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女人，会疼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夏辉话里的意思，宋小璐和何俊只笑不语，根本就不知道往下接什么话合适。
齐正宇若有所思地挠头：“说的也是。”话锋又随之一转地自我解嘲：“可值得我欣慰的是，柯玲在外面挣钱，回来养的却是我!究竟公司是我的，还是她的呢？”
齐正宇的话说得大伙忍俊不禁。夏辉也知道齐正宇向来对那种事看的很淡，他玩过的女人在数量和质量上并不逊色于他夏辉。而且柯玲个性也很OPEN，对那种男女之间的床上事也不太在乎，所以他才敢在众人面前开这种玩笑。
夏辉目光语气温柔有加地和柯玲商量：“柯玲，要不你今晚陪我吧，我好棒的哟！再说，你也好赖替齐正宇把明天泡小姐的钱挣出来。”说着伸手试着去摸柯玲光滑白皙的手背。
柯玲果然不恼，她拿筷子打了夏辉脑门一下：“好呀！第一呢我怕你吃不消我的整夜都要；第二呢，我怕你明早起来没有钱付我！嘻嘻嘻嘻，所以我看你还是留着你的小命和可怜的一点儿存货吧！我说，你别损了，你还是说说你那位吧。”
“哪位?你指的是我女朋友，常笑笑还是颜妤?”夏辉耍贫：“我女朋友是我的现在，常笑笑是我的过去，颜妤是我的未来。大伙想听我这床上三部曲的哪一部?”
“远远的看见你的时候，才觉得生活原来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是很早以前一个男生写在纸条上送给颜妤的一句话，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刚开始颜妤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偷着得意了好几天。其实，颜妤自己比谁都清楚她并没有那个男的说的那么邪乎。起码总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就让人家感到生活美好吧?但被人赞誉，特别是被一个爱慕自己的异性所赞誉，毕竟不是一件坏事，对于满足女人的虚荣心来讲也是颇为受用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和齐正宇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谁说的她倒想不起来了，那句话却记得特别清楚。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说着句话的人，那个时候一定是她的追求者。颜妤嘬了口茶，自顾吃吃地笑了起来。
齐正宇莫名其妙地朝四下看了看，小饭馆里几乎没什么人。摆在酒柜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部外国电视剧，两三个服务一和后厨的师傅倒坐着椅子，拄着下巴额看，个个一副没意思透顶的样子：半夜12点多了，实在是没什么节目可看了。就等他们结帐呢!
靠着窗坐着的一对青年男女，隔着桌子头紧紧地对靠在一起，低声地说着什么，缠缠绵绵的，肯定是正在热恋。齐正宇重新将目光对着颜妤：“坏笑什么?那么得意!”
“咦，我笑了吗?” 颜妤矢口否认，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睁着眼睛就跟我撒谎。”齐正宇亲昵地刮了一下颜妤的鼻头。颜妤喜欢齐正宇对她的这个小动作。因为齐正宇表面看是个深沉的人，这和他平日的表现很不相符。这样，颜妤就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是女人都喜欢这种在男人面前的感觉。
“把烟给我找出来点上。”
颜妤很听话，一脸幸福的颜色老老实实地从齐正宇的包里找出烟递给齐正宇，点燃。
齐正宇惬意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靠窗坐着的那对情侣，说：“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从天津坐火车回家，大概十多岁吧，我舅舅带着我。我姥姥家在天津。那时候还是冬天呢，怕赶不上火车，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往火车站赶。天很冷，舅舅要去排队买火车票，就把我领到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小饭馆里，要了一碗鸡蛋汤让我坐在那里等着。小饭馆里很冷清，除了我还有一对青年男女，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声地说着什么，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很幸福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将来我有女朋友了，我一定也要带她去饭店吃饭。”
齐正宇说完了，抬眼看颜妤。颜妤没有坐在他的对面，紧挨着他坐着，双手握着茶杯，没有作声。颜妤实在找不出话来承接齐正宇的话。
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吗？第几任？
男人都是禽兽，不过有时候是可以压制自己的禽兽，有时候是爆发的禽兽，大概，他现在属于前者。可是，一旦我给了他灿烂的阳光，那他很容易就变成了后者。所以，还是不接他的话的好。
齐正宇拍拍颜妤的额头：“我们走吧!看外面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
颜妤赖着不想动，屋里实在是暖和。她指着桌上的牡蛎汤：“这个还一口没动呢，多浪费。”
齐正宇说：“我原先以为我能多吃一些呢!这玩意儿据说壮?阳的很！”仰脖喝下还剩下的半杯啤酒。
齐正宇向来如此，他是宁可不吃饭不吃菜却不能浪费半点酒的。
颜妤回头看了看那对情侣，俩人仍是窃窃私语，很专注，不时地发出开心的低笑声，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女服务员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朝这边望了望。齐正宇随即招招手：“结帐。”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风刮得很大，街面上的垃圾袋和纸片儿等脏东西被卷得四处飞。颜妤缩了缩脖子，唏嘘不止：“我们去哪儿?”
“再说吧!” 齐正宇掀开自己的半边大衣，将颜妤裹得严严实实，紧紧地搂在怀里往马路对面跑。颜妤连出于本能的反应都来不及，就这样被他给拥了个温香软玉满怀。他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似乎她是他亲密无间的伴侣。
齐正宇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车上，颜妤紧挨着齐正宇坐在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长时间的沉默。齐正宇开着车，眼睛地余光不时地瞥颜妤。
颜妤竭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不看齐正宇，她一直看着车窗外面。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昏黄的路灯照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影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
齐正宇知道颜妤一定在想刚才的事。他忍不住笑，有几分得意。
颜妤看了齐正宇一眼，没有问齐正宇笑什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
齐正宇的车开得很慢：“想一想，我们去哪儿?”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有点儿困了。”
“好。”齐正宇居然半点都没有犹豫。
颜妤有点生气了。生闷气，找不出理由发火。
难道我这样没有吸引力？他怎么这块就答应送我回家呢？还是他在装B？忽然有句话跳入脑海：放长线钓大鱼。
快临近下班时，外面忽然下雪了。各部门的人都聚到会议室玩扑克牌“打棒”。个个大呼小叫，兴高采烈的，像过年。
雯雯到齐正宇的办公室：“齐总，玩不玩麻将?”
齐正宇：“行，你组织牌局吧!”
雯雯抄起电话，积极地张罗人。
等齐正宇的朋友老张和夏辉开车赶来的时候，雯雯早已经把麻将桌支好了。
几个人刚刚坐好，雯雯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谁呀，这么烦人!”
雯雯边撅着红艳艳的性感唇嘟嚷边从包里拿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出来的电话号码，说：“对不起，我得先接个电话。”起身往门外走去，药材公司的张经理打哈哈：“雯雯，谁的电话呀，神神秘秘的，还怕我们听怎么着?是昨晚和你同榻行乐的那位兄弟吧？哈哈哈哈。”
雯雯回头笑：“嘻嘻，是又怎么的？谁还不允许有个婚前好友什么的呀!再说，我成年了。”说这话的时候，似不经意地瞥了齐正宇一眼。
齐正宇嘴里叼着根烟，正挨个发扑克牌当“飞子”。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雯雯刚出去，柯玲就推门进来了，下雪了，她现回家取了把伞给齐正宇送过来。齐正宇招手：“来来来，玲姐，正好三缺一呢。”柯玲比齐正宇大了三岁，齐正宇就学张学良那样，管柯玲叫玲姐。
当初夏辉问齐正宇找个姐姐做亲密之人儿是什么滋味。齐正宇眯着眼，半晌才说：“爽！你小子也可以找一个试试！大女人，会疼人！”
柯玲见齐正宇叫她加入，高兴得不行：“是吗?”赶忙放下手里的伞，坐下来码牌。柯玲爱打麻将，是出了名的。
张经理边掷骰子边提醒齐正宇：“齐正宇你让玲姐玩就不怕雯雯待会儿回来跟你闹!”
他在公司里一皇两后，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大家都知道齐正宇和柯玲、雯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张经理说话也不避讳。
齐正宇边抓牌边满不在乎地：“操，我还怕她呀?搞不定能玩到床上去吗？真是毛病。”
柯玲脸上更加灿烂：“大家玩完麻将上我家吃饭去呀!”
还没等老张他们应声呢，雯雯就满脸笑容地进来了。发现柯玲那个与她“共伺一夫”的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发火：“什么意思?今晚儿的牌局是我组织的，凭什么，你丫挺的欺负人呢?”她冷笑，“这在床上和我抢地盘霸占男人，怎么着连坐的位置也要抢吗？”
齐正宇无动于衷，看都未看一眼气势汹汹的雯雯，自顾打出一张牌：“西风。”
雯雯气坏了，“有什么想法提出来，干吗?就是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啊!咋地呀，她比我会讨你喜欢吗？骚气冲天！”她不能容忍齐正宇当着别人的面特别是当着柯玲的面这么对待她。
隔壁会议室里打扑克的一伙人听到有人吵架，个个兴奋地纷纷扔下手里的扑克牌，都争先恐后地跑出来：“谁呀?谁和谁呀?好热闹！”
有腿快的跑到办公室门口探头看了看，见是雯雯，又缩了回去，垂头丧气地朝跟在后面的人扬了扬手：“回去，回去。走，打扑克去!还是那两个女人演‘醋海有波’。”
他们对这种事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真没意思!”知道是雯雯后，大家简直失望坏了!
面对这种僵局，总不能没有人去管。老张看了看大家后，开始笑嘻嘻地打圆场：“雯雯你别生气，柯玲也不过就是替你抓了把牌，你刚才不是出去接电话了吗?”话说完了，看了眼柯玲。柯玲没理老张这茬，仍稳稳地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老张自嘲地抿着嘴乐：
“来来，雯雯，要不我的位置让给你。”
雯雯根本就不领情：“张总你不用给我让位子，我雯雯再怎么下三滥还得要脸呢!不像有的人，脸和PP一样的贱！”恨恨瞪了柯玲一眼，抓起自己放在旁边桌上的皮包，摔门出去。
老张汕汕的有些不太自在，嘟嚷着埋怨齐正宇：“操，齐总，这大闹后宫呀？不是我说你，有能耐玩一皇双后，那就摆的平平整整，把俩人儿和你都放一张床上还互称姐妹，那叫本事！你这叫什么事呀! ”
齐正宇：“别管她，雯雯个傻B，疯了!我还没说她跟我玩一马双骑士呢！你以为她就我一个男人？操！”
夏辉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的雪还在下着，漫天飞舞的，看似是今年冬天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夏辉似乎有些过意不去：“要不你还是出去看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