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你混弄谁呢!”
那小贩看着范宁一身蓝色长袍布衣,脸上尽显轻视。
大梁朝五文钱一斗米。
五十文钱便是十斗米,也就是一石(59公斤)
一千文钱就是一两银,足够五口指甲吃两年都吃不完。
不是富户豪商不是当官的普通人家...一年能攒个一二两就已是难得。
这二百两简直是天文数字,不敢想的那种!
范宁也懒得多说啥证明自己,他从身上摸出一块小金饼。
“你若真有路子,能打听到,这块二两金我可以先给你,钱我有的是。
我的身份你也招惹不起,若是贪了我的钱,你也跑不掉,你自己看接不接这活。”
范宁是真的不屑。
他这是官身出门办官差,连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书都有,这小子他若敢招惹,后果会很惨。
小贩被这个金饼子震惊住了。
二两金就等于二十两银子。
虽说大梁朝铜钱与金都是可流通货币。
但寻常百姓连一两银都难得一见,更别说金子。
能拿出金子,非贵既富。
那小贩看看范宁,思考了一会,又看看他手上半露的金饼,又是一阵思考。
纠结了半天,小贩叹了口气,伸出手,
“我叫林小寒,洛阳人氏。敢问公子名讳,入住何处,之后我好去找你。”
“我姓范,具体名字以后方便时自会告知。”
范宁说罢,便指着远处那座简陋客舍道,
“我待会就住那里,这两天我都在,你到时进去找我就行。”
林小寒点头,
“最近有灾荒,人.流四窜,连我们这几处野集市,听说也是有些人过来售卖。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
林小寒与范宁约定了地点,便就要转身走,但刚走出几步,他又回来,指了指范宁的腰间挂饰。
“公子你这一身蓝布衣倒是选得挺安全,就是这挂饰,你最好也收了,流民多,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不要外露的好。”
说罢又与范宁拱手行礼,转身跑走了。
范宁这一身衣服,本就是为出门低调特地穿的。
只是腰上习惯性挂了个小巧的石头挂饰。
毕竟他是九品官,可以腰佩了。
却没想到竟还是有点疏漏。
住进了这家乡野客舍,范宁也并不是就坐家傻等。
他坐在客舍厅堂一角,点了几个菜,想着接下来行动安排,另一方面,也顺便听听客舍里的人,谈论着的话题,想找找有用的。
大厅里很热闹,三五成群的人围坐桌前,吃吃喝喝。
“诶,听说了么?李家屯那边的那个野集市?”
嘈杂的大厅,范宁旁边一桌,有人讨论的声音挺大。
“听说了,后天我们也打算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赚头。”
这一桌,看来应是坐在一起吃饭的熟人。
“嗯,咱这王家村地方太小,货也不多,还是直接去大集市好。”
“而且我还听说,北边因为闹灾荒,有好些人往这边迁徙流动,为了凑钱,好多好东西都低价出了,此时不去赚,何时去赚!”
“就是,咱兄弟出来,不就是为了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