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受伤兵士的缓解,我能提供两种药材进行医治,一旦使用,立刻就能缓解屡屡死亡的情况。”
“一是酒。”
“我家食肆制出的白酒,只要是施行接触伤口的医治前,适量涂抹消毒,便能减少因做手术而死的病例。”
“二是药剂粉末,我这里有少量的名为消炎止肿药,凡所有兵士,连续服用七天,便可缓解症状。”
“两种药剂双管齐下,自然就能遏制之前大批量死亡的情形。”
范宁将自己说的两样样品,放在众人面前。
有些太医署的医者,是认得范宁的,如今见到范宁出面,自然是松了口气。
知道此事是稳了。
不过,拥有百万人口的长安城,难免就有些,从未听说过范宁的。
他们自己不想出面帮忙,也看不惯年轻的范宁,一副轻轻松松样子,就把事情解决的态度。
他们还想着能从胁迫朝廷角度,到时再为自己捞些好处才好。
“你是谁?你拿出的这种东西,你就能保证他有用么?”
自然就有人跳出来,不服道。
范宁倒也不恼,反而是一副好笑的神情,问向说话人。
“那你又是谁?你又有何资格,来质疑我?”
“我是西市附近的医馆坐堂大夫,手里大大小小也治过几百位,这比你强吧?”
说话人将近三十岁年纪。
他光是从年纪上,就觉得比范宁占优。
“哦,才几百位,我之前和思邈大师医治的病患,两天加起来就不止几百位了。你确实还差了点。”
范宁见那人脸上表情一滞,淡笑着又补充道,“忘了说,我是范宁。”
一报出自己名字,在场众人,立刻轰然一片。
凡是经历过之前长安城那场牛痘的,就无人不知范宁。
更别说之后范宁和思邈大师的事。
没想到闻名已久的,竟就是眼前这么一位年轻人。
众人震惊之余,便也心服口服。
于是就有人向范宁请教这酒精和消炎止肿的药。
范宁便把现代医学上这些常识,用大梁人能理解的方式,说了一遍。
并且还普及大家,尤其在手术,哪怕是用剪刀剪婴儿脐带之时,都要用热水消毒的注意事项。
以前范宁看过报道,在欧洲,仅仅是改进热水消毒,每年因此避免死亡的,就不止千人。
由此可见消毒的重要性。
众位医生点头表示记住。
范宁便带着差役,回到了自己的工厂。
将做好的酒精,以及早从电脑系统买到的消炎药压成粉末的药剂,一一分发下去。
在当天,范宁的药剂就几十使用在受伤兵士身上了。
吃了消炎药,只要是身上感染程度不太重的,缓了几天,健康度便好起来。
至于酒精,那些医者凡是切割手术之前,便按范宁的吩咐,仔细涂抹器具和身体进行消毒。
只此一个细节改动,在之后的手术中,死亡率立刻就下跌至趋于零的程度。
兵士愤怒的危急,自此,便平息下去。
范宁的名头,尤其是他这酒精的名声,立刻就传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