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雪静离开以后,客厅中只剩下了骆媛媛和温向暖两人。
温向暖优雅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接着她起身,慢慢地走到了骆媛媛的身边,不动声色的打听到,“媛媛,合同里面写的什么?使得阿霆都这般的没有办法?”
骆媛媛这种时候根本就不设防,想什么便说什么,她张嘴便一脸愤怒的将合同上的详细内容说出来,说完了以后还不忘怒气冲冲的说,“向暖姐,你说沈若微到底是有了什么运气!都已经被送到押送车上,板上钉钉的事情,又被人给带走了!真是的!这种人还不赶紧老老实实的去精神病院,留在外面也是危害社会。”
温向暖陷入了沉思,脸上仍旧是那副温柔似水,人畜无害的样子。
等了好几秒,骆媛媛也没等到回答,便忍不住推了推她的胳膊,“向暖姐,你说我说的对吗,她那种下贱坯子,就该关在精神病院。
温向暖这才回过神,犹豫的点了点头,“媛媛,你……你说的也确实是这样,毕竟若微现在精神有些问题,突然成了易天集团的股东,我……我倒是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胜任。”
“胜任?呵,开什么玩笑。”骆媛媛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冷嘲热讽道,“我看,易天集团摊上那么一个股东,迟早有一天是要倒闭的,选了这么一个扫把星当股东之一,还真以为自己是财神爷转世呢。”
“这……若微一定是有什么能力被看中,所以易天集团的总裁才会看中她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我还是相信若微的,都是因为我,刺激了她,若是我不将她大哥的事情说出来……恐怕,她也不会成这样了,唉,也都怪我。”温向暖再次叹了一口气,将沈若微的事情,再一次的揽在自己身上。
骆媛媛听后,立马劝慰道,“向暖姐,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啊,我都不是说了,沈若微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干嘛非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一直欺负。”
温向暖笑着摇了摇头,整个人显得随和又娴静。
……
而此时,在另外一边。
被打了镇定剂,昏迷过去的沈若微此时正躺在热河市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柔软的豪华大床上,沈若微身穿一身睡衣,面色苍白的躺在两米的大床上,即使是闭着眼睛,也依旧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一场恐怖的梦魇中。
靳城搬过一张椅子,安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财经杂志,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嘴角噙着一抹儒雅斯文的笑容,气质显得慵懒又高贵。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中的沈若微,突然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哪,以为被那群医生送到了精神病院,下意识的挣扎呼救起来:“救,救命!这里是哪里!救救我,我没有精神病,我没有精神病!”
她凄惨绝望的呼救声,使得一旁的靳城,忍不住噗嗤一声给笑出声来,随手将手中看的书,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沈若微听到这熟悉的笑声,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居然是靳城的脸孔——靳城那张斯文漂亮的脸蛋上正噙着些许笑容,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身配着一条黑色高定西装裤,正坐在自己床边看着她。
靳城怎么会出现?
沈若微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都不敢眨,有些茫然的坐了起来,她是出现什么幻觉了吗?
沈若微伸出手,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好像不是什么精神病院。
她又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束缚衣已经被解掉,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身边也没有什么医生,只有一个靳城。
这么说?
是靳城出面,把自己救了?还是说,是她真疯了,眼前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她出神地想着,伸出手,狠下心来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软肉,疼痛感立刻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的眼泪差点出来。
“呵呵。”靳城看到她蠢笨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沈若微回过神来,再次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是幻觉吗?还是我疯了?”
她自语着,小心翼翼的挪着身体朝着靳城那边爬了过去。
快到床边时,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胳膊。
她实在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所以动作小心,心里面又满怀希望。
就在她抬起手,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给拽了过来。
因为惯性的原因,沈若微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向前倾斜,摔进了男人的怀里。
靳城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身,他低着头对着她挑了挑眉,笑着调侃了一句,“怎么?刚醒来就迫不及待的给我投怀送抱了,这才多久没见到我,就这么想我?”
瞬间,沈若微整个人更加懵了。
她愣在靳城怀里,头靠在他的肩头,嗅到鼻尖传来一股阵阵的草木香,这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靳城本人。
而自己也没有去精神病院,而是被他带到了这个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自己不是在热河市吗?他不应该在夏海市的吗?
沈若微彻底清醒过来,抬起头对上靳城的凤眸,带着几分惊喜和诧异的询问:“靳总,您,您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
靳城继续握着她的手,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没有回答沈若微的话,反而是挑了挑眉头,露出与自己那张儒雅随和的面容不相符的轻挑笑容,不答反问,“这么久没有见到我了,你是不是很想我?”
沈若微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她傻傻的看着靳城,一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种暧昧的玩笑,也不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开了。
可以往,她总是很排斥这种玩笑,可这才数日不见,她竟然觉得这个玩笑如此熟悉却又陌生,就仿佛上次听这类玩笑话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种熟悉的调侃,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在这种时候感觉无比的亲切,是因为他把自己给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