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驹过隙, 转眼已是年后。
年里,佟雪绿名下的绿茶酒楼已经发展到十家连锁店,京市有三家, 其他开在外地。
澜庭公司也在深市开了分公司,今公司有员工两百多名,药酒等产品远销香江和国外,十分受欢迎。
尤其是后头发展起来的葡萄酒, 一跃成为中外驰名的葡萄酒品牌,葡萄酒的利润远远大于其他药酒,让佟雪绿赚得盆满钵满。
赚了钱后, 佟雪绿拿着钱去买房买商铺,今是把公司关了, 只靠收租她都能过得十分滋润。
个秋交会,佟雪绿决定跟着去参加,然后由粤省去香江游玩一趟。
其实前几年她去了,只是□□不方,加上龙凤胎还, 因此延迟到现在才实行。
龙凤胎知道妈妈要去香江,两兄妹一商量,决定赖上妈妈跟着去。
佟晏言一看妈妈回来,立即上前来:“妈妈你辛苦了,儿子你按摩捶背。”
温归在两年前做主把儿子的姓改成佟,佟雪绿其实对于孩子的姓不在乎,但她在乎份心意。
于是温晏言变成了佟晏言。
温尽染紧跟随后, 从厨房里端出她倒腾了一个下午的老母鸡参汤:“妈妈,是亲手你做的鸡汤,你尝尝好不好喝?”
佟雪绿看了两兄妹一眼, 不动声色低头舀了一勺汤:“味道还行,可是火候还差一点。”
温尽染凑过来抱住妈妈的手臂,亲昵蹭了蹭:“妈妈是一级大厨的水平,自然没办法跟妈妈比,但份心意很重要啊,妈妈你看的手指都烫红了。”
佟雪绿看了一眼女儿的青葱般的手指,食指是红了一点:“无事不献殷勤,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该不会是又做错事情了吧?”
佟晏言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妈妈,难道们在你心里么不成器吗?们不能真心孝顺你?”
孩儿长得好看,俊眉星眼,做委屈的样子很容易打动人心,他自己也知道一点,因此没少用招“骗人”。
温尽染表情没有哥哥那么生动:“妈妈,们是你的宝贝,们能有什么坏心眼?”
得了。
佟雪绿忍住翻眼的冲动:“既然样,那当你们真的无欲无求了,行,妈妈去洗澡休息了。”
说着她站起来要走人,两兄妹顿时急了。
佟晏言赶紧拦住妈妈:“妈妈,孝顺是真的,但们也有件事情跟你商量商量。”
温尽染接着哥哥的话道:“是们听说妈妈要去香江游玩,香江誉为东方珠、美食天堂和购物天堂,们向往已久,所以们很跟妈妈一起去见识一番。”
佟晏言上前来抱住妈妈另外一只胳膊,摇了摇:“更何况妈妈长得貌美花,们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去香江了,爸爸肯定更不放心,可有们加入不一样了,们可以作为妈妈的保镖保护妈妈!”
温尽染点头,转来一个漂亮的后旋踢,还朝她哥哥勾勾手指:“来,哥哥,们比一场。”
“来来!”
佟晏言早心痒痒的,立即迎上去,两兄妹你一拳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都是从跟两位太爷爷学习武术,比起一般的孩子来,两人手矫健而灵活。
温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外头进来,看到两兄妹打起来,赶紧道:“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太爷爷,跟哥哥只是比划一下,没有打架。”
说话间,温尽染在哥哥屁股上来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疼得佟晏言咧嘴呲牙的。
不过佟晏言很有哥哥的风范,一招一式只用了五分的力气,处处让着妹妹。
佟雪绿走过去扶着温老爷子坐下来:“爷爷,您别担心他们,您今天子好点没?”
温老爷子今年八十三岁了,虽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得了老年痴呆症,但从去年开始,他的记忆力衰退得很厉害。
温老爷子摆摆手:“子好得很,你别担心,你赶紧让两个孩子停下来,伤着不好了。”
两兄妹听到太爷爷的话,不用妈妈开停下来了。
“太爷爷,们跟妈妈一起去香江,您能帮们求求情吗?”
佟晏言又开始撒娇了,像只皮实又好动的哈士奇似的。
温老爷子哪里抵得住曾孙子般撒娇,连声应好,又帮忙说情。
“看在你们太爷爷的份上,答应了,不过你们得保证,出去外得听的安排,不能自己擅作主张,你们能做到吗?”
佟雪绿其实刚才有些意动了,读万卷行万里路,她希望两个孩子能趁着年轻多去看看外的世界。
两兄妹齐齐应道:“能!”
佟晏言还亲了亲温老爷子的脸:“果然没有太爷爷搞不定的事情,太爷爷真是们家的大宝贝!”
温尽染点头:“可不是,太爷爷是们一家主,说话肯定最管用。”
“哈哈哈……”
温老爷子夸得露出一假牙,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
人老了最怕自己没用,也害怕自己晚辈忽视,佟雪绿从教育两个孩子要照顾两位太爷爷的情绪。
在方,他们一直做得很好。
于是去香江的事情么定了。
只是温归知道后,吃了一缸的酸醋。
媳妇孩子都去香江,可他因为份和职业的关系没法去,只好絮叨个不停。
“听说那边乱得很,你们过去要找个熟人带着过去,晚上尽量不要出去。”
“两个孩子年纪不了,可以照顾自己,你别累着自己。”
“还有那个张老板虽然合作多年,但防人心不可无……”
话还没说完,佟雪绿塞了一颗糖在他嘴里。
温归墨的黑眸看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的影,一既往的,里头盛满了温柔和深沉的爱意。
佟雪绿抱着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亲:“跟孩子会早点回来,你不用担心。”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他一直挺在意张老板那个人,因为张老板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和赞美,在相对还很含蓄和内敛的年代,他的行为的确引人侧目。
不过他吃醋归吃醋,却从来没有限制她跟对方做生意,也从来不说阴阳怪气的话,是她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原因。
爱是信任,爱一个人到极致的表现不是折断对方的翅膀让他/她留在自己边,而是让对方自由。
她塞进嘴里的糖果甜丝丝的,甜味盈满腔,从嘴里甜到心里。
温归搂住她的纤细的腰,盯着她水雾雾的眼眸,喉结上下滚了滚:“那到时候去深市接你们。”
“嗯。”佟雪绿舔了舔红艳的唇瓣,“突然吃糖。”
温归盯着她的唇,声线低沉:“你拿。”
“不要,吃你嘴里那颗……”
伴随着声音落地,温归眼眸一黯,唇瓣贴了上去。
他的动作温柔又凶猛,舌尖顶开她的牙齿探进去,带着橙子香味的糖果味道涌入腔, 甜得人牙都倒了。
房间里气温不断升高。
他修长的手指带电流,所到处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虽然结婚快十年,可他们彼此的热情不曾随着时间而消逝,每一次亲密,都宛第一次,让人怦然心动。
不过比起第一次来,温归的动作娴熟非常,再也不是那个害羞的爱情菜鸡。
两人体交缠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旖旎的因子。
突然,门传来两声敲门声,把门内两个人吓了一跳。
温归动作停顿下来,声音低沉沙哑道:“是谁?”
门外传来佟晏言不怕死的声音:“爸爸,太爷爷让你们悠着点,别弄出孩子来。”
佟雪绿:“……”
温归:“……”
温老爷子年纪大了,很多记忆颠三倒的,他会儿会说出种话来,肯定是又忘记温归已经结扎的事情。
温归脸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咬牙道:“滚!”
佟晏言在门哆嗦了一下:“好,儿子圆润地滚了,其实也不在意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只可惜爸爸你好像不能生了……”
佟雪绿:“……”
温归:“……”
温归的脸色更难看了。
吃完饭后,佟晏言爸爸抓去房,一道又一道的物理题砸下去。
佟晏言当晚熬夜了,还因此输掉了一半的私房钱:)
对此,佟雪绿一点也不同情儿子,谁叫他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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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后,佟雪绿带着龙凤胎去了粤省。
她先跟着团队去了广市,带着龙凤胎去感受秋交会的氛围。
龙凤胎今年九岁,但英语词汇量很不错,语和听力也很拿得出手,两人在自家展会上充当翻译和销售人员,把外国人震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
“天啊,华国的英语已经么普及了吗?连孩子的英语都说得么好!”
佟晏言挺直腰背,自信道:“是的,先生,们华国非常重视教育,教育强国,在不久的来,你们会看到华国巨龙腾飞,傲视全球!”
外国商人:“嗯嗯,华国的确了不起,不过短短几年,经济有样的发展速度,不过你应该还没成年吧,怎么来打工,难道华国可以雇用童工吗?”
温尽染:“当然不是,澜庭公司是妈妈创建的,们两兄妹是过来感受氛围的。”
外国商人:“原来此,告诉你们妈妈,你们公司做得葡萄酒味道十分醇美,完全不输拉斐尔等品牌。”
温尽染:“谢谢,英雄所见略同,也觉得妈妈名下的葡萄酒做得非常棒!”
佟雪绿站在一旁看儿子和女儿吹捧自己,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两个孩子为她骄傲,同样,她也为他们感到骄傲。
在广市逗留了几天,佟雪绿带着龙凤胎去看骑楼,去领略古老的岭南风情,又带他们去西关老街喝早茶,让他们品尝地道的流沙包和凤爪。
来广市,自然少不了品尝当地的艇仔粥。
正宗的艇仔粥,是用鲜鱼熬成粥底。
粥滚熟后,把七八分熟的叉烧片、生鱼片、土鱿丝、蛋丝和浮皮放于碗底,滚粥冲下去,香味立即散发出来,冲击着每位吃客的灵魂。
最后撒上一把香脆的花生和葱花,再来几块油条丝,一碗地道的艇仔粥做成了。
龙凤胎在家里也吃过妈妈做的艇仔粥,但次来品尝地道的美食,还是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鱼肉鲜嫩爽滑,入即化,粥又软又烂,粥汁融入了其他馅料的精华,浓郁而鲜美,不过是一碗粥而已,却让人欲罢不能。
佟晏言:“妈妈,虽然很爱你做的艇仔粥,但地道的还是有区别。”
温尽染点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吃着好像更鲜美一点,不过妈妈,们还是最爱你。”
佟雪绿忍不住笑了:“那是当然的,什么叫地道美食,种本地美食的鲜美,会随着食材、文化而产生不一样的感,妈妈厨艺虽然不错,但天外有天,你们觉得他们做的好吃,那是非常正常的。”
龙凤胎两人点头,吃完后又要了一碗。
随后他们买了一些广市特产去深市,一分寄回京市,一分是苏家的礼物。
苏家看到他们过来,都十分欢迎和高兴。
“雪绿姐,你们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跟们说,好过去接你们。”
十七岁的九材高挑修长,俊眉星目,生动演绎什么叫“翩翩少年”个字。
时候的九腼腆可爱,可眼前的少年褪去了害羞,眼底闪烁着自信,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佟雪绿在他上看到了说中总裁的少年的样子。
她笑了笑:“不用麻烦你们,粤省也来了几次了,熟悉得很。”
说话间,一个窈窕的影从屋里疾步走出来,看到佟雪绿,激动喊了一声:“佟同志!”
两年已经不流行叫同志了,猛然听到声“同志”,大家不由抬头看去。
只见门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五官精致无比,眉眼温柔,若不是皮肤有些苍,她宛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佟雪绿眼睛一亮:“顾同志,你出来了?”
眼前人是九的母亲顾以蓝,只是她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出来了。
顾以蓝走过来,激动握住她的手:“嗯,前天刚出来的,还来不及通知你。”
些年她在农场的子很不好过,但也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天真和幸运。
她曾经差点害得儿子拐子拐走,还差点害得苏家抄家,苏樾深的政治路断送在她手里。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早跟她离婚,或者恨不得她去死,可苏樾深没有放弃她,不断找人疏通关系,让她在农场不至于人欺负或者受委屈。
也是他捐赠了大笔家产,把她从农场弄出来,让她重新获得自由。
何其有幸她遇到样的男人,同样的,何其有幸她遇到了佟雪绿。
若不是她,他们早骨肉分离,若不是她,她当年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除了丈夫,佟雪绿是她最感激的人。
“出来了好。”
佟雪绿打量着她,心里闪过“岁月不败美人”几个字,虽然些年在农场,但顾以蓝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顾以蓝眼睛含着点点泪光:“么多年了,一直欠你一声感谢,谢谢你佟同志!”
说完她佟雪绿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佟雪绿赶紧扶她:“你两家不用那么客气。”
一开始是她帮助了苏家,可些年苏家用尽一切可能还恩,两家间早分不清谁欠谁的。
顾以蓝重重点头:“快进去坐吧,外头太阳晒。”
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终于学会了人情世故。
佟雪绿勾唇,随她一起走进了苏家。
苏樾深几年生意做得非常大,除了跟佟雪绿合作开电器工厂,还做起了房地产。
九十年代的电器和房地产是最赚钱的行业一,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
苏家的房子是自己建的别墅,风格仿造外国建筑风格,非常时尚。
苏家佣人把水果和点心摆出来。
大家聊了一会,佟雪绿问道:“九今年要参加高考吧?决定去哪个学校了吗?”
九点头:“打算报考清大。”
佟晏言笑道:“知道九叔叔会选择清大。”
九笑而不语,脑海里浮现一张精致的脸蛋来,眼底瞬间变得柔和了。
京市有他在乎的人,所以他哪儿也不去,他只去那里。
接下来在深市几天,苏家非常热情招待他们,吃喝玩三陪,俱到。
可惜萧嘉鸣去国外出差了,佟雪绿没能见到他。
在深市玩了几天,佟雪绿带着龙凤胎去了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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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樾深对香江很熟悉,虽然佟雪绿说过来后有张老板帮她安排,但他还是让一个得力助手陪着他们过来香江。
张老板安排佟雪绿他们住进了香江最高级的酒店,一个晚上要好几百。
1989年的好几百。
龙凤胎虽然见惯了好东西,但还是忍不住咋舌。
不过看到妈妈一脸淡定的样子,他们也学着淡定下来。
张老板对佟雪绿样的美人是真心欣赏,但他也只是欣赏而已。
没见到她丈夫温归前,他还有一丝心,可见到后,他内心那点自信无情辗压在地上。
他们两夫妻实在太般配了,两人的外表都十分完美,若是放到娱乐圈里,肯定都是天王天后的级别。
张老板安排专车接送他们去各个景点,又安排好美食。
香江不亏是美食天堂,随随一碗云吞和车仔都能让人吃得欲罢不能。
坐在维多利亚港旁的餐厅里,来一份海鲜盛宴。
两个大龙虾做成双龙戏珠的造型,虾壳一掀能掀开,虾肉鲜嫩无比,鲜得差点让人舌头都要吞下去。
海虾做成的虾饺一一个,弹牙而美味,鲍鱼和鱼翅同样是少不了。
从没尝过寿司的龙凤胎第一次品尝了寿司,吃货佟晏言很快接受了,吃得眼睛都眯起来。
可温尽染没办法接受种半生不熟的东西,只尝了一块不吃了,还跟妈妈吐槽说太腥气了。
佟雪绿心里感叹女儿没福,么好吃的寿司居然不喜欢。
一家三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维多利亚港绝美的风光,让人感叹种生活简直比神仙还要优哉游哉。
吃了海鲜盛宴,自然不能错过香江当地的吃。
港式奶茶必须来一杯,咖喱鱼蛋不能不尝试,碗仔翅、脆皮鸭,港式叉烧通通来一份。
不到几天,佟雪绿发现腰间的肉多了一坨。
除了吃,佟雪绿还带着龙凤胎去红磡体育馆听了张国荣告别乐坛的演唱会。
哥哥张国荣在1989年事业中天时,突然宣布告别乐坛,并在红磡体育馆连开了三十三场演唱会。
佟雪绿穿前没听过哥哥的演唱会,一直很遗憾,没到辈子圆了个梦。
她化追星少女,和香江的粉丝们一起呐喊一起尖叫一起哭泣,把龙凤胎两兄妹看得目瞪呆。
震惊.jpg
原来妈妈还有么激动狂野的一的!
国内年代还没有形成追星的氛围,大家追星都是相对比较含蓄的,演员写信送礼物,或者见到喜欢的明星时红耳赤有,但么狂野的几乎没见到。
等散场后,佟雪绿嗓子喊哑了,眼睛也哭肿了。
回到酒店后,佟晏言偷偷打电话告诉爸爸:“爸爸,大事不妙了!”
温归:“说。”
佟晏言:“爸爸,你遇到情敌了,妈妈为了一个男人哭得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激动狂喊他的名字两个钟头,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
温归:“……”
“爸爸,你听到了吗?”看电话那头没声音,佟晏言喊了两声,“爸爸,那男人长得很帅,又会唱歌又会跳舞,是不介意……”换个爸爸。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吃了个爆栗,回头看到妹妹站在他后。
温尽染把电话拿过来,安抚老父亲道:“爸爸,你别听哥哥乱说,那人是个巨星,妈妈带们去听他的演唱会了。”
温归:“你妈妈哭了?”
温尽染:“嗯,妈妈是有点激动,因为那个巨星要退出乐坛,不过爸爸你不用担心,他不过是巨星而已,而且觉得爸爸你比他帅。”
温归:一点也没有安慰到:)
媳妇居然为其他男人哭了,还连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两个多钟头,好酸,好嫉妒。
因为佟雪绿已经睡下了,温归不舍得把她叫醒,挂了电话后,自己一个人默默品尝着酸柠檬。
然后回到宿舍后,他找出了尘封已久的唢呐。
谁还不是能歌善舞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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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喝玩乐,佟雪绿还跟张老板又签下了两个大单子,真是做到玩乐和赚钱两不误。
在她要回内地时,她遇到了一个人。
天她从购物商场出来,正要上车时一个女人叫住了:“雪绿?佟雪绿是你吗?”
佟雪绿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十分摩登的女人站在自己前,她穿红色吊带连衣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
她一时没认不出对方来:“请问你是?”
人莫名的眼熟,而且在香江遇到说普通话还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奇怪。
女人摘下墨镜,红艳的唇瓣一勾:“是。”
崔柔柔!
佟雪绿心里有些惊讶。
自从毕业后,崔柔柔去参加过她的婚礼后再也没有消息,她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班主任和其他佟雪绿也没有她的消息,一度还传出她已经死的消息,她没到会在里看到她。
“你怎么会在香江?”
崔柔柔笑得非常妩媚:“在香江定居,你呢,怎么会过来?”
佟雪绿:“带儿子女儿过来边游玩。”
崔柔柔往她后看去,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情绪:“真没到你孩子都么大了。”
说完她的手伸到包里掏了掏:“哎呀,不知道会遇到你们,上也没带红包和其他东西,个你们拿着去买东西吃。”
说着她拿出一卷港币要塞过去,但佟雪绿拒绝了:“不用不用,他们都不是孩子了,你不用客气。”
佟晏言笑道:“阿姨,妈妈说得对,你不用们红包,不过阿姨长得真漂亮,还不知道妈妈有么漂亮的朋友。”
崔柔柔逗笑了,看着佟雪绿道:“你儿子真会说话,你现在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
佟雪绿了一下点头:“好。”
他们一行人来到旁边的咖啡厅,龙凤胎两人坐不住,跑去一旁玩游戏机。
崔柔柔拿起咖啡,动作优雅抿了一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会在香江定居?”
佟雪绿点头:“对,些年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同学们都好奇你去哪里了。”
崔柔柔放下咖啡,轻轻笑道:“一直在京市,而且还见过你。”
佟雪绿:??
崔柔柔没有卖关子:“毕业后在国安局工作,不过不是明上的,而是……卧底。”
卧底!!
佟雪绿真有些震惊到了。
崔柔柔长得很妩媚,走起路来腰肢水蛇般摇摆,但同学们都不是很喜欢她,尤其是女同学。
因为她的样子在年代来说,的确有些吃亏,长得有点像狐狸精,而且她一举一动也不是很严肃那种。
不过佟雪绿跟她不算熟悉,只觉得她心颇深,不过只要对方没有害人心,她从来懒得理会。
只是她没到样的崔柔柔,居然去当了卧底,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崔柔柔看到她震惊的模样,满意笑了:“你向来很淡定,能在你脸上看到样的表情真是很难得。”
“毕业后国安局招过去了,后一直辗转在不同的行业,扮演着不同的份,找出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间谍,所以十年来,没有跟大家联系。”
佟雪绿:“那你什么时候见过?”
崔柔柔:“年前,是蒋卉和钱蔡欣抓起来那一次,中间也参与了调查,只是的份不能曝光,所以没有出来跟你打招呼。”
“原来是样,那你现在在香江,是新的任务吗?”
崔柔柔点头:“嗯。”
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佟雪绿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样的话题太敏感,不是她能问的,算问了,崔柔柔肯定也不会说。
崔柔柔笑道:“说起来,你那时候为什么没去见蒋卉?她好几次提出要见你一,后来听到你拒绝见她,她气得几乎发疯。”
佟雪绿也跟着笑了:“是故意不去见她的。”
蒋卉到最后还拉她下水,她干嘛要满足她临死前的愿望?
她要她带着遗憾,带着不甘心去下地狱!
再说了,去见了又何,还不是听她在抱怨自己,她何必自己找不开心呢?
是美食不够好吃,还是赚钱不香?
崔柔柔欣赏看着她:“不愧是你,你招的确够狠,蒋卉至死都在叫着你的名字。”
“噗嗤——”
佟雪绿差点笑喷了,然后她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你知道钱蔡欣为什么针对吗?”
崔柔柔奇怪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去见过钱蔡欣吗?难道你没问她?”
佟雪绿耸耸肩:“问了,她说不说,说那算了,让她带着秘密下地狱。”
“噗嗤——”
次轮到崔柔柔笑喷了:“你真是太损了,怪不得钱蔡欣至死也是一副很愤怒的样子,钱蔡欣的哥哥你还记得吗?”
佟雪绿露出迷茫的样子:“钱蔡欣的哥哥?应该认识他吗?”
崔柔柔看她个样子,叹了一气:“怪不得钱蔡欣会样恨你,你居然连她哥哥个人都不记得了。”
“钱蔡欣的哥哥天生是个残疾,还有抑郁症,他是你初中隔壁班的同学,据钱蔡欣说,她哥哥很喜欢你,跟你表后你拒绝了,然后不到半年,她哥哥自杀了。”
佟雪绿再次震惊了:“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很模糊的画,画里头有个脸色苍,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把一封情交原主,但原主拒绝了。
原主还骂他是个瘸子,癞蛤ma吃天鹅肉。
到,佟雪绿忍不住扶额,原来是原主种下的罪孽。
她们间横着一条新鲜的生命,怪不得钱蔡欣处处跟她作对,恨不得她死。
不过原主和当事人都不在了,钱蔡欣也死了,种事情再解释也没用。
崔柔柔笑道:“是你不记得,她才更恨你,她说你害死了她哥哥,却活得样潇洒痛快。”
佟雪绿有些无语:“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果她哥哥是因为而死,为什么钱蔡欣的母亲看到时,她为什么好像不认识?”
崔柔柔:“钱蔡欣的父母和亲戚并不知道事情,钱蔡欣也是在她哥哥的记里才得知事情,也是因此恨上你,处处针对你,是为她哥哥报仇。”
佟雪绿:“……”
原主有错,却不是导致钱蔡欣哥哥自杀的主要原因。
而她顶替原主受了份无妄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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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崔柔柔分别后,佟雪绿没钱蔡欣的事情放在心里。
过往云烟,再纠结也没用。
第三天她带着龙凤胎回内地,东西由苏樾深的助手安排寄回京市。
媳妇和儿子离开京市大半个月,温归简直度年。
尤其听儿子提到佟雪绿为 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哭后,温归更是恨不得插翅飞到香江去。
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要回京市了,他提前坐车来到深市接他们。
温归提前一个钟头抵达海关大厅等待。
过海关的人不多,他以为佟雪绿和龙凤胎应该很快过关,只是比预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还没有看到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温归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看姐夫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萧嘉鸣忍不住安抚道:“姐夫别着急,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今天过关的人不多,应该很快出来了。”
温归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眼睛看着海关出的方向,心里备份煎熬。
又过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有看到人出来。
连萧嘉鸣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安:“要不打个电话森叔吧,看他那边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助手。”
虽然现在有大哥大、电话和bb机,但内地和香江间的通讯不一样,bb机和大哥大去到香江用不了,所以没法联系。
温归正要应好,听到一个过海关的人和家人的说话声响起来——
“你今天过海关怎么晚了半个钟头?”
“出车祸了!有一辆私家车在们前大货车撞了,一家三当场没了气。”
“的天啊,也太吓人了吧?”
“对啊,听说是个年轻妈妈带着一对双胞胎,孩子撞得血肉模糊,都快吓死了!”
一家三?
年轻妈妈,双胞胎?
血肉模糊?
温归心咯噔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喷出一血来。
他奔上去,状若疯狂道:“请问那双胞胎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一男一女?还有孩子的妈妈还活着吗?”
说话两人他吓了一跳,本来要骂人,不过看他的样子长得好看,而且么心急,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你该不会是他们的亲戚吧?离得有些距离,只看到有个女孩子穿着色裙子,头发到腰间,妈妈据说也当场没命了。”
“……”
温归脸色煞,全的血色仿佛瞬间抽走一般。
早上他们离开房间前他们还通了电话,女儿告诉他她今天穿色裙子。
他的双手颤抖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是他们的。
萧嘉鸣在一旁也脸色惨:“姐夫,你别着急,打电话深叔。”
说着他拿出大哥大拨打过去,苏樾深那边很快接了电话。
可事情并不妙,苏樾深联系不到他的助手。
为了方联系,他特意助手买了一个一万多元的大哥大,人一过关应该会有通讯,可现在电话一直打不通。
挂了电话,萧嘉鸣的脸色又了几分,眼眶通红:“森叔那边说……联系不上人。”
温归目光幽幽看着他,眼神十分吓人,一声不吭。
萧嘉鸣压下难过和担忧:“姐夫,事情还没确定,姐姐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陈博士当年提醒过,只要不刺激病人,精神分裂可以一辈子不复发,可现在……
萧嘉鸣觉得果真是姐姐和龙凤胎出事了,姐夫肯定也完了。
温归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朝海关关走去。
萧嘉鸣连忙跟上去:“姐夫,你要干什么?”
“雪绿不会有事的,她答应过,她辈子都不会抛下,要去找她。”
温归眼眸深不见底,此时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去找佟雪绿,算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看姐夫只提姐姐,不提两个孩子,萧嘉鸣心里咯噔一声。
“姐夫,你冷静一点,你没有证件,你没法过关,你样贸然闯关会抓起来的!”
作为科研人员,没有申请和特批,他们不能随意离开内地,因此温归并没有去去香江的旅行证件。
温归听不到萧嘉鸣的话,听不到其他声音,他的脑海他的心里只剩下佟雪绿一个人。
他必须去找她!
萧嘉鸣担心姐夫抓起来,赶紧抓住他的手臂。
只是温归的力气素来很大,尤其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只轻轻一挥,萧嘉鸣差点他推倒。
温归直接朝出关关走去,地狱修罗。
萧嘉鸣再次冲过去阻拦,关卡工作人员看到场景,警惕盯着温归,一副临大敌的样子。
在工作人员准备扑上来把温归抓住时,一个声音天籁从对的进关传过来——
“归,你要去哪里?”
萧嘉鸣心一颤抖,扭头一看,只见姐姐和龙凤胎三人站在进关看着他们。
他鼻子一酸,差点没流出眼泪来:“姐夫,是姐姐!”
温归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回头了,然后一把推开萧嘉鸣,迈着长腿朝佟雪绿飞奔过去。
推得连连退了三步的萧嘉鸣:???
温归飞奔过去,用力拥住她,力气大,仿佛要她嵌入自己的体。
佟雪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能感受到温归的害怕和颤抖。
他紧紧抱着自己,子和手臂都在颤抖,他拥着自己的手臂冰凉水。
佟雪绿丢开手里的包,回抱住他:“在里。”
么简单个字,仿佛一颗定心丸,让温归颤抖的子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没出事。
她没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温归感觉自己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血液再次流动了起来,体温也渐渐回归子。
“以后不要再离开了。”
温归脸埋在她的脖颈间。
佟雪绿感觉到脖子那个地方传来一阵湿润,心一颤:“好,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温归伸手把她拦腰横抱起来,然后迈着长腿转直接走出了海关。
萧嘉鸣:?
佟晏言:??
温尽染:???
姐夫、爸爸,们还在里呢?
温归看不到其他人,也忘记了平时很疼爱的女儿和儿子,抱着佟雪绿坐上轿车,然后直接回了酒店。
一去到酒店,温归重重吻了上去,然后用力撕扯掉她的衣服。
用从来没有过的凶猛,狠狠占有她。
房间里头没有开空调,两人交缠在一起,热出了一的汗。
当抵达生命大和谐时,温归紧紧抱住她:“没有你,不是温归。”
在他病重时,是她把他从深渊拉回来。
自此,他的命是她的了。
佟雪绿感受来自他上的颤抖,在他喉结深深吻了下去:“你放心,会一直陪着你。”
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们发苍苍。
当他们都老了,一起坐在炉火边看,一起追梦过去的时光。
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一直,一直。
多年以后,当温尽染成为华国第一个拿到诺贝尔物理奖的女科学家。
她站在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颁奖台上,没说获奖的激动,也没说一路的艰辛,她说起了自己的父母。
她说——
“在的一生中,影响至深的是的父母,他们的间的感情让感动,并与无尽的勇气。他们用一生演绎了诗经里最美好的诗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手,与子偕老。”
“父亲很爱和哥哥,曾经一度以为是父亲最疼爱的宝贝、棉袄,后来才知道,跟母亲比起来,不过是一只吃狗粮的单狗。”
诙谐的话语让讲台下的人哄笑了起来。
在遥远的华国某栋别墅里。
温归端着一碗燕窝从厨房走出来:“趁热喝了。”
佟雪绿眼睛看着电视机:“看完染染的直播再喝。”
温归在她边坐下,舀起一勺子燕窝道:“还是喂你吧。”
“好。”
至老,你都是掌心里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