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0
陆斯博笑的十分开心。
即使他眼睛是紧闭着, 激动地时候还顺手拍拍床。
柏乔很奇怪，这是做了什么美梦，怎么能笑成这样。
正在他已获得时候, 陆斯博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处的时候, 陆斯博捏了捏眉心，打开了头顶的一盏小夜灯，坐了起来。
柏乔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多，这会出去晨跑都有点晚, “怎么了？”
陆斯博脑子里想的还是柏乔无奈叫哥哥的模样, 他将柏乔撑在双臂之间, 以做俯卧撑的动作将柏乔锢在一个范围内。
柏乔只觉得奇怪，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更是好奇, 他这是想做什么。
于是他等着陆斯博认认真真的摆好了动作以后，低头说：“叫哥哥。”
柏乔：“？？？”
一时间，柏乔还以为自己这是听错了。
陆斯博见状又重复了一遍：“叫哥哥。”
看出他的认真, 柏乔无奈道：“你幼稚。”
大半夜的不睡觉, 拉着让他叫哥哥, 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柏乔不想理他，伸手就要抢被子。
陆斯博却不听到这声哥哥不肯罢休, 把他手按在脸颊两侧, “不管，叫哥哥。”
柏乔说：“陆陆，我年纪比你大。”
做人可能没陆斯博年纪大, 但作为数据, 柏乔早就不知道在数据网中存在多久了。
真要说年纪的话, 陆斯博比他可小太多。
“不管。”陆斯博看出柏乔铁了心不想叫，要不然早就叫哥哥了。
柏乔听陆斯博安静了一下，然后腰上一凉。
“喂——”柏乔真是哭笑不得，那有不叫哥哥就这样的啊！
本来就昏昏欲睡捆的时候，柏乔现在半点睡意也没，“你不讲道理……唔！”
“叫哥哥。”
“不叫！”
“嗯？”
“……陆斯博！唔、你、你再闹我揍你了。”
“好。”
“别——！”
屋内的声音渐渐升高，隐约夹杂着啜泣的水声以及破碎的话音。
四点的天还是一片漆黑，不知何时，天色开始渐渐出现了光亮。
柏乔仰躺在床上，感觉腰酸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可陆斯博仍然是跟不知疲惫似的耕耘着。
柏乔无奈推搡着他：“不要再……”
“叫哥哥。”
“不要。”刚拒绝，对方又再一次……
不知又过了多久，柏乔累的几乎要昏睡过去。
“叫哥哥？”
柏乔抿了抿唇，用沙哑的声音轻声说：“哥哥。”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
“所以……你当时到底梦到什么了？”
那晚上的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柏乔却好奇，陆斯博到底是梦到什么事，才能把这个情绪内敛的人笑成这样。
一直没想出个头绪。
陆斯博扒好一个橘子，正在一点点撕掉上面的白丝。
闻言，下意识的又回想那个梦境，陆斯博又没忍住笑了声。
这下弄得柏乔更好奇了。
一个能让陆斯博笑到失态的梦，而且醒来以后又莫名其妙的拉着他让他叫哥。
反常。
太反常了简直。
陆斯博坐过去，小声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梦到你小时候了。”
我小时候？
柏乔想了想，一串还没码完的数据代码？
柏乔有些难以置信：“你居然能看我小时候就知道是我？”
“当然。”那柏乔和现在长得一模一样，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真爱了。
数据代码都能看出来是我。
柏乔想，如果是自己的代码放在他面前，他可能都未必能认出来。
陆斯博把扒好的橘子撕下一瓣放在柏乔嘴边说：“又可爱又好骗，最主要的是，特别乖。”
柏乔：“？？？”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陆斯博说的不是代码，而是代码成型后的样子。
陆斯博说的倒也没错，数据刚被计算出来的时候总会有一段稚嫩期。
磨损多了，查找纳入的内容多了，渐渐地也会失去这些。
等等。
那跟陆斯博笑的那么奇怪有什么关系？
柏乔狐疑的挑起眉毛：“所以，你那天晚上笑成那样是……？”
“我梦见我哄你叫我哥哥，然后你特别乖的就叫了。”陆斯博重复那个梦的时候，嘴角都落不下笑意，“然后我就笑醒了。”
柏乔：“……”
出息。
叫声哥哥就能把你笑醒。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了烟花的声音。
透过客厅的玻璃窗，能够看见外面窜起来的烟花火焰。
‘咻——啪！’
烟花就好像是过年的序章，陆斯博看着外面的烟花，笑了笑说：“又过年了。”
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二个年。
在巨大的烟花绽放时，天空也被照亮了几分，陆斯博回头亲吻柏乔的唇瓣，说：“宝贝，我爱你。”
柏乔轻轻地亲吻回去，“我也爱你。”
陆斯博问他：“橘子甜吗？”
“甜。”
陆斯博笑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把我送去医院，匆忙离开后给我留下的那个橘子，也很甜。”
柏乔一愣，旋即面上也露出了笑意，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咬着橘子瓣喂了过去。
清香的橘子在口中爆开，甜蜜的味道交织不散。
真的。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