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怎么教我的?舅,你这话说的你讲良心吗?我妈要不是为了救你,她能死吗?我能是没妈养没妈教的孩子吗?”
魏厂长也知道刚才嘴快,可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魏红棉是家里的老大,而她妈魏大梅是魏厂长的姐姐,为了帮助父母最小的儿子魏厂长,被婆家赶了出来。其实在乡下媳妇帮娘家的事儿也不在少数。但是吧,偏偏魏大梅一连4胎全是女儿,这就让婆家很是看不惯魏大梅,生不出儿子还要贴补娘家,可想而知这日子过的有多难了。
在魏红棉10岁的时候,魏大梅被婆家找了一个由头给赶了出去,连带着4个女儿一起被赶走了。魏红棉在她原来的家庭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被所谓的父亲和爷爷奶奶赶出来后,直接改了姓魏,就是为了远离以前的无良亲人。而她父亲和爷爷奶奶知道后也无所谓,还说,反正是个丫头骗子,以后嫁到别人家也是别人家的,想改啥就改啥。
随后魏大梅带着4个女儿回到了娘家生活,但日子也没有比之前好过多久。当时的家里穷,魏大海已经20好几了也没娶亲,正巧被赶回来的魏大梅在家,被说谋的看上了。最后被父母以200块钱的彩礼卖给了隔壁村的老鳏夫。这老鳏夫46了,前面的2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可人家有钱,这事儿也就被掩埋了下去。
可丑事儿虽不张扬,但两村这么近,该知道的人一个也没少。本来魏大梅不愿意的,这要是嫁过去不就是送死吗?可到底说不过家里的父母,以200块钱的彩礼嫁给了隔壁村的老鳏夫。
而他魏大海就用这200块钱娶了一个京市的城里人。婚后又拿着剩下的钱买了一份工作,就这样进了服装厂,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现在坐到了厂长的位置。而她妈魏大梅呢,嫁给了老鳏夫第二年生了个儿子以后就还没出月子,就被打死了。
她现在不仅要照顾下面的3个妹妹,还被她所谓的继父逼迫着骗钱,理由自然是养他弟弟。她自然知道这钱不是用在弟弟身上,多次想办法想把弟弟接回来,可这个继父似乎看穿了她,就是不让她接回弟弟,还警告她,再这样就打死弟弟。
魏红棉没办法,还是继父给她想出来的主意,她是做采购的,就从这里面搞钱。一开始她很害怕,钱也不敢多弄,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行为。可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她继父的喂口也越来越大,一开始的一点小钱已经满嘴不了他了,逼的她只能以次充好,谁知道这才一次就被发现了。
魏红棉觉得自己好悲哀,现在的她躺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没多久公安就来了,被门卫大爷带到了会计室,随后敲了敲门:“咚……咚……。”
“有两位公安同志来了。”
门卫大爷的话音刚落,王琼转身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会计站在窗口,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在痛哭,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一脸的为难,门口还有三个女生守着。
公安同志一脸蒙蔽,这是什么情况???
“是你们报的警。”其中一民公安问道。
“是我打报的警。”王琼对公安同志说到,随后手一指地上在哭的魏红棉,“她,偷到公司的钱财,以次充好,害公司蒙受损失,我们现在才发现,之前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公司同志一听就皱眉了:“你们确定。”
因为这个场影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了,公司同志不敢枉下定论,必须要问清楚,“你们有证据吗?”
傅珊拿出手上的设计和做好的衣服一起交给了警察同志:“我上面标注好了需要什么面料,但这个布料并不是,可做帐的布料却又是我写的,这明显就是做假帐。”
那公司看了一眼从躺着到现在坐起来小声抽泣的女人:“做帐应该是会计,她是会计。”
站在窗边的张会计赶紧解释到:“不是,我是会计,她是采购,一般都是她拿着需要的东西去外面买,然后再来单子给我做帐。”
会计陈述着工作的过程,但说出的话有些颤抖,明显的有些害怕这事儿牵连到了她。
“帐本呢。”
张会计离开了窗边,找出了帐本交给了公安。公安同志翻看了一下后对三人问到:“你们是谁呢,为什么在这儿。”
“我们是这间服装厂老板,这位是服装厂的厂长。”叶倩说完指了指一旁闷声不说话的魏厂长。
公安同志点了点头,“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吧,我现在叫人来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上。”
叶倩点头:“没问题,希望公安同志尽快给我们查出到底损失了多少。”
公安同志点头,借了这里的电话打给了局里派了几民同事过来后,把人都给带了回去。
魏红棉在公安同志来了以后整个人都痒痒的,仿佛没有了灵魂,她大概也知道她已经跑不掉了,到了派出所里不论公安同志怎么问魏红棉就是不开口说话,整个人呆滞的坐着,公安同志有些烦躁随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发呆的魏红棉吓了一跳,也把失魂的魏红棉给拍回了神。
公安同也不客气,直接说到:“证据已经很明显了,不管你说不说,你的罪是肯定跑不了的。”此时的魏红棉在派出所已经待了一天一夜了,她不说话公安同志都要陪着她加班,自然情绪不会太好。随即公安同志又说到:“这事儿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做的吧,你要一个人把罪名全部揽下来吗,一个人可是会判的很重的。”
一个人揽下,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揽下,她本身就是不愿意这样做的,这全都是她继父逼她的,凭什么她要一个人受罪。回过神的魏红棉心知她的罪跑不掉,那也不能让逼她的继父逍遥法外,他才是主犯啊,凭什么她坐牢,坏人却继续在外享受人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