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微忍不住开口道,骆霆转过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如同喝水一样,“这里是我家,我躺在我家的床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似乎是这个道理。
可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和衣的躺在一起,每次哪怕是履行完夫妻任务,骆霆都会无情的离开,或者去次卧,坚决不会和自己一块休息。
“你,你说的对。”
她缩了缩脖子,将自己朝着被子里埋了埋,沈若微看了一眼身旁的骆霆,非常没有骨气的朝着她的另外一侧挪动了一下。
接着全程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一言不发,骆霆身上独特的香水味让沈若微头晕眼花,她期间多次想要询问骆霆为什么。
毕竟骆霆向来不屑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一次的异常是不是能够让自己有一点点的期待,沈若微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这个疑惑浮在心头,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骆霆一眼,张口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依照骆霆的性子,八成不会承认还会把自己嘲讽一通,沈若微在这方面还是十分了解他的。
“你翻来覆去做什么?睡不着?”就在沈若微以为自己要这样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淡漠的声音。
沈若微下意识的抬起头,撞进了骆霆的眼里,两个人双目对视,在骆霆那双深邃的黑眸的注视下,她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他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轻轻一抿,在加上那如同雕刻一般的脸庞,让沈若微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果然女娲在造人的时候,有的人是备受宠爱,精心被捏出来的,有些人则是女娲甩泥点甩出来的。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我,我,我没……”沈若微面色一红,声音都控制不住的结结巴巴。
骆霆眸光微暗,一眼便看破了沈若微的心思,他薄唇微微向上翘了翘,露出一个薄凉的笑容,对着她不客气的嘲讽道,“你这么激动,看到我兴奋的睡不着觉,是不是还期待着我们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想让我碰你?”
他一改刚刚对自己的关心,变得如同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不说,还将所有尖锐的刺都对向沈若微。
骆霆讥讽的话,似乎在表述她有多么的不堪和廉价,让她的心情陡然凝重许多。
她今还怀着孕,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沈若微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想法,有什么想法,你只要知道,都不可能实施就对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哪怕你爆尸街头,我都不会看你一眼。”骆霆冷漠而又残忍的说着,停顿了两秒钟,话锋一转落在了靳城身上,“还有,我提醒你,你只剩下两天时间辞去靳城助理的位置,如果两天以后你还没有辞职,我不介意帮你。”
骆霆说完,也不等沈若微回答,转过身背对着她。
沈若微情绪复杂的看着骆霆那宽大又有安全感的后背,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善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沈若微都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她看着看着,因为药物的影响下,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坚持不住闭了起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了以后,骆霆转过身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转过身,久久难以入睡。
沈若微第二天醒来,是被外面的阳光给刺醒的,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导致沈若微忘记拉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折射进来,照射的脸上。
沈若微刚开始还睡的安稳,接着眉头皱了皱,在床上翻滚了两下,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可在阳光的照射下,沈若微实在是难以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最终只能单手放在眼睛上,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沈若微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是和骆霆一块睡的,沈若微揉着眼睛的动作一顿,机械的转过身,却发现自己身侧空无一人,沈若微心里面说不清道不明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失望。
沈若微将手放在骆霆昨天晚上睡觉的位置上,推断出骆霆应该已经走的很早了,他睡的那侧冰冰凉凉的,似乎在告诉沈若微,骆霆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她坐在床上清醒了一点,接着掀开被子,开始洗漱,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拍电影一样神气,恐怕骆霆的担忧,也就只有看到这么一次了。
也不知道骆霆是心情好还是怎么。
她收拾好了以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骆霆给自己了时间限制,温向暖也用时间来威胁自己。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弄清楚,哥哥到底有没有做出这种事情,可一想到温向暖昨天那得意又丝毫不害怕的嘴脸,便让沈若微心里不安,难不成当年的绑架案,真的和沈鑫有关系?
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的坐以待毙下去,她要去监狱探视,亲口询问沈鑫,当年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只有从沈鑫的嘴里面得到否定的答案,沈若微才能够安心。
她拿起来手机给靳城请假。
“喂?”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靳城在电话那边低声喘着粗气,呼吸喷洒在话筒上,沙沙的,沈若微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只是普通的给靳城请假。
就在这个时候,她顺着电话声停到了电话那边女声暧昧的**,“靳城,不,不行了。”
已经是过来人的沈若微,几乎立马便听出来了靳城那边在做什么。
“靳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靳城怎么还在和女人……
不过想想看靳城在办公室里面都可以毫无畏惧,更别提其他的了,沈若微对靳总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这个人虽然工作能力强,可在私生活这方面,实在是让她不能苟同。
“反正也是在消遣,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电话那端,靳城的声音里非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充斥玩味,懒懒地道,“怎么,你这是还要请假?身体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