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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的村庄,并且……飘散着血腥味。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个能称之为幻村的村庄,那就一定是这个。
天罪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问道:“你有胜算吗?还是说……其实你们还是一伙的?”
女子道:“幻村没有同伴。”
她没有说自己,而单单说了幻村。
没有同伴是什么意思?难道流放之地真的会这样低贱?
马车停了下来,等着幻村渐渐靠近。
直到停在马车前方,好似马车自己进入到一个村落一样,一切才归于平静。
风沙在吹,遮天蔽日。
渐渐下沉,了无生息。
女子眉头皱了皱,转头问道:“侯爷可敢跟我进去一游?”
天罪脑袋摇成了拨楞鼓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那就请侯爷在这里静静等待,对了,我这身边的两个孩子,生来便是金级修为的资质,从不说话,表面上看起来愚钝,却是因为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和人值得他们说话。若是侯爷擅自离开,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杀掉侯爷,是不会抓你的。”
天罪看着两个看起来真的很笨的孩子,一脸的无语,只能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
“你进去也小心一点,我看他们非但不会抓我,更不会把我送到目的地,在这荒漠之中,你要是不回来,我大多就会变成他们两个的晚餐了。”
“侯爷请放心,我能进去,也能出来。”
说完,女子缓缓跳下马车。
真的是‘缓缓’,明明只有一尺多高的距离,她双脚从离开车面到地面,竟然用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慢的天罪都有些崩溃。
但就在她双脚刚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
呼!
一阵狂风从她脚下而起,直接席卷了整个村落,漫天黄沙猛地被吹散,只留下村庄的一片萧条。
女子迈前一步,只一步,人竟然就已经走到了村庄的中间,好似瞬移一般。
“这家伙修为好奇怪啊……”
天罪忍不住嘟囔,两名童子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傻愣的坐在那里,好似浑浑噩噩的白痴一样。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女子猛地又闪了回来,身上连一点沙尘都没有沾上。
天罪赶忙问道:“怎么样了?”
“没人。”
女子平静的说着,甚至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话。
是啊,怎么会没人?但她已经查看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用神识探寻每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别说是人,就连老鼠蟑螂蚂蚁之类的,不管再干净的家庭都无法避免会有的害虫们,却也是一只都没有,干净的就只有房间而已。
“没人?”天罪满脸的疑惑道:“没人为什么它能动?”
女子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有人知道幻村的构造,它表面上就是一个普通的村落。”
天罪没了主意,问道:“那怎么办?”
女子沉声道:“走。”
她上了马车驾车转了个方向继续前行。
但马车刚行驶出一段距离,那根本没有人的幻村却又追了上来,一直跟马车保持十丈左右的距离,黄沙漫天,就像是一道龙卷风正追着天罪他们一样。
天罪眉头皱的更深,忍不住说道:“这可怎么办?难道就任由它这样跟着?”
“不让它跟着又能有什么办法?”
“毁掉它?”
女子转身看了天罪一眼说道:“对于未知的敌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贸然发起进攻,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天罪叹了口气道:“是我着急了。”
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村落,这让天罪是吃不好睡不好。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粗略算了一下,随后疑惑道:“为什么我们再往东北方走?”
女子笑道:“为什么不能?”
天罪道:“我们难道不去西来?!”
女子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西来的人,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天罪沉默了。
他有些摸不清这个女子的来路。
唯一能确定的,反而是通过戚小方讲的那个故事,在故事中幻村确实是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并且把他掳走,就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显然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奇怪的女子了,但她到底是隶属哪个方面哪个势力的,却是天罪无从判断的。
这样精于算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说实话?
唯一能肯定的,她绝对不是像他所说的来保护自己的,什么隶属于北齐,都是谎话,她就是来抓自己的。
一天,两天,渐渐走出了荒漠,前方便是一片高山森林。
这片森林位于南明北齐和蛮夷之间,属于三不管地区,而但凡这种地方,总能出现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村落或者城市,进行三方国度都不被允许的买卖。
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非法买卖就是贩卖人口和杀人,还有就是……走私。
站在这座粗鄙的城市大门前,看着城门口吊着的四个尸体,还有门头悬挂的一排剃得不是很干净的骷髅头,天罪忍不住呲牙道:“我说……你别告诉我咱们是要到这里来。”
女子笑道:“哦?侯爷是怕了?”
“我?!我……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个小屁孩,被抓住了也最多就是给人做做奴仆什么的,像我这么可爱,没准还能做有钱人家的少爷。反倒是你就危险了,不抓住你再卖了,都对不起这座城的造型!”
女子笑道:“小女子就不劳烦侯爷担心了,不过请侯爷记住,我现在是在保护你,所以请侯爷您想点我的好,要不然等小女子被抓走了,侯爷同样也被抓走了,受到酷刑逼供什么的,那些手段可是不能温柔了。”
“呃……这……请你保重!”
女子道:“放心吧,小女子也是很爱惜自己的。”
说话间,马车就已经进了这座城。
这座城的城门是没有把守的,好像谁都能进来一样。
城镇里面也跟普通的城镇好像都没什么不同,虽然显得萧条,但也应有尽有。
比如紧贴城门的是两个买卖,左边是大车店,类似于镖局的东西,右边是青楼,更应该说成是妓馆。
不过两边都没有人在外面招呼,只是左边贴门的地方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手中一把大砍刀起码五尺多长,看起来吓人。
右边贴门坐着一个女人,里面穿一个肚兜,外面披着丝绢大氅,还微微透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全身就这么两件衣服,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但凡看到人路过,总会冲路人笑一笑。
“还……还有人这样穿衣服的?!”
天罪眼睛都要瞪出去了,装着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但嘴角却是出卖了他,在一直的笑。
女子说道:“侯爷这便是少见多怪了,这是东晋女子的穿着。”
天罪简直不能再惊讶。
说道:“啥?!东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一幅打扮?走在大街上……这……这……这东晋的男人也太幸福了吧?!”
女子看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不,东晋的普通女子多穿一件裹裤,只有青楼女子才会把裹裤脱掉。”
“哦,是这样啊……呃……这样也不行啊,也太开放了吧?!”
女子又笑了,只是笑声中多了一丝苦涩。
她说道:“开放吗?东晋女子一年只能走出家门三次,花节,灯节,庙会。其他所有的时间,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能踏出家门一步,若是踏出去了,便是不贞,便是水性杨花。男女不能共处一室,如果不能避免,则必须有另一个人在场,如果不小心被登徒子碰到了手臂,有时需要把手臂砍去,若是被搂住,被亲一下,说不得就要投井自尽。若是女子爱上了别人,去做那红杏出墙之事,则随便一个村里祠堂就能合法的残忍的杀到那对男女。”
天罪听完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忍不住说道:“这……只给看不给摸,对于男人来说还真是一件残忍的事呐……”
女子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带煞的盯着天罪说道:“小女子说了这么多,侯爷却只关心男人的感受?看来侯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简单一个臭男人罢了。”
天罪撇嘴道:“没错,我是男人,而且我也没有你们女孩子香,嘿嘿,因为我洗澡的时候才不愿意在澡盆中放那么多花瓣,满屋子又弄的那么香,其实女人的体味原本就要比男人重一些。”
“放屁!”
女子猛地骂了一句,骂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满脸的错愕,真不知道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性怎么就被这个小屁孩还激恼了。
天罪哈哈笑道:“怎么?不信?那咱们就来比一比,咱们两个同时一个月不洗澡,到时候看看谁身上的味道比较重?”
“你……”
女子有些无语了,并且……她真的就不敢比。
女人的裹裤每天都是需要换的,反观男人,一条内裤穿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他们能忍的原因,是因为这本身就在容忍范围内,而女人……那个却真的无法容忍,男人都忍不了。
“无耻的臭小孩!”
女人最终下了这么个结论,就赶着马车来到前街的一家客栈中。
直接往里面抛出一块灵石,店小二没有废话,接过缰绳把马车拉去喂草清洗,而女人直接带着天罪等人走了进去。
显然这并非是女子第一次来到这里了,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