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星子眼泪婆娑地看着妈妈,这一刻,她有悔恨、有无助、有痛苦,千万种情绪都涌上来,但阵痛已从五分钟一次缩至1分钟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已使乐星子痛不欲生,无暇顾及其他的感受。
李佳音一直紧紧地抓住乐星子手,乐星子痛得叫出声来:“妈妈,我快要死了!”
乐永安冷冷地甩出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都是你自找的!”
李佳音悲愤交加:“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星子现在正在闯鬼门关,你居然还说这种话,你哪儿哪个当爹的?”
“我是不像个当爹的,养出这样的女儿来,真是我的耻辱!”乐永安狠道。
“你给我闭嘴,星子都什么样子了,你还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星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别想活了!”李佳音第一次在乐永安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乐永安吃了一惊,停住嘴不再唠叨,紧皱眉头,用手按住乐星子的肚子:“星子,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吐气的时候,往下使劲儿,不对,不是鼓肚子。”
乐星子发作前跟乐永安闹已经耗尽了力气,现在精疲力气了,出来一半的婴儿头又缩了回去,李佳音急了:“星子,快使劲儿啊,你现在不使劲儿,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的!”
李佳音推开乐永安:“老乐,我来吧,星子,你听妈妈的,像解大便一样的使劲儿,对,这样的就对了,再吸气,再使劲,就是这样!”
“加油,星子,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好,再使把劲儿!”乐永安站在李佳音身边,关切地看着乐星子。
“别在这儿干着急了,快去倒盘热水来,给星子擦擦身子,她一身都湿透了!”李佳音吩咐乐永安。
乐永安起身倒了一盘热水来,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乐星子擦身子,乐星子从小长到大,乐永安何曾替她做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笨手笨脚,李佳音看着着急,夺过来快手快脚给乐星子擦了一遍身体。
刚刚擦完,乐星子的汗珠又大滴大滴地冒出来,李佳音心疼地抱着乐星子:“星子,你再坚持坚持,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再用点儿力。”
四个小时后,一声微弱的哭声响起,乐星子感觉整个世界一瞬间安静了,翻江倒海的疼痛全部消失,李佳音抱起孩子,乐永安拿起剪刀剪去了孩子的脐带,李佳音给孩子擦干净,用包被包好放到乐星子身边:“星子,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乐星子转过头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流下了辛酸的眼泪,孩子虽然还未足月,一双大眼睛却机灵的骨碌碌转动,她不知道自己还未出生便已经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遗弃了,注定她的人生会有比别人更多的苦难。
乐永安处理好乐星子的伤口,吩咐李佳音帮乐星子每半小时按摩一次肚子,便躲进卧室吸烟,李佳音给乐星子按摩了一次,便进厨房给乐星子做定心汤,按照当地的习俗,生完孩子要喝一碗定心汤,既寓意平安生下孩子能够定下心来,也是给产妇补充营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