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一种舆论氛围下。
十几天之后,带着几名随从的景鸾公主,便站在了左吾卫的驻地门前。
“参军有令,无论何人前来,一律不见!”
守门的兵士很谨慎的看着来人。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抱着各种目的想来打听消息的人。
但范参军说了,除非是陛下,否则别人一律不给进!
不过,在通报过身份之后,守门的兵士便慌慌张张跑去找参军了。
今天来的这可是公主,这样的大人物,他们这些小兵可开罪不起。
结果自然是不必说。
跟着侍卫一起跑来的,当然还有范宁了。
将景鸾公主接进了营门,范宁便指着不远处道,
“公主您吃了没?正好现在快要到午时,准备的午饭快要好了,要是不嫌弃,我也给你弄一份。”
公主到来,倒也不出范宁意料外。
景鸾不置可否,没接话,只是观察着远处操练场上那些奇怪的障碍物,以及很平整环形的跑道圈。
跑道上还有一些零散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兵士在跑着步。
在跑道另一侧,还有约莫一个小队的人,在呼喊着让他们快点快点,千万别成为倒数第一的话。
范宁见公主一直在观望,便笑着给她解释。
“这叫跑步,我制定的训练项目里,每天十公里的跑步训练任务,是要进行考核的,跑第一的小队有伙食奖励。
跑最后的便惩罚他们负责当天的厕所打扫。”
还别说,这奖励挺有效。
“范宁,你弄的这个新式训练,真有用么?最近各种风闻言传,说你胡闹作太过,你可知?”
景鸾公主现在亲眼见到这些,却也觉得不太妥当。
“到底有用没用,到时您就知道了。”
范宁觉得现在再怎么解释,也不如到时实际行动。
公主景鸾闻言便停了脚步,
“不要到时,过几天,大家就都能知道了。”
“你可知我为何今日来找你?”景鸾公主神情严肃。
“七天后,便是二月,每年传统,陛下都会带着兵士前往长安郊外冬狩。”
“京城十六卫,每年这个时候,便当然会各自派人参加,负责护卫陛下帮忙狩猎等事宜,左吾卫自然也在这其中。”
范宁一听便明白,看来这次冬狩,左吾卫一举一动,便会被别人观察试探。
“每年各卫也都会参与围狩,如果帮助陛下收获的多,不仅能分到野味,更有金银赏赐。
这新年第一笔收入,也都是各卫人人想赢得的。而左吾卫,自然是从来都与这赏赐无缘,历来垫底。”
景鸾这次来,就是想提醒范宁,就算是他刚接手左吾卫。
“你也一定不能成为倒数最后一名,可记住了?”
如果这次预备性的活动还是一如往常最末。
那么外面那些甚嚣尘上的范宁胡闹的言论,就就越来越盛。
二月到四月,看起来不过六十天,但俗话说的好,谣言传久了人人就信了。
无论如何,都对范宁大不利。
范宁将来是要当到宰相以上,如果没有高声望,就算将来娶了公主。
肯定也会被人嘲笑为女婿宰相。
绝非光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