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宇认真解释道:“眼下黄河四周谣言四起,说姜帅您准备和闯贼李自成接触。据我所知河东真有一人打着姜帅您的旗子,四处招摇撞骗。我曾远远看去,这些人有正式的大明马匹、武器、旗帜,不像是散兵游勇。此外,姜帅您的家乡榆林,如今已经投降李闯了。”
原来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国号为“大顺”,意为顺应天命的意思。李自成打出给牛种,赈贫困,畜孽生,务农桑”,的口号,而百姓们“募民垦田,收其籽粒以饷军”,让中原震惊。在姜瓖等人在五台山参加法会论法的时候,宋献策在那里稳住姜瓖。而李自成趁机率领大军从西京,也就是西安北上,先取延安,再取榆林。
延安就是李自成半个老家,李自成是米脂人,离延安很近,回到延安就是衣锦还乡。包括米脂在内的人都很支持李自成,有人甚至把种子拿出来支援闯军。
而因为孙传庭败于李自成手中,军中大量的士兵是榆林降兵。李自成对待士兵很好,士兵们自然想报效李自成。面对这一情况,姜瓖的哥哥榆林总兵姜琳根本无法控制,只得出城投降。因为如果他不投降,他就会被别人割下脑袋作为战功——李自成军中现在也很多都是榆林同袍。
李自成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打扮成姜瓖的样子,在太原和大同肆意走动,半公开的派人与李自成接洽。李自成通过高一功的水军,顺利渡过黄河。这一日走入汾阳境内,路过杏花村。
杏花村最近人心惶惶,因为不知为何杏花村出现了一个诡异情景,一个汉人手持长刀,在和吐蕃番兵作战,最后长叹一声,一只手握大刀,一只手捋着长髯,永久的站立在那里。而这些都是幻影,每天中午都循环一遍,只有那个长髯汉子,一直站立在那里。
李自成走入杏花村,看到满地蓝色标记,知道是有人做法。李自成又收到宋献策的来信,知道是五台山一战,何守孝为了掩护中原正道中人撤走,以自身应战两千番兵,力竭而死。
李自成虽然讨厌大明,但是不讨厌英雄。比如李自成血战开封,曾被守将陈永福射中一只眼睛。最后陈永福战败被俘,李自成亲自为他解绑,并且在军中安置,作为大将。
李自成对于何守孝这种英雄人物非常尊敬,于是告诉杏花村人,这是关公转世,为保佑乡土而力竭战死。
李自成提出要为关公转世送土为安,村民惊惧不知道李自成要干什么。李自成亲*香三日,大摆法坛,在第四日上前,在法坛上做法。
只见雷电交加,一股股紫雷电劲从天而降,将杏花村的幻象法术破灭。村民们见到那站立的人似乎对着大家笑了一声,然后永远的消失在空气中。
李自成长叹:“此人中豪杰能够得到关公保佑,实乃你们山西人之幸事。朕虽为皇帝,也佩服关公。朕愿出钱,在此为关公塑像,保留金身。”
村民哪里见过这个,看到幻象消失,还以为李自成真的为关公送土为安,于是大户纷纷出钱表示愿意给关公塑金身。但是杏花村一向只酿酒,村里没这么多钱,怎么办呢?
这三日暗中埋伏的牛金星发挥作用,李自成三日来焚香沐浴其实就是等待牛金星暗中动作。牛金星同杏花村的人说,大顺皇帝定能为村民解决惊扰众人的幻象之谜。若村民们的问题解决,大顺军愿意以金钱购买村中陈酿好酒。村民们表示如果能解决这种幻象,愿意用好酒来换。
而当李自成用破军星力击破智悲大师的法阵之后,当地幻象问题解决。村子不在沉迷于恐怖的血色战场,重新变成被雪白杏花覆盖的杏花村。看着家园重新变为原样,村民们十分高兴,纷纷打开酒库,将好酒卖掉,给关公塑金身。
这尊金身关公塑像后在在日本侵华的时候不幸迭亡,不知所踪。现如今,只有运城赠送杏花村的关公像,还遗存在杏花村。
杏花村产好酒,特别是陈酿酒,不但可以犒赏三军。最重要的是,这是士兵作战擦拭伤口的好东西。因为杏花村酿的酒度数高,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能达到医用酒精的度数,因此在大顺军中十分受重视。
李自成对于此行非常满意,临走之时,为杏花村留言——尽善尽美。因此杏花村又称作尽善村,一直传到今日。
李自成经过汾阳之后,快速杀到太原,而太原,竟然没有总兵驻守,只有一个巡抚蔡懋德。
原来那一日,雁北军的伙头军打败八旗铁骑的事情传遍了山西,山西顿时传遍了伙头军的威名。当然不信的人很多,伙头军也不知道自己平时打水的铁杆就是陌刀的刀杆,那只和佩刀很像的刀也没多大稀奇,而一般人佩刀和铁杆是绝对不会组合在一起的。姜瓖和何守孝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这能组合在一起的刀叫做陌刀,是中国武器之王。这些贫苦出身的伙头军也没几个人见过世面,自然不会觉得这寻常见的大刀多稀罕。于是他们坚持认为,是姜瓖带着他们打赢的胜仗。姜瓖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这些陌刀才是他的宝贝。于是伙头兵们就传说,姜瓖英雄神武,能举起一百多斤的大铁枪,打的八旗劲旅找不到北,所以才战败满清,这种话说出来才有人信。因为是编的,因此有人说姜瓖用的是大枪、也有说大矛、大刀的,说什么的人都有。
这些话在山西越传越神,而这一日*出现在陕西大地的时候,那些原本对待这件事情不相信的人都相信了。因为*用的是大戟,这种兵器有些像刀,也有些像矛,伙头军都是文盲,不认得很正常,因此有的传说是刀,有的传说是矛,看到*手中的戟,所有人都相信,姜瓖就是手持这种武器,将八旗军打退。这下各种解释就都令人信服了。而*用这把镔铁无双戟非常顺手,再加上自己冒称姜瓖,一下子所有人都相信,这就是姜瓖。
主要原因是因为姜瓖长期在北部边关,绝大多数普通人并不认得姜瓖的长相。即使认得的,面对化妆很好的*,离在远处也认不出姜瓖是真是假。
假姜瓖在山西到处走动惹怒了在太原的山西总兵周遇吉。在周遇吉看来,这些年姜瓖在大同做的还行,因为不同属,所以对姜瓖交集并不多,但是周遇吉开始感觉姜瓖为人还不错。特别是此番八旗铁骑五入中原,姜瓖能和自己联络东去抗清,而且率兵亲自抵抗清兵。但是姜瓖此次东进抗清的接过让周遇吉很生气,首先是姜瓖居然只给了山海关五十万石粮食,而给了京城的太监五十万石粮食,那可是阉党啊!
真相是姜瓖给了吴三桂一百万石粮食,但是吴三桂给杨茂林五十万石粮食,因为京城已经断炊。吴三桂的心思是不能让京城先于山海关倒下。但是关宁铁骑可不这么想,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运一百万石粮食回山海关,结果只运来了五十万石,士兵们怨气十足。而周遇吉本人则是关宁铁骑出身,听到姜瓖这样对待自己同袍十分生气。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周遇吉更加生气,姜瓖竟然鼓动山西百姓支持李自成李闯王,这让周遇吉不能容忍。周遇吉不是莽人,雁北军一直在北面招兵买马,兵力强盛。而且在今年年刚刚和蒙古人进行过那达慕,也有人说那是会盟。姜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周遇吉愈发觉得要小心姜瓖,若是姜瓖和鞑子勾结就不好了。周遇吉和朝中大多臣子一样,分不清满洲鞑子和蒙古鞑子,周遇吉带领麾下在太原驻守的并州兵大军移至代州和宁武。周遇吉要防止雁北军南下,与李自成的大顺军里应外合。
周遇吉没有想到其实这个姜瓖是*扮演的。
然而这样子太原守卫就十分薄弱。姜瓖听到刘晨宇说,周遇吉在代州、宁武布兵,姜瓖赶紧叫南十方,让他把草莓和藤萝接来,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刘晨宇问姜瓖接下来怎么办?姜瓖无可奈何一笑:“先回大同再说吧。”
姜瓖与感动和尚带着刘晨宇、南十方、草莓和藤萝匆匆赶往大同。大同如今警戒很严,进出都要查验身份,令姜瓖惊愕的是,守门人竟然没有认出他来。因为姜瓖一直驻军北面,大同城并没有太多姜瓖的心腹。而杨茂林来到太原,与心腹副总兵杨振威一起排斥姜瓖的人,原本姜瓖在城中只有姜小轩一人,此时已经被调离大同城,所以姜瓖进入大同城竟然没人发觉。其实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大同军民都认为*是姜瓖,毕竟真正见过姜瓖的人是少数。守城门的人把这个衣着朴素的姜瓖当做是同名者。
姜瓖把南十方安顿在家中,有了南十方和他身后的女子芍药,姜瓖基本肯定家中可以保无事。藤萝年纪还太小,就住在了姜家大宅中休息,而草莓则跟着姜瓖到了大同城外。
在云冈,感动和尚下了车,重新进入龙泉寺。姜瓖十分敬佩感动,希望赠予钱财,只可惜感动坚决不收。无奈,姜瓖只能和感动依依不舍的道别,相比较,感动和尚洒脱的样子到让姜瓖更为敬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