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刑炎疑惑的举起手中的试剂管,看着里面流动着的绿色的黏稠液体,不免觉得有些恶心。但是,这件事情就要结束了——水源污染!
“茗尚!……吴茗尚!给我拿一下那只试剂!蓝色的!”叫了好久,都没有人去回应他,吴刑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们已经说过不会再想见他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老汉!!气的吴刑炎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找到老汉咬他几口!
……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站在这里,难道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留下来一起解开真相吗?
吴刑炎再次环顾四周,耳边仿佛又响起她们的欢声笑语。
可惜她们都走了,这偌大的实验室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走吧走吧!!赶快都走!”吴刑炎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屁股坐在了实验桌上。
此时在另一边,五人也同样烦躁不安。
“咱们就这样说吴刑炎,真的好吗?”朱杭道轻声说道,“我们也是一个团队……”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道歉?!”奚霏霏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们……还是去道歉吧……咱们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吴刑炎认为那老汉有阴谋,自然有他的想法的。”樱草子慢慢说道。然而在她之后,却没人说话了,整个屋子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寂静。
发完疯了,实验还是要继续,吴刑炎叹了口气,俯身将地面上的文献捡了起来。这时,“驱虫草”三个字映入他的眼帘。
啊对了!还有驱虫草!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经常听他的母亲提起过,驱虫草可以解多数毒虫的毒性!
“欧耶!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吴刑炎赶快从古籍中拿出驱虫草,赶到了附近污染最严重的水源处。
将驱虫草碾碎,把汁液倒进河流,顺着河流流下。
然而水却没有丝毫变化。
吴刑炎有点失望,“难道这毒虫毒性巨大?”正当他自言自语着打算离开,他顺着河流倒下的驱虫草汁液起作用了。
水面像是被煮沸的开水,咕咕地响着,冒出的水泡竟炸裂开来,里面黑色的毒虫都清晰可见,它们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驱虫草汁液已经完全渗入水中。
不一会儿,那一小片水域的水重新透彻起来。
“有效!”吴刑炎眼睛一亮,大摇大摆地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他要揭开这水源污染的谜底了!等着瞧吧!
“诶呦!朱杭道!你走路能不能别老就停下,迟早有一天我的鼻梁会被撞歪!”吴茗尚不满的揉着自己的鼻子,抱怨道。
他们都思考了整整一晚上,每个人似乎都默认了去找吴刑炎道歉的想法。
“不是……”朱杭道的声音有些迟疑,伸手指了指前方。
“那又是为什么!”吴茗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惊异的看到吴刑炎就坐在医院的门口,摆着一张小桌子。
“这不是那个骗子吴刑炎吗?他又想干嘛呀。”
“就是就是,咱们赶快离得远一点吧……”
……
过路的行人都小声的议论着,都避开了吴刑炎,甚至还有几个急性子想把他的桌子给掀翻。
还没等人动手,吴茗尚已经像箭一般的冲了过去,拦下那人的手,说道,“现在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你在这里放肆!”
“你……哼!”那人讪讪的放下手,哼了一声。
“吴茗尚你来啦!我跟你说……”吴刑炎一看危机解除,又想调侃几句。
“闭嘴!你想干什么就赶快!”吴茗尚打断他的话,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正经不过三秒。
剩下一行人什么也没说,但都坚定的站在吴邢炎身边。
“咳咳,”吴刑炎清了一下嗓子,“各位,我找到了解除水源问题的办法。”
说完,吴刑炎拿起被污染水的试剂,缓缓倒入了驱虫草的汁液。
果然,水就像昨天那样,翻涌起巨大的水泡,不一会儿,水就清澈了。
“大家都病之所以不好,是因为那老汉一直在骗大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医者!”吴刑炎掷地有声地说道,奚霏霏赶紧接过被净化的水,走过去让大家观看。
“真的诶……”
“那老汉一直在骗我们?”
行人议论纷纷,但这次,却没有一个敢再出来反驳吴刑炎。
水源污染问题,结束了。
“你小子,行啊!”朱杭道笑着撞了一下吴刑炎,“我们研究那么久都没有结果,你竟然就解决了。”
“可是我记得之前有人误会我来着,我现在伤心的很。”吴刑炎无辜的说着。
……
突然一片寂静,吴刑炎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看着小伙伴们个个低头抠手指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其实,我这次……”
“对不起!”这次,却是樱草子第一个开口。
“对不起,我们不该不相信你。”余下几人一起开口,说的竟是同样的话。
“好啦好啦,我们是兄弟,我不会计较的,不过,诶呀,我现在肩膀有些疼……”
“滚!”众人还没等吴刑炎说完,便一起踹去。
半夜。
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走过大街小巷,从影子来看,他的身形很矮,很瘦,背还有些佝偻。
他悄悄地走出城门,拉下头上的黑丝巾,啐了一口,“md!老子辛辛苦苦的计划全让这小子给毁了!”
这时,有一阵风吹来,将老汉手中的丝巾吹走,他一下子警觉起来。
“谁?”他喝道,但无人回答。
老汉愣了一下,但还是赶快往山林里,背后,吴刑炎冷冷的盯着他,也闪身进入山林。
黑夜的山林更显寂静,吴邢炎轻手轻脚的跟在那老汉身后。
即使天空中有月亮,但散发出的光也不足以照亮脚下的路。所以他只能靠听觉来判断老汉的方向。
然而,跟了一阵后,那老汉突然没有声响了,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吴刑炎诧异,这……跟丢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吴刑炎勉强能看清近处的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