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安排巡捕差役们先各自回家休息,而他前去客栈,正好询问几个见过刘小海的人,画出刘小海的样貌。
有了杜敬传神的一幅画,找到刘小海的几率显然更大了许多。
“怎么样,那个阿贵有没有什么异常?”
虽说刘小海那边的情况有些出乎杜敬的意料,但是杜敬还是第一时间询问了阿贵的情况。
“没有异常,他一直都在后厨里休息。”王伟撕掉了身上的隐身符从杜敬的身后显现了出来,笑道:“杜头儿,你怎么知道我就在你身后啊?”
杜敬紧绷着脸,但还是解释道:“隐身符只能隐藏身形,但是一个人的气息根本无法隐藏,故而隐身符只是个玩具,对于修为高的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王伟恍然,随后又问道:“那个刘小海那边是什么情况。”
“人不见了。”杜敬躺在了床上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拿出了皮纸画架以及碳棒说道:“把后厨的几个人挨个叫进来,我画一下刘小海的相貌。”
王伟也是叹了一口气:“咱们这活还真是辛苦活啊!”
“怎么?怕累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有些辛苦,我去叫人了。”
杜敬点了点头,这活也的确辛苦,不过好在现在的身体要比之前强上太多,故而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疲倦。
不过就算是现在这幅身子要是搁在以前那种五加二白加黑的日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变成亚健康状态。
这就是命啊!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略有些疲倦的身体。
正活动着便听到王伟一声:“你,刚不是……”
“我怎么了?”声音是后厨采买的声音。
王伟没再说话便带着这人走进了屋里,杜敬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刚我记得他好像去厕所还没回来呢,怎么突然从后厨里走出来了。”
杜敬也没在意的说道:“是不是你刚刚偷偷跟在我后面人家回去你没注意啊?”
王伟笑了笑:“可能是吧,而且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阿贵身上,其他人还真没太注意。”
这话倒是真的,自从杜敬离开之后,王伟完全充当了人肉摄像头的工作,找了个地方一猫那是死死的盯着阿贵,现在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看你那眼睛红的,找见房子先休息休息吧,明天要忙的事儿还多呢!”
有了杜敬的话,王伟拱了拱手便随便找了一间客房休息去了,反正这里是客栈并不愁没有休息的地方。
这倒是只留下了杜敬与那采买的平民,在听完这人描述之后,便又换了一人。
其实这刘小海还算是好画的,后厨的几人见过他好几面,尤其是这么重要的案子,他们更是将刘小海的模样说的清清楚楚。
一连问了几个人后,杜敬便基本得出了刘小海的样貌,他并没有去问阿贵,这个人有着嫌疑生怕问了他会产生什么其他影响,毕竟只是这几个人就足以认清刘小海的画像了。
正听着主厨的描述勾勒着最后几笔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丁六喜撞了开来。
只听丁六喜气喘吁吁的叫道:“杜头儿,柴,柴陆伟跑,跑了。”
“跑了?”杜敬猛地站起身来惊讶的叫道,随即便问道:“怎么回事儿?人怎么能跑了呢?皇城府的牢房就这么垃圾吗?怎么能让一个平民跑了?”
杜敬的一连串问号,问的丁六喜也是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人是怎么逃掉的,只能说道:“杜头儿要不您去看看吧,最好能把人赶紧追回来,万一这事儿王家追究起来,可没人能担得起责任啊!”
杜敬站起身来,对那主厨交代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其他线索随时给王捕头提供就可以。”
说罢便叫醒了刚刚入睡的王伟,让他继续照看这边,而杜敬则跟着丁六喜回到了皇城府。
巡检司属于皇城府,而皇城府的工作之前一直是对平民的管理,故而工作人员实力大多不高。
甚至于看监牢的差役都只有一个武道境以及三五个平民轮换看管,而监牢当中一般也只关押一些平民。
数百年来根本就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谁成想现在竟然逃走了一个斩监候的死刑犯。
这事儿还真就麻烦了,就连曹赋冈都被丁六喜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惴惴不安的寻思着办法,见杜敬跟着丁六喜走进了皇城府,他瞬间便觉着自己有了主心骨。
似乎杜敬才是这皇城府的主人,而自己只是个摆设。
“杜敬啊,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啊!这个嫌犯可是王之双盯着的嫌犯啊!”
杜敬没有说话,径直朝着监牢的方向跑去:“我刚刚想了个办法,不如咱们就说这个柴陆伟在牢中病故,再找个死人也能蒙混过关!”
似乎是觉着样貌相同的死人不太好找,曹赋冈又一拍脑门叫道:“有了,有了,今天不是工部巷烧死个人吗?就把那个死鬼拉过来,咱们皇城府今天也着一回火,反正天干物燥易燃易爆的,监狱走水烧死个犯人倒也正常。”
杜敬直接道:“人抓回来不好吗?”
“是是是,人抓回来当然是好的,可就怕我们抓不回来啊!”曹赋冈愁眉苦脸的说道:“不是哥哥信不过你啊,而是你马上就要大婚了,不能因为这些事儿耽误你啊,而且王侍郎那边也不好糊弄,我这才出此下策啊!”
杜敬沉默了片刻后,再次说道:“先看看现场再说吧。”
这几天的案子实在是接的是焦头烂额了,他还真没有这样连续的接过这么多恶性案件。
走入皇城府的监牢后,两个差役颤颤巍巍的跪倒在了曹赋冈几人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巡检大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曹赋冈和丁六喜都已经知道了情况,便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了这两个差役一眼。
杜敬扶起了两个差役,问道:“怎么回事儿?人什么时候还在,什么时候发现不在的?”
两个差役一脸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丁六喜气呼呼的一脚踹在了一个差役的腿弯,怒道:“跪好了!杜头儿,别轻饶他们,这俩擅离职守出去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