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徐隆源一脸吃惊。
像这样的话,若是学堂里的夫子或者是其他的长辈说出来,徐隆源再怎么也能够虚心接受,摆出一副虔诚受教的样子。
可是这种话却是从之前还和他眉来眼去的江家小妹口里说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徐隆源转念一想,便说道:“可是江均仪欺负你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豪气,“青崖别担心,我这就去和江均仪理论理论,保管让她不再同你置气!”
听着徐隆源自顾自说的话,江青崖心中一阵气恼。
这人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满心都认为自己魅力无限大,别人都围着他转!
想着之前原主做出的那些举动,江青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徐隆源,一字一顿的说道:“并非这些,只是避嫌罢了。”
说完这句话,江青崖便十分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并不想搭理徐隆源。
徐隆源愣了半天,看着江青崖在进进出出的打扫屋子,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不动。
江青崖手上握着扫帚,抬头看了看天色,担心过一会江均仪就回来了。
等到江均仪回来,看到徐隆源就这么杵在院子里,肯定又要同她吵架。
想到这里,江青崖便无奈的对着这个麻烦精开口道:“这么长时间,徐少爷都不回家温书吗?”
江均仪几次都想催促徐隆源准备婚事,只是徐隆源心里还想多采些野花,并且打着一箭双雕,得到江家两姐妹的打算。
于是徐隆源就次次拿着学业当挡箭牌,只可惜也没见他考出什么名堂来。
徐隆源哪里甘心放手,无赖一般的往江青崖身边走来,道:“明明青崖前些天不是这副样子,怎么转眼就变得这般无情?”
江青崖看到徐隆源这副无赖样,心中一阵恶心,拿了自己手上的扫帚便向他打去。
徐隆源没料到江青崖会拿扫地的扫把打自己,第一时间被她连打了几下,顿时整个人身上新做的锦缎袍子都变得灰扑扑的。
最重要的是,江家院子里散养着鸡鸭,这扫把还曾扫过鸡粪,挂着几缕稻草。
看着徐隆源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江青崖晃了晃手里的扫帚,作势威胁道:“你还不走,我就拿着扫把把你打出去!”
徐隆源伸手指着江青崖,“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摸了摸自己散乱的发冠,心里气极了,可还要维持自己风流公子的形象,便只能跺跺脚,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正好陆荆山到江家来找江青崖,手上拎着一块狍子肉,看见徐隆源从江家狼狈的走出来,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江青崖看见陆荆山来了,再看看他手中拿着的狍子肉,有些不好意思道:“狍子肉贵着呢,你拿这么多来,我怎么好收下?”
陆荆山把手一摆,只让江青崖去灶房找个碗来放肉,多的客套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