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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至四百零九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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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嫣然到了修空楼的时候,早她一步的顾嫤早已经在人前站着了,嫣然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宫里那些个妃子都过来了,受宠的或者不受宠的,今日倒是聚在一起了。

最前方站着的就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由宁静扶着,而太皇太后身旁就是大肚子的刘柔,锦红跟在刘柔身后半步候着,其次的位置就是顾嫤了,顾嫤的右边是依旧低着头的贞妃。

嫣然慢步走过去,现在顾嫤的前面,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上一次她前边站着的还是宁静,这一次身边就换了成她站前面了。上一次的时候,她站在最前面,而顾嫤在最后面,如今不过不过半个的时间,这宫里也就变了个天。

连宁静和刘柔都能并肩而立,并且相对笑面侃侃而谈,似乎颇为融洽的样子。

顾嫤见嫣然走了过来,轻飘飘的用眼睛扫了一眼,然后依旧看向摆在修空楼中间的案几,若有所思的看着案几上面摆放的铜盆、符纸、朱砂还有桃木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身边的李嬷嬷给太皇太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太皇太后人都已经到齐了,太皇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向众人,朗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宫中都不太平,钦天监的星官说天象异动,宫中恐有妖孽作祟。今日就请来了这位重元道长,在宫中施法辟邪,请了宫里人过来做个见证,若真有什么事,也都勿要慌张,一切自有道长在,听明白了吗?”

听到太皇太后有些威严的说话,众人皆俯身答是,唯有嫣然和顾嫤愣了一下,没有作答。

顾嫤皱了皱眉头,越过太皇太后和宁静的背影看向在桌子前摆弄道具的一个淡蓝道服,手中拿着一把拂尘的中年男人,心里的不安感更甚。

太皇太后之前不是从来都不管后宫中事的吗?怎么这回这个道士来了,却要太皇太后进的出面了?难道说真的因为嫣然的事情,而惹恼了太皇太后,所以,沉寂多年的太皇太后,也要出手了吗?

嫣然则是有些新鲜的看着那个道士拿一拿桃木剑,又看一看符纸的样子,她和秀华都差不多是自小就在宫里,对于这些外面的事物她们都是见都没见过,就连听说也是很少,浣衣局里的姑娘们都不爱谈这些,觉得晦气。

不过嫣然却是小心的避开了太皇太后的视线,太皇太后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那个妖孽一样。

不过事实上,嫣然想的也确实没有错,当宁静来懿仁宫说了钦天监观测的天象,又说了一些这段时间里宫里不太平,而这些不太平又都和皇后有关。上次不是还有个宫女摔死在皇后的朝华殿里吗?从那个宫女的事情之后,这宫里面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不管是后妃间的争斗,还是说不顺心想不通的事情都太多了。

这让太皇太后有些心烦焦躁,

再加上最近慕容邪对她的态度,太皇太后从心底里觉得她一直疼爱维护的那个孙子突然之间就变了,变得不理智,变得不像一个人。

她对于她这个最宠爱的亲孙子,可谓是操碎了心,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留下一个怀着身孕的儿媳还有一个动荡不安、摇摇欲坠的王朝,和丈夫这么多年并肩而行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眼见它倒下?

那个时候,面对人心惶惶的朝堂,还有各怀打算的臣子,以及虎视眈眈的外邦,她一介女流只能站出来,提着当年那把跟着先皇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剑上了朝堂,目光凌厉剑指百官――退者死。

她一手提拔了李侍和宁波等人,从内先镇住人心,然后脱了一身华贵的皇后服饰,披上了许多年前就为了先皇卸下的战甲。弃掉了坐了多年的轿撵,再度跨上骏马,握着那把代表着她年华的剑重新踏上了征途。

整内务、平暴乱、驱外敌,当年她给匈奴的重重一击,直到如今匈奴还没能彻底完全翻起身来。没有了当初那个携手并进的人,她活的孤寂赢的也孤寂,再没有人会在每一次胜利后拉着她在月下抱着坛子痛饮,再没有人会跟她构画以后的样子,也不会有人再跟她说等大功告成,凤冠霞帔、举国见证给她一场盛世瞩目的婚礼,陪她度过今后的漫长或短暂的年岁。

从皇都回到战场,她身边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去的时候一个人一腔孤勇抱着视死如归的心义无反顾的踏上征途。当初她想着若是就此死在战场上,也算全了和那人的一世情义,曾说过生同寝死同穴,前半部分是做不到了,能做到后半部分也勉强算一场圆满了吧。

后来她从战场凯旋回到皇都,回来的时候鲜花十里,红色的锦缎一直从城外铺到了皇宫底下,像极了当年那个人不归人娶她的时候的样子,只可惜锦缎的另一头不会有人再骑着高头大马,喜服灼目的向她奔来。在花轿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将她从轿子里抱到那人的马上,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里,低低的诉说道:“苏阮,我等不及这慢腾腾的轿子了,我好怕你走不过来这一路,不能和我共白头。”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替她走了剩下的一半。

先皇一向是唤她的全名,因为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存在。

后来的她在深宫寂寂的时候,回想起记忆里着用不褪色的一幕,热意都忍不住涌上眼眶。当初那段她没有坐着花轿走完的一半路,似乎就像是在预兆着她和那人只能相伴走一半,却不能走完这一生。果然她最后还是没能和他共白头,就她一个人在冰冷皇宫里束缚住了今后生的自由,没有了那人的皇宫当真荒凉得很。

一切都平定下来后,她在众人的膜拜和拥护声中再次踏上朝堂,穿着繁复厚重的礼服,头上戴着的琳琅的珠翠,那一身比她当初的盔甲还要重的多。

在朝臣复杂和敬畏的目光里,她低下从不曾低下过的头颅,俯下身子对着座上面的那个青年缓缓拜下去,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四百零九章坚守

到最后她保下来的江山,到底还是交给了别的女人的孩子,因为她自己的孩子和她的丈夫一同永远的留在了战场黄沙里。而她的孙子还只是牙牙学语的稚童,她没有当女皇的心思,她只是想保住她和她丈夫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而已。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这个天下就不能在她眼前倾覆,她会用尽所有力气,抱住这个心血,百年之后底下黄泉重逢,她依旧能笑的骄傲明艳的告诉那个人,在他走后,她没有放弃没她有让他失望,她撑起了这个天地,她无愧于心,无愧于和他携手同行的那短短的半生。

为了保住时局,她亲手将一个意外之下才有的孩子扶上了帝位,为了避免外室干政,她向那个孩子提出来助他登基的条件就是亲手杀掉自己的生母――红袖,那个她曾经姐妹相待想以群主之礼为她谋一个好亲事,跟在她身边伺候的温婉女子。

当初夺得天下后,她心疼这个与她半途相识却不离不弃甘愿她婢女的女子,便开始四处网罗青年才俊,一一放到红袖面前让她过目挑选,那时候的红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通通拒绝了,只说愿意一辈子陪在她身边伺候着。

她原以为是多年来的颠沛流离,让这个内敛的女子失去了对于爱情的期盼和向往,也就更加愧疚对红袖加倍的好,吃穿住行几乎与她并同。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这个沉默不多言的红袖心里面早就有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那日宫宴上,不知为何先皇醉的很快,她以为他是太累了,然后让红袖扶回去,好生照顾着,而她则要就宴席上招待臣子藩王。

没想到红袖这一照顾,就直接照顾到了床上去了,那是她和先皇相伴的岁月里唯一的污点。事后先皇要斩杀红袖,她当时也是气极,可是想起过去的那些年里红袖为她挡过的刀剑,她是实在下不了手,她开口质问红袖为什么的时候,红袖只是凄凉的一笑,没有说一个字,偏偏就是这样,才会让她更加的愧疚,这个几乎将最好的年华都花在她身上的姑娘,几经生死同甘共苦,她做不到那么狠心绝情。

最后她还是放过了红袖,给了红袖一笔钱将红袖送出了宫,当时怎么样她都没有预料到的是近一年后红袖再度出现在,而且是敲响了玄武门的震天鼓。惊动了正在朝会的百官,红袖上殿来,依旧是那副温婉纤细的样子,怀里却还抱着一个孩子,眉目之间颇为熟悉。

她坐在高位上震惊的看着红袖,听着红袖说是带皇嗣认亲,微微抽泣着说只要孩子认祖归宗,她不求任何名分。

可是朝堂上那些文官又岂是好说话的,确定了红袖抱着的孩子是皇嗣后便齐齐向先皇请求入宗碟。因为她早年跟着先皇征战天下的缘故,难免就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体,葵水来的时候也依旧要披甲上阵,导致后来很难怀上孩子,而先皇后宫独宠她一人,文官们看在眼里自然是着急,现在有个现成的皇嗣出来了,他们怎么能视若无睹?

既然皇嗣要留下,那么生下皇嗣的功臣也该得到应有的位份,先皇和一众臣子在朝堂上僵持了一个上午,两方都不肯让步。期间先皇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手心都出了汗也不肯撒开,想起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看着底下脸红脖子粗的大臣们,感受着握着她的那双手的力道和汗迹,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得到在她叹气的时候身旁的人一瞬间紧绷的身体以及紧紧攥着她的手。

这个男人已经这么迁就她为她着想,不想她受委屈和不高兴,有这样的夫君,她还有什么可置气的?又何必让他在朝堂和她之间为难?

到最后她还是点头允诺了红袖的位份和那个孩子应得的身份,到底是有了孩子,也该有适当的位份。

红袖回宫后很不得先皇待见,几乎不允许红袖出席一些非必要的宴会,平常也下了命令不准红袖再踏进他的寝殿半步,因为这样子,红袖在宫里连带着她的孩子的日子都不是很好过。宫里的人惯是会看着主子心思办事的人精,对于主子不待见的自然就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即便身份有多高贵。

而在红袖回宫的第二年,她怀孕了,先皇很是高兴,当下就许诺了若是男孩儿必是太子,若是女孩儿必然要将掌上明珠对待,这确实是一个上天恩赐的礼物。

或许红袖最初的确只是想让孩子认祖归宗,可是之后宫里人对待她和那个孩子的态度,以及后来自己怀孕时候的风光无限这都给了红袖很大的打击。

红袖变得不再想引起先皇的注意,不再想试图用时间去感化先皇,而是为了给孩子谋取利益,逐渐变得工于心计。

红袖知道先皇并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孩子,她就尽量的减少她在先皇面前出现的次数,不去触碰先皇的逆鳞,而是让她的孩子接近先皇。再怎么不喜欢,那也到底是先皇的孩子,亲生骨肉血溶于水,是怎么也不能抹掉的,再加上那个孩子一直都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功课也好,为人也好,武术也好,都是被那些师傅夸赞的。

而自己的孩子,因为好不容易得来珍宝,也就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里,生怕出一点点意外。自己和先皇对孩子的管教也一直比较放松,孩子的学业很大一部分都是先皇忙完政事后亲自教授的。

兴许正是因为这样,红袖心里有了极端的想法,开始变得压抑嫉妒,而这样的情绪,也感染给了红袖的那个孩子。在那个孩子的时候,她觉得那个孩子不有灵气,身上带着像红袖那样儒雅贵死的气息,可到后来的时候,自己在那个孩子身上看见的,却是阴鸷与孤冷。

两人之间的战争,爆发在一场阴谋里,红袖竟然对她的孩子下毒,所幸被及时发现,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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