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宴。”蔡邕见几人各自沉浸在失落中,气氛顿时萎靡,恐就此尴尬,缓和道。
“呃?”刘辨神情一顿,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手一伸,道:“请。”
“请。”吕布也是一让。
“请。”
“请。”
……
鼓乐也适时的响奏了起来。
两排婢女鱼跃而入,翩翩舞姿展示着她们妙曼的身材。
音乐婉转旖ni,舞蹈精灵似乎在那些舞女足上跳舞,跳跃、旋转、翻腾、柔软、控制的均到力道。看见这些舞蹈刘辨仿若隔世,有些失神。
就在几人品评时,从两排舞女之中闪出一女子,翩翩起舞,真如蝴蝶般轻盈,浑身柔若无骨,随着音乐,忽如其来,倏然而去,只留余香阵阵,倩影飘忽。鼓乐时缓时快,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曲调配合舞蹈,一排的和谐。却越把那女子越显得高不可攀,琴声阵阵,鼓乐轻扬,舞者翩翩。
如梦如幻,如醉如歌。
坐在主位上的刘辨一脸沉浸,仿佛听着看着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心悸神摇。
好一阵儿,乐声低转。
那女子收回飘扬出去的红绸,如玉如火般,垂伏在地。
几人良久不语,默然一刻,由王越最先扬起掌声。几人似乎还在品味方才余韵,相继掌声如雷。
刘辨是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的人,自己不是圣人,定力不高。当然没有王越那样武道之痴的定力,即便同蔡邕这样古板腐儒都比不了。
在座几人恐怕只有曹操能同自己一样吧。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吕布却没有垂涎之意。典型的一幅不听不干之意。
刘辨轻轻一笑,自知自己有些失礼,在这几个人中落了下称,本来就是一俗人,何苦跟这些千古的枭雄比得?刘辨回过头来跟曹操相视一笑。
却现即便是古书上好色的曹操也是一脸的正色,有也恐怕只是一的品味而已!刘辨诧异,却欲言又止。
“来莺儿,来见一下几位大人。”曹操一让。
“奴家,见过几位大人。”那女子翩翩一礼,似蝴蝶一般轻盈。
“嗯。”刘辨轻轻的了一头,算是回应。
“孟德啊!要不是你能请天香阁的来莺儿,怕是老夫此生都看不见如此的佳人秀舞。”蔡邕轻捻胡须,回过头来冲曹操呼吁道。
“嗯。”吕布同样了头。
“哪里,只不过在下巧识来莺儿姑娘而已。”曹操也是轻垂手臂,像蔡邕、吕布一礼。
原来是早就相识,我曹操的定力怎么这么不一般呢?刘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只乐不语。
“来莺儿乃是天香阁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今日能来此宴算是给足我曹操面子了。”曹操一乐。
到这,刘辨才抬头打量眼前这个名唤来莺儿的女子,一袭红衣,似火般热情,却在那里凸显出一清新,两种不想干的感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耳垂坠着一片美玉,髻云松,一枚玉钗斜插在上。眉目如画,脸上却不曾涂饰烟粉。那一袭的红衣,加上妙曼身躯,配着一举一动,越显慵懒越显妩媚。走来的步伐轻盈,烟视媚行,一步一步走来就像是动荡着刘辨的心灵。
“哪里!在座诸位与大人都是世之英雄。”女子偏偏一礼。
她话,声音不似黄雀之音,却暖的人心痒痒的,这不刘辨觉得自己的嘴唇干,肢体麻木。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看刘辨,嘴角轻扬一笑意,没有多余的嘲讽,只是理解,一个孩子的冲动。
刘辨看见吕布的眼神,心中生疑,见吕布不为所动,心道这吕布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几人言语交谈,似乎很平淡无奇。
场内的来莺儿却是又多了几分心思,悄悄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没人给自己介绍,曹操只来此舞一曲便可,没有多余的法,自己知晓,曹操从来没有邀自己做什么事,这里定有姻缘,当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几人都未报姓名,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自己却暗暗打量着几人,见与曹操对视而坐之人身材高大,一股子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冰冷,也显孤傲。想来是宴请的吕布。曹操自是不用,身材不高,眼神里却有一种精气。主座之下垂一人,五绺长髯,年龄不低,一脸的正气,俨然一副酸乳的腐乳。不用多,乃是这蔡府的主人蔡邕。来莺儿打量几人,却猜不出主座之人是谁,一脸的稚气,眼神里却透露出不符年龄的持重,嘴角一笑,貌似风轻云淡,可是所坐之相俨然富贵人家子弟。看身后那人微阖双目,静待似又蓄势而,不同一般,一股子内敛之气,看不出深浅。究竟是什么人呢?能让曹操、吕布为之垂,世之大儒蔡邕甘为下手而坐呢?贴身保镖也看不出高低,这样的人必定不凡。来莺儿不解,自是不明。
好一半晌儿,酒已吃数巡,茶盏已凉。月光洒落西去,夜已深。
“咳!”曹操轻咳一声。
蔡邕见此一挥衣袖,众人随即退去,来莺儿也尾随而去,还不忘打量一眼留下的几人。
刘辨轻合双目,抬头感受着窗外最后一丝月光。
“臣告辞。”蔡邕轻拜一礼,随即而去。刘辨没有挽留。既然不想摊事就走,何苦来你不情我不愿的呢?
吕布听见臣字时,身子明显的一抖。
“臣也告退。”
“孟德,你留下。”
“是。”
“王师,你先退出门外。”刘辨对着身旁的王越道。
“是。”王越瞪了瞪吕布几眼,提身而去。
一时间,空气凝重。三人不语。
“奉先,可知吾乃何人否?”一句话让吕布心中暗摇头,心道,这酒还真是不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