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站在大殿上,看着文物百官,没有来的,就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顿时就让有的大臣,看着觉得不顺眼了。
“你敢在大殿上,对着陛下,对着我们叹气,你究竟是何意图!”
当场就有大臣开口质问范宁。
范宁摇摇头,“您想多了,我只是有点心疼钱而已。”
景贤那一派的大臣,早就对范宁心怀不满。
如今见范宁这么一副答非所问的态度。
便有御史言官上前一步,禀告着陛下,要参范宁一本。
不过,女皇陛下倒是一脸淡然,挥挥手,“朕明白他要说什么。你们继续往下听,便知。”
范宁对陛下躬身行了个礼,才继续道,
“想来在场诸位,有人应该知道,我家二妹开有一家食肆吧?”
“你们可知,自从这些轮换兵进入长安后,我家食肆便关门歇业,你们可知,这每天,我家都有多少银钱损失?”
哧!
“你家店铺开张不开张,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何用?这可是朝堂!大梁朝的朝堂!
一国之事,哪轮到你这个黄口白牙的小子来说自家事来了!”
某位侍郎当即反驳道。
他与之前那位因兵士下泻药而被逼回老家的那个官员,从前走得很近。
“你是大梁朝官员!我懂的道理你都不懂!
你还有何资格为官!不如把这身官袍脱了去的好!”
范宁高声反问道。
“百姓事就是天下事!天天在这朝堂里,享受国家给你的种种权利,享受着百姓们贡献出来的食赋,所谋求的!”
“难道不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么!”
“你若连百姓都不管,那你还有何资格站在这!不怕被百姓唾骂!不怕被上天责罚嘛!”
范宁摇头不已。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前朝皇帝的话,诸位都是科举致仕上来的,怎么就忘了呢!”
“而我家,不过只是关门停业的损失,可长安城还有多少人家,只是因为开业,便被那些兵士打砸闹事。”
“这些赔偿,究竟该不该你们出?要不要出?”
范宁话锋一转,便是这样的质问。
众位大臣闻言一愣。
不是说范宁是来解决兵士闹事不听话的办法的么?
怎么说了半天,就突然转到他们身上要钱来了?
“我的治理办法其实很简单。
我家有羊毛作坊,去冬京城卫率因天冷无衣御寒的事,诸位肯定还没忘吧?
今天这事,便同此理。”
“我可以给每个人提供保暖的羊毛绒衣裤,袜子口罩手套。”
众位大臣在听着范宁说话的同时,脸上的喜色也是越来越重。
“不过,这些衣服我也没法白送,希望诸位大臣在赔偿的时候,顺便也把我这笔衣服款给我,我便别无他求了。”
就在众人脸上由喜突然转惊的沉默中。
范宁对陛下再次躬身行礼,示意自己话说完了。
“诸位还有什么想说,你们可同意范宁的说法?来给朕说说吧。”
女皇陛下催促的语气,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