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纸撒进了洞房之中,落在刘协的脸上,温热的感觉,让刘协有些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昨夜最终还是没能顶住接连喝下来的英雄酒,醉的不省人事,不过自他魂回汉末,还是第一次这样踏实的睡了一觉。
臂弯中传来的温润触感以及鼻翼间萦绕着的淡淡幽香让刘协有些失神。
坦诚相对,不过身体的状况来看,昨晚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太过深入的交流,怀中的家人依然酣睡,脸上挂着几分娇憨的笑容惹人怜爱。
不过身体上的零距离接触,肌肤相贴的感觉依旧让刘协有些不自在,身体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该有的反应这个时候也都出现了,毕竟不是真正的懵懂少年,刘协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年纪,有些事情做还是太过早了,只能将那股躁动强行压下去。
“嗯~”怀中佳人似乎感受到些许不适,柳眉微微皱起,半晌,迷蒙的睡眼懵懵懂懂的睁开。
感受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第一反应就是尖叫,不过当看清楚刘协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再看看两人如今的状态,面色不禁一红,如同鸵鸟一般将自己的螓首缩进了绸被之中,声若蚊吟的道了声陛下。
真是要命!
看着跟平日里迥然不同的风格,还有怀中那娇躯不安分的扭动,刘协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声妖精,被中的双手不老实的在女子的惊呼声中蹂躏了几把。
“陛……陛下~”吕灵雎面色潮红的将小脑瓜从被窝里伸出来,看向刘协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安。
“早啊?”刘协嘿然一笑。
“早……呜~”刚刚张开的嘴巴被刘协狠狠地堵上,最终化成一声呜咽,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脆弱的城防对于刘协来说,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只是片刻的光景,温暖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细细的娇喘之声。
良久,才在吕灵雎剧烈的喘息声中,恋恋不舍的从绸被中出来,早已经等在一旁的毓秀和婉儿红着脸上前,帮助刘协穿戴衣物,吕灵雎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一张脸羞的无地自容,再度如同鸵鸟一般将小脑瓜缩回了被子里。
“贵妃。”穿戴整齐之后,刘协重新回到床榻边,看着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头的女子,莞尔一笑,柔声道:“朕该去早朝了,毓秀和婉儿乃朕的贴身婢女,朕不在的时候,便由她们服侍你。”
“陛下自去,妾……妾身不碍事的。”吕灵雎犹豫了一下,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看着刘协道,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光洁圆润的肩膀,让刘协看的有些口舌发干。
“好好服侍贵妃。”刘协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朝会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迟到,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想必一众公卿也会理解他的。
“喏!”毓秀和婉儿躬身应诺,刘协已经出门,带着卫忠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贵妃,奴婢来服侍贵妃更衣。”毓秀有些羡慕的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却不敢有一丝不敬,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位妃子,今后便是这后.宫之主,她一个小小婢女可不敢有任何逾越。
“不用了。”吕灵雎在被子里摸了摸,一丝不挂,哪怕是同为女性,她也难以做到像刘协那般堂而皇之的以这样的姿态完全展现在两名婢女面前。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看着两名婢女一炸不炸的看着自己,吕灵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喏,奴婢告退。”毓秀和婉儿相视一眼,躬身告退道:“贵妃若有需要,可以随时传唤我们。”
“嗯。”吕灵雎应了一声之后,毓秀和婉儿才缓缓退出了房间。
看着两人关上了房门,吕灵雎才暗自松了口气,吕府虽然也有下人婢女伺候,但想想,跟宫中似乎差了不少,无论礼节上还是言行之上,她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差距。
房间里静了下来,沉默片刻之后,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速度总算是减缓了一些,犹豫了一番之后,吕灵雎看了看四周,如同做贼般摸索着将塌边的亵衣以飞快的速度拿进了被子里面,窸窸窣窣的鼓捣了一阵。
身上有了一层遮掩之后,这才放松了一些,掀开了被子,在床榻边的衣架上开始一件件的找出相应的衣物来。
哪怕到了此刻,当触及一些位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闪过刘协是否碰触过这里的念头,昨天的事情,跟母亲教的有些不同,但如何不同,她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完全属于陛下,但又有些隔阂一般,奇怪的念头此刻止不住的在心中不断闪过,最终却是自己把自己给羞到了,重新滚回到床榻之上,将绸被裹在脑袋上,半天不愿意出来。
对于新婚妃嫔的心里,刘协自然不可能完全洞察,虽然也算是新婚燕尔,但昨日发生的事情却让刘协不得不在意,虽然当时将那鲜卑使者挤兑的说不出话来,避免了一场婚礼之上的尴尬,不过鲜卑人的态度,却让刘协很在意。
早朝之上接见了来自贵霜的王元,这算是两国之间的初步接洽,达成什么合作是不可能的,只是表现出一些意向来。
贵霜国目前的情况他并不是太清楚,刘协有心重启丝路,而贵霜这边,虽然一直含含糊糊,并未说出什么关键的东西,但对方此来,恐怕是有事相求,关于这点,刘协以及满朝文武大致上能够察觉到一些。
至于所求为何,对方不说,刘协也不会去主动询问,国与国之间没有小事,既然是对方有事相求,主动自然就抓在自家手里,至于合作,如今大汉对于丝路的情报收集还处于初始状态,在收集到足够的情报之前,刘协不会冒然答应。
至于对方在顾虑什么,那就不是如今刘协需要考虑的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这仍旧有些羸弱的朝廷不断壮大,至于丝路,眼下还是以收集情报为主,就算有心真正启动,那也是平定西凉之后的事情了。
在送走了贵霜使者之后,刘协又分别见了诸侯来使以及大宛、乌孙这些西域大国的使者。
诸侯纯粹是来恭贺,或许有探听情报的心思在里面,不过这些使者大都是名望之士,在长安多多少少都有几个故交,想要探听一些情报,并不是很难,如今刘协的很多计划都还在初始状态,就算真的被探听到,也很难引起他人重视,不过这些事情,倒是给刘协提了一个醒,许多事情,有必要瞒住一些人,反间谍手段也要逐步完善起来。
“朝廷对于鲜卑的情报掌握多少,鲜卑使者此番前来,朕总觉得透着几分诡异。”早朝过后,刘协留下了郭嘉和贾诩。
昨天的事情,虽然以言语将那鲜卑使者的话给堵住,但刘协可没天真到以为这样便可以杜绝鲜卑人的计划,如果鲜卑真的准备动手的话,绝不会因为那么几句话就乖乖收手。
“之前情报收取的方向,主要还是以关东诸侯为重。”贾诩摇了摇头,向刘协道:“至于鲜卑……却并无太多关注。”
毕竟以前有匈奴人在河套挡着,鲜卑人虽然跟大汉接壤,不过鲜卑已经不复从前檀石槐时代那般强盛,一分为三,已经很难真正威胁到大汉。
“目前所知的,便是这西部鲜卑以蒲头为单于,盘桓在大青山以西,狼山以北这一带,算起来,和连之子骞曼如今该已经成年,鲜卑内部矛盾日益激化,便是有匈奴残部加入,那浦头也断不该做出此时与我大汉为敌的决定。”郭嘉皱眉道。
“会否有人暗中勾结?”刘协第一时间想到了世家,不是他有多排斥,而是刘协很清楚,世家如果疯起来,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最重要的是,哪怕他们的行为是邪恶的,他们也会给自己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应当不会。”郭嘉皱眉摇头道:“鲜卑与匈奴不同,并非我大汉朝属国,钟繇前车之鉴在前,此刻长安城中,恐怕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为。”
疯子,有一个就够了,多了,这世界都可能被改变了格局。
“文和当尽快着手调查鲜卑最近发生的事情。”刘协皱眉沉吟道:“朕要知道,这蒲头究竟是作何打算。”
骞曼已经成年,也是时候接手自己的权利,鲜卑在这个时候南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
“臣,遵旨。”贾诩淡淡的点了点头,李儒虽然掌管情报,但确切的说,更多是掌握民间舆论,情报收集方面,并不比朝廷更强,只是侧重不同。
“臣倒是觉得,鲜卑此番如此效忠,甚至不惜在陛下婚宴之上挑事,所谓者,怕是在打着河套的主意。”郭嘉摸索着下巴思索道。
“不管如何,那鲜卑使者,先给朕扣起来,让满宠去审。”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