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新婆罗洲半岛西部的新宿务湾,形状就像是一具马蹄,两道狭长的半岛从南北两侧延伸出去,形成一处天然的海湾锚地。
下午3点左右,海面上的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按照眼下的情形,撤离战场的唐国舰队天黑前便能安全抵达这里严密设防的太子港。
这支大唐特混舰队返航了,舰队排成双列缓缓驶入港内,灰色的军舰上战旗飘扬。他们驶进大子港时受到了狂热的欢迎:号声频传,汽笛齐鸣,港内每艘船上都是彩旗飞舞。
只不过这座原来帝国北大西洋舰队最主要的基地现在是一幅悲惨的景象。凌文察从舰桥上看到,海港的水面上浮着一层黑色的重油,几艘在浅滩上座沉的战列舰上的建筑物一片狼籍,翻沉的“括苍山”号和“五夷山”号战列舰红色的船底凸起在水面上,显得十分醒目。
锚地里的舰体上都是烟熏火燎,炸得支离破碎,或者船头下沉,或者船尾水淹,有的沉到水底,有的歪歪斜斜,有的船底朝天。被轰炸得满目疮痍的港口和锚地成了帝国北大西洋舰队的奇耻大辱。
在这片被炸成一片废墟的战列舰锚地里,被炸沉了四艘战列舰和两艘重巡洋舰,另外还有五艘战列舰被迫搁浅在靠近岸边的海底淤泥里。站在舰桥上俯视着这座海军基地的宽阔全景:毁坏的船坞码头、塌了一半的起重机以及锚地里下沉了一半的战列舰、焚毁的飞机和变黑了的、只剩下屋架的飞机库。
“哦,我们的目的就是把敌人的港口也变成这个样子。”陈士英上将说了一声。
“似乎还有许多建筑物没有被摧毁,他们这拆迁工程干得不够合格。”火寻迟说了一句,“要是我的话,这会让还有一座完好的建筑物存在。”
夕阳把金黄的光芒照在倾斜在航道一侧的“泰山”号战列舰的上层建筑上。
它向左舷倾斜了七度左右,打捞船的抽水机有节奏地响着,喷出一股股又浓又臭的污水。主甲板上,在脏东西、垃圾堆、乱七八糟的水管、散乱的弹壳和弹药箱中间,还算是完好无损的上层建筑耸立在黄昏的天空中。
“华山”号已经被打捞出水,舰身上挂满了一道道的缆绳,正在十多艘拖船的帮助下,被拖往刚刚修好的大船坞。
“这些只能跑23节的老舰必须更换动力系统,否则根本没有多大维修价值。”唐锦潮看着被拖带着的“华山”号战列舰说道。
“不,我们需要更多的航空母舰。”陈士英说道,“现在只能是先找些高带邮轮来对付着进行作战。”
北加勒比海海战后,由于唐国舰队的到达,欧洲舰队无法确保在登陆作战中的制海权,而且唐帝国已经向新鹿岛加派了增援兵力,以加强防御力量,欧洲联军方面针对新鹿岛的登陆作战计划被推迟了。
北加勒比海战役的规模不算大,不过却对其后的海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是交战双方航空母舰这主的舰队之间第一次的战斗,交战双方的护航战舰从始至终都没有使用主炮轰击对方的机会,交战双方的攻击武器都是作战飞机。
交战的双方都缺乏指挥航母作战的实际经验,唐国舰队找错了主要攻击目标,而欧洲联合舰队则是每次攻击投入的兵力不足,而且东法兰克的许多轰炸机编队没有战斗机为其护航。否则的话,唐国舰队的损失要大得多。
……
在纳土那岛的海军基地外,一个身材苗条,一身红色衣裙的黑发姑娘,站在路边。她取下太阳镜,在中午强烈刺眼的阳光下眯起眼。她鲜红色的衣裙随风飘动,不时露出了她穿着丝袜的大腿,引起了基地门外的水兵们一片愉快的口哨声。
帝国在这座岛屿上建了一座海军基地,纳土那岛成为一个天然的屏障,位于南海的南端,适合建成大型的海军基地,在军事和经济上有着的特殊战略地位。
正是因为纳土那岛在军事上的特殊战略地位,在帝国在海洋上开拓的初期,帝国海军便开始在纳土那岛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建起了这座历史悠久海军基地。现在尽管有些改造工程尚未完成,但这里注定今后还会是一个重要的海军综合基地。
盛夏的阳光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地表的温度越来越高,当温度计指得30 度时,人们便感得更不可耐的热浪的威胁。
站在潜艇基地入口外的凌静怡不时看着手表,朝着基地内望去,每当有汽车驶来的时候,她的内心中总是一阵激动,但不一会儿当她看清车内坐着的人后,激动的神色就顿时变得有些失落起来。
“滋!”一辆海蓝色的吉普车在她身侧停了下来。
转过身来的凌静怡微微一怔,在人行道边上站住了,但随即扑嗤一笑,扭动着细腰跑了过来,“海铭!”
“我的老天,真的是你!我当是他们跟我开玩笑的。”李海铭上尉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跑到自己面前满脸带喜色的年青女孩,然后和她深情地拥抱,“宝贝,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所以……就来了!”凌静怡在回答时声音渐渐低下去,仰脸望着眼前的李海铭。两人忘情地亲吻着,引来边上水手们一阵阵的哄笑声。
“哦,快上车!”李海铭上尉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啊啊,我都给忘了,秦叔叔正在基地里,要是给他看见,再告诉你老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快跟我走!”
凌静怡慌慌张张地上了车,李海铭猛踩油门,在一群大头兵们的哄笑声中一溜烟就窜了出去。
凌静怡的笑声就好象一串快乐的银铃在风中回响。
她正和李海铭两人坐在海面咖啡馆里一张绿丝绒沙发上,他们的身影被一株种在盆里的棕榈半掩着。姑娘双颊红红的,眼睛发亮,整个面部都亢奋得放着异彩。
“你怎么那么怕我老爹?”凌静怡倚在李海铭身上,咯咯直笑。
“当然了,你父亲那个保守的老顽固,他要是知道他女儿在高中时就跟我在谈恋爱会是什么表情,你知道从小他就跟防贼一样在提防着我们。”李海铭嘻嘻一笑,“当我看到你时,幸福得都快要晕倒了,我刚刚出海回来,感觉简直是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