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宁的名字,也就随着花露水,也被传开了。
其实之前食肆、报馆、奶品铺,范宁的名字,凡是稍微对长安城流行风尚上心点的,都耳闻过范宁大名。
但不曾想,在别的方面已经让人足够的吃惊的快到十八岁的少年范宁。
竟连这种事都懂,实在是让人连佩服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表达。
反正厉害就是了。
在蚊虫肆虐的长安城,再也没有人跟扣金子一样,去买去用杜氏医馆的膏药了。
在长安城内行走,每每与人擦身而过。
一股花露水特有的香味,便就能闻到了。
反正这么便宜,大家随身踹兜一小瓶,哪里痒了抹抹也方便。
放在身上,还能起到祛除蚊子的效果,实在是好。
然而百姓们好了...
杜氏医馆那些人,便好不起来了。
没人买膏药了,生意就一落千丈。
赚不到的医馆,让人买来花露水闻过打听过之后,自然就将范宁的花露水铺子,告到县衙去了。
此时就在长安县衙里办事的范宁,听到差役过来告诉消息时,却笑着摆手不在意。
“放心,不怕他们告,别说只是在县衙,就是告到京兆尹那里,咱也不怕的。”
“我们杜氏医馆,就是要告这花露水店店主,竟然敢私自使用蛇胆忍冬花!
这两种药材做出来的东西,整个大梁朝都只能由我们医馆专门售卖。否则就是要赔偿!
要他们店铺把这几天售卖的花露水钱,必须全都赔偿给我们!”
杜氏医馆的人来势汹汹,一张口就要赔偿。
他们手里,也确实有一份朝廷下发的专用文书。
虽没法得知究竟是用了啥手段得到的,但文书就是文书。
大家都必须要遵守。
不过,此时站在县衙大堂上的花露水店铺的管事,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真是笑话,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们这花露水里有忍冬草和蛇胆?难不成你们亲眼看到我们用了?”
管事摇头嗤笑。
“虽说我们花露水的配方,肯定是不能详细告诉你们,但就连我们店里的做花露水的伙计,都没见过,凭什么你们张口就来?”
“而且,你们自己都说了,忍冬花和蛇胆这两种药材,哪都买不到,只能你们买来用。
我们就是想买,在这长安城,也都买不到,这么多点证据摆在这里,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诬陷我们店还有我们老板!
哼,我看你们大概是眼红我们店里的生意,想把我们赚的钱,给抢走,才是真正目的吧?”
管事的说完这番话,得到在场所有人的无声点头赞同。
事实摆在那。
还要睁眼说瞎话,目的显而易见。
但是杜氏医馆的人,根本就不信。
“你们看看,看看这花露水!它就是能把蚊虫叮咬的地方,给治好!
凡是能治好这种症状的,就只有蛇胆和忍冬草!别的根本就不行!
你真要想偷偷摸摸弄,谁又能知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骗谁呢!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