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令他这么紧张,原因很简单。
“不日将有边境守卫部队抵达,安益县务必做好接应及配合工作,不得有误。”
这是前几天他收到的来自凉州的信。
刺史大人的亲笔信。
本来么,苏县令是按照叶大人吩咐的,每五天汇报一下所在地的事。
苏县令当然是认认真真按时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
但他这信都写了不少了,也没见刺史大人有什么动静。
苏县令觉得,既然一开始危险的时候,都没来信,这眼看着逐渐安宁下来。
他都准备要重新开城门时,这刺史大人却在这时候给自己来了封短信!
这到底咋回事!
苏县令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时,
他便见到城门远处的土路尽头,浩浩荡荡的有一列反光着金属光泽的队伍,朝这里过来。
吓得苏县令差点噎过去,随即就命人做好迎接准备。
这支队伍约莫有一千人的规模,甚至还有几百个骑兵,每个兵士佩戴着的武器都闪着凛冽的光。
他们到底是来干啥的...
苏县令压下心头的疑惑。
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校尉衣着的军士,努力的摆出笑脸。
“你就是安益县令么!”
这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带着络腮胡的军士,骑在马上,扫了连连点头的苏县令一眼。
“走!前头带路!速速带我去找那个叫范宁的人!还有他那个安置流民的农场!”
“是是!我这就带您去!”
苏县令被人拽上了马车,一路领先在队伍最前面,朝着安益农场方向过去了。
此时正是午时刚过,范宁他领着从渭水河丰收而回的队伍。
刚回到农场,就被这只队伍围住了。
骑在马上的那个络腮胡男人翻身下马,问苏县令道:“那个叫范宁的,在哪!”
苏县令一脸无奈的看着范宁,“他就是。”
“怎么了苏县令,这是...?”
范宁皱眉看着跑步着开始包围农场的这些重装衣甲的兵士。
“来人,带走,你未经允许,私自接济流民,目的诡谲,现将你抓回审问。带走!”
络腮胡军士挥手道。
“这农场,现由我们接管!剩下的流民,全部给我回农场里,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范宁一听此话,瞬间心头火气。
“你在胡说什么!你们究竟怎么回事!该你们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竟如此!”
“来人!带走!押回县衙。苏县令前头带路!”
络腮胡军士根本不想多废话,直接让人把范宁抓了,丢进苏县令所在的马车,返回县城。
“苏县令这怎么回事!”
范宁揉着撞的生疼的胳膊问道。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莫名其妙接到刺史大人的信,就说他们要来了,却没想到是这样。”
苏县令很无奈,他只是个地方小县令,在当官的队伍里,他是最小官职的那个。
“听这军士刚才抓我时说的话,恐怕要给我安的罪名,还不小啊!”
范宁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