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二月十六日傍晚,天空不见星月,大地膝黑,夜好静……
观察所里气氛格外紧张。
营长右手指夾着一支香烟,白色园柱形的烟,在他的手指上不断燃烧下,渐渐缩短,青烟呈垂直缓缓上升;左手拿着一支红蓝各半的沿笔,平视观察所泥巴墙壁上的一幅拼连的军事地形图,神情严肃,象在沉思,又象在期待什么?
我注意到:地图上己用红蓝彩笔,用有关军事专业符号,准确标明越军前沿阵地位置,我观炮位置。
时钟刚指晚间八点正,营长命令:无线兵启动电台,三个无线线兵立即就位,带起耳机,开启电台,熟悉标准电台频率,全神贯注的开始收发工作……
命令营直侦察兵,打开潜望镜,炮对镜,方向盘随时对准越军前沿阵地,密切注意越军动向……
命令计算分队,打开指挥器,随时准备精确,快速计算新目标的射击诸元……
营长部署完各分队任务后,对我说:小熊你带领你们连侦察班,担任对空观察和观察所警戒任务,是!
观察所在仁营长的指挥下,各自为战。
无线报话兵,用密语不断传出上级首长的命令1指示,任务,敌情;侦察兵时时报告敌前沿阵地新动向。整个观察所,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我带着我连侦察班的四名侦察兵,在观察所左右,山的反斜面各设一名固定对空观察哨,在观察所附近设二个流动警戒哨。
晚九点刚过,我师步兵团,成营成连成纵队,单行急促从我们观察所经过……
晚间天空无星光,山间出其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有利我步兵,在这种天然屏障的埯护下,隐蔽运动,但因天膝黑,能见度差,也给步兵老大哥急行军带来困难,造成运动速度迟缓。
战士们左手膀札一条白毛巾,预防人员掉队,便宜识别,保持行军队形完整而不断裂。在膝黑的山林中,象一道连绵,弯曲,起伏的白色珍珠……
看到这情景,我年青的心脏在加速,急剧的跳动……
步兵战士们,几小时后,就进入对敌攻击位置,隐蔽在越军前沿阵地几百米处的地方,待我炮兵对敌阵地实施半小时的炮火射击,并开始延伸炮击敌纵深目标时,他们就开始冲峰,穿插,迂回与越军血战,占领,争夺敌阵地,为大部纵深挺进,打开通道!
他们将用血肉之躯,与越军血战……
回神过来,时间己到十七日零晨五点正。明前的宁静
紧张而繁忙的营观察所,此时,尤为宁静。
当夜值班的各通信,侦察,计算,警戒的官兵双眼都布满了血丝,可毫无睡意,也许是高度的精神紧张,大脑一直处于心奋状态的原故吧!
我想:更多的是官兵们,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战争!对战争的认识,只局限在小说,电影,电视中的间接感觉感知上,当时我的內心世界,渇望战斗马上开始,盼望海陆空出动,战机布满天空,陆地坦克,步兵挺进,万炮轰鳴的状观战争场面,这的确是我们十**岁,血气方刚的真实写照啰!我问战友们,他们此时的思想也大同小异,都想亲眼见证,参与这场倒计时的战争场面。年青的心还真没有装进怕字啰!
等待!极静的等待……
时钟在一秒一分的向前旋转,我们虽然不知道战争暴发的精确时间,但是依过去对战争的间接认识和现实的氛围,判断战役将在佛晓打响!
这是大战前的沉默!
这是大战前的宁静!
这是黎明前的等待!
观察所依然那么静,平常爱说爱笑爱闹的几个活包老兵,此刻也好向吃了安定似的,一句话也没有!一个鬼脸也没做。
空气象是凝固似的,观察所唯一听得清晰的声音,是自己的呼吸声。
大家把目光投向营长。任营长表情很镇静,佑手中指和食指夾着香烟,佐手自然下垂,吸一口烟,要等三四分钟后,在吸第二口。难怪他的佑中食指,被烟薰得通黄,看来他最近抽了不少烟嘞!人不轻松啰!瘦小的身材,衣襟更显寬荡了。
大家都知道,营长压力大。如果我炮群对敌阵地等目标,实施半小时的炮火准备,达不到稳,准,狠消灭,压制敌阵地火力,那对我步兵的支持,就成泡影!冲峰的步兵战士的死伤会增大,这是他不敢想象的后果……我走出了观察所,黎明前的山野,陈阵山风袭来,全身略感一丝冰凉,一夜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一些,头脑也好象清醒多了。迈开步子向班里的对空观察哨的向方走去……
当我来到哨位时,我惊讶了!我班的对空观察哨兵不见了?环视四周仍不见人影,我的心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告戒自己冷静!没马上报告营观指挥员。
我继续扩大范围寻找他们的踪影。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我十分着急!手下的兵战前突然失踪,责任可大了!
四处前后左右都寻找,毫无结果,没法!只好如实报告营观指挥员了。可心里仍不干心,本班的战士的思想,性格自己是了解的,不可能……
我没往下想……
心在徘徊中,脑在思考中,突然感悟他们会不会在山顶,这种想法,很快就否定了!在山顶那不是找死吗?
但山头上是唯一没有去寻找过的地方了,去碰碰运气吧!
快步蹬上山头,出乎我的预测,我班的两个哨兵居然拿着枪,站在山峰上,我非常气愤的对他们孔道:你俩怎么脱立固定哨位,跑在这里干什么?看风景吗?
不是的!是一个穿四个活包的干部叫我们上来的,他说他是副连长,听他的!还说:山尖上对空观察,看得清楚,站得高看得远!
扯淡!心想,这个副连长砝码的对空观察军事常识都没有!对空观察,怎么就非要站在山峰去才行可!谬论!
快下来,到你们原来的哨位去。战斗一旦打响,对面的越军陈地上的高射机枪,阻击手,首先就把你们轻易干掉,你们成了他们的活靶子、好险啊!
说着,这位副连长走了过来,开口就说:你们怎么撤下来了?不服从命令!我借黎明前的微光,细致一看,原来这位副连长,就是某炮营营直的管理员,战前提了一级,因没有军事技术,营长叫他管理营观察所的杂事。
我说:是我叫他们下来的!
熊班长,你违抗命令要负责的!
我没理他,说了一句我负责,就带着我班的兵回到了山反斜面的哨位上了。
我回到了观察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