到储粮地的时候,这里的粮草全都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还没等这些骑兵们反应过来,在他们四周却突然传出无数震天的喊杀声,一个个面色狰狞的士兵纷纷朝他们冲来。
冲在最前端的是排成密集阵型的一百名长矛手,就象发狂的蛮牛,平端着矛枪大步向前突刺。挡在前面的几个骑兵首当其冲,瞬间被捅中七八矛捅倒在地上,骑兵和战马的身上瞬间就出现无数冒血的窟窿;更有的骑兵被这群冲刺的士兵们刺杀在地之后,一会就被踩成了一滩肉酱...三三两两的骑兵们散乱不成阵型,纷纷溅血倒地。
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这三千骑兵竟死伤俘虏大半,逃回公孙瓒大营的骑兵竟仅仅只有几十个而已!
公孙瓒的储粮和军营中的粮草都一一被毁,彻底的动摇了所有士兵们的军心,一时之间,谣言不断,整个军营之中,到处都弥漫着惊慌。公孙瓒紧急叫己手下的将士和谋士,商量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公孙瓒知道,如果不解决眼前的难题,别说攻城了,就是能否安然回到自己的老窝都很成问题。如果公孙瓒知道他的老窝也被占领了,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经过一夜紧急的商议,公孙瓒立刻开始缓缓的撤退了,想回到自己的老窝重振旗鼓!公孙军刚开始的时候走的很慢,怕引起敌人的追击。但是,博干早就料到他会撤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已经在撤军了。
于是,张大牛留下一部分人守城之外,带领第六军团所有的骑兵们追赶公孙瓒。
张大牛率众追了公孙瓒很久,还是不见前方敌人那里有大的动静,正在思虑前方的埋伏是不是已经被识破的时候,忽然从前方传来无数杀伐之声。惊喜之下,张大牛急忙率众急忙赶去,正好看见诸飞燕已经和公孙瓒大军战在一起。
"飞燕,我来了!"张大牛高喝一声,带着一众骑兵浩浩荡荡的杀进公孙瓒的大军之中,和诸飞燕的兵马汇合之后,犹如绞肉机一般绞杀着公孙瓒的军队!
"胜局可定了!"诸飞燕目现飞扬神采。
一方是第六军团拼死的冲杀,一方则已是军无斗志,混乱一团的公孙军。
张大牛对着诸飞燕说:"找到公孙瓒,纵然擒杀不了他,也要多创点战果!"话音一落,张大牛一马当先的冲进战场,抡起手中的长枪狂扫乱刺。
此时,就算孙武复生,也难挽公孙瓒军的溃败。
一时之间,公孙军被杀的四处逃串,投降者不计其数,战马辎重也留下许多。
而公孙瓒则在亲卫的保护下,狼狈的逃向右北平城...
但令公孙瓒感到幸运的是自己的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并没有派来这边的战场,让这只精锐的骑兵得以保留,否则公孙瓒连相死的心都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