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拿着翡翠,让翡翠平添一抹亮色,成色十足的玉器也让周围的人的蠢蠢欲动起来,很多人都凑了过来,向梁世荣询价。
“梁老板,我出二百万,卖给我如何?”
一个穿夹克衫的中年男子刚一出价,身旁的地中海就不甘示弱道:“我出五百万。”
两人一抬价,原来买来只花了五十万的原石,一下涨了十倍,这就是赌石的魅力所在,一刀穷,一刀富的神话,刺激着在场的人们乐此不疲的投入其中。
梁世荣虽说有钱,但钱多了也不扎手,别人要给,他当然是乐得接受,再说手里的玉,虽说水色足,但是块头不大,能开出手东西也不多,价格卖到五百万也已是天价。
刚要点头答应,就听有一人高声道:“我出一千万。”
这一嗓子引起众人的一片哗然,在场的人大多数懂行的人,他们没有梁世荣的胆量和眼光,但并不缺少对玉器的了解。
这块玉璞也顶多就五百万左右,要想再卖高价,估计就困难了,突然有个冤大头竟大手笔的出价一千万,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众人注视下,朱天粉墨登场,油头粉面一身名牌,纨绔气十足,完全不把钱当回事,道:“玉石有价,美人无价,玉石在这位美女手上,别说一千万,再贵一倍也是值得的。”
纨绔子弟朱天一开口,众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更有甚者啐道:“妈的,为了泡妞花这么多钱,被人坑死都是活该。”
朱天这货就是个见美女就上的种猪,上次在嘉盛集团大厦追求宋天音未果,现在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梁冰冰,唐飞一看这货就气不打一处来,暗忖:“这货怎么整天就打他女人的主意。”
色迷心窍的朱天眼睛那会有唐飞的身影,满眼都是梁冰冰娇俏可爱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抹炙热,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被人色迷迷的盯着,梁冰冰很不舒服,将手中把玩的翡翠交还给父亲,甩都没甩朱天一眼,转身回到了唐飞身边,色迷心窍的朱天这时才发现唐飞。
一看到唐飞,他浑身一颤,上次吃过的大亏,浮现在眼前,他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他恨不得一口咬死唐飞。
“伯父,他都出了一千万的高价,你就卖给他吧!”唐飞很自然搂着梁冰冰的腰,梁冰冰也很自然依着唐飞身上,亲密的状看得朱天眼睛直喷火。
梁世荣跟钱没仇,再说朱天这货,行为举止都是让他很不喜欢的类型,只不过,看这小子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将手里的翡翠卖给了他。
朱天花了一千万买了只值五百万的玉石,本想博得美人一笑,从而有机会,没想到名花有主,没想到还是他的大仇人唐飞,这冤大头当得,让他都有想死的冲动。
脸色铁青的朱天,吃了这么大一亏,说啥都要找机会把便宜给找回来,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脾气,付了钱拿了货。
梁世荣只花了五十万一转的入卖了一千万,在别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传奇人物,连玩石斋的胡老板都上前恭喜道:“梁老板果然有眼光,一转手就赚了这么多,真让人眼热。”
云淡风轻的梁世荣只说了声侥幸,就带着女儿和唐飞走开了,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还是在场子里转,此行虽说无意中赚了一大笔,但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所以,他还不能走。
玩石斋也确实进了不少老坑的原石,大大小小摆放到处都是,每一个区域都有数十几个围观的赌客,先前梁世荣在场子里轻松就赚一千万,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大家都希望跟梁世荣打打交道,好沾沾他的运气,梁世荣也来者不拒,微笑着一一点头示意。
来到最大的赌石区域,这里的原石的个头较大,最小的都有半米高,有的原石都开了口,按照行家的说法,叫做开窗,从窗能到石头的颜色和水头,根据石头的底水然后标注价格,从最便宜的十几万到一千万不等。
赌石也有钱人才能玩的,一般人压根就玩不起,梁世荣无所谓,反正已经赚了一千万,再玩下去就算是亏钱,也在心理承受范围之类。
以他行家的经验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块原石,大小不一的原石或多或少都有擦口,这种有擦口的石头称为开窗,原石有两种赌法,一是暗赌,即刚才那种,石头一点都没有擦切的痕迹也没有自然的断口.二是半明半赌,就是在石头上有敲口,有擦口,或者是有小缺口,已经能够看到石头的颜色或底水,但还有极大部分仍然是未知数,有较大的可赌性.这种赌法叫做半明半赌。
虽然这些小窗口极有可能见绿,但是见到小窗口的更要谨慎,道理很简单,如果卖家能确定里面的绿很多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开个大窗口卖个好价钱呢?所以这里面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即使见绿也不一定能开出翡翠,也有可能是玉石的天然纹理。
俗话说“十赌九输”,赌石也不例外,但赌石的人宁愿输九,这或许就是人的劣根性,总会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赌,希望能够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
梁世荣兴致勃勃的拿手电筒在擦口照来照去,很明显对这里的原石很感兴趣,胡老板知道梁世荣是个有钱的主儿,自不敢怠慢,满面堆笑道:“梁老板,刚才小试牛刀就赚得盆满钵满,这会儿,要不要再试一试身手?”
这话说动了梁世荣,但他并没有自己动手,扭过头来对唐飞道:“小唐,你过来帮我挑一块。”
胡老板看了一眼唐飞,瞧着梁冰冰紧紧的抱着唐飞的胳膊,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是梁世荣的女婿,而且还很器重的样子。
胡老板是个生意人,当然最不缺的就是小聪明,上前拍马屁道:“佳婿举止不俗,想必也是这方面的行家,若是开出足水送给梁老板的女儿,可谓名玉配美人,不失一段佳话!”
胡老板又开始在旁边拍马屁,马屁也是熏天了,但凡有个有血性的汉子都会被他撩拨起来,再说了谁也不想在美女面前掉价。
唐飞也是个男人,更不会在自己女人面前被人看不起,连梁世荣都说让他挑一块,他也就不推辞了,虽说他不懂,可他看了一圈总算明白了个道理,赌石跟懂不懂没关系,赌得就是运气。
说到运气,唐飞自是不缺,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飞答应要下场挑石,梁世荣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都说赌品看人性,很快,唐飞真实的本性都会暴露出来,无论隐藏的多深,在利益面前都会无所顿形。
这就是梁世荣的观人哲学,他自信这一套已经无数证明了正确,唐飞也就当仁不让的下场挑石,他正要挑石,朱天这个衰货又冒了出来。
他平白丢了一大笔钱,多少也得找回来,他一看唐飞就是新手,远没有梁世荣那般的老道,暗忖:“我打不过你,但是,赌石你必定不如我。”
存心想找唐飞麻烦的朱天,于是又站了出来,道:“唐飞,你知道我是谁吧?”
朱天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货,唐飞当然知道他是谁,可是,这货分明在仗着身份来压人,唐飞那会上他这当,笑着反问道:“你是?”
唐飞明知故问,让想借机会狠狠地装一回的朱天,彻底没了脾气,短暂的思索之后,还是决定自报家门道:“我就是朱书记的公子朱天。”
他这一自报家门,就想仗着身份来压人,梁世荣平生最看不惯这号人,不过经他提醒,也想起,怪不得总觉得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眼熟,原来是见过。
先前与朱书记有过往来的梁世荣,曾经与在一次酒宴上见过他,只不过,那时,梁世荣也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是照了一面,并没有说过话。
朱公子的身份还是蛮吓人的,这年头打狗也得看主人,朱公子比狗长得可精神多了,更何况人家还是朱书记的儿子,多少也得给他点面子。
唐飞笑着问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朱天眼珠子转了半天,总算想了自以为很妙的主意:“既然是赌石,我们索性就赌大一点,以你买赌石的价格作为基数,如果你开出翡翠的价格超过买赌石的价格,那么我付双倍的赌石钱给你,反之,你付双倍给我,如何?敢不敢一赌?”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赌石大多十赌九输,谁也不能保证能够开出原石,还有人此做赌,这一来二去赌得数目实在让人眼红耳热。
梁世荣不语,他在观察着唐飞,想知道唐飞如何处理,唐飞略作思索没有说话,倒是朱天看唐飞不敢应声了,很是得意,哈哈大笑道:“关键的时候就怂了,怂了也没关系,跪下来跟我磕头认错,然后把那美女让给我,这事儿我就计往不咎了。”
这话惹得梁世荣很不快,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是商品,可以让来让去的,朱天这小子说话就跟没把门,这让他听得很不爽。
不仅如此,朱天嚣张的态度惹得其他人也是忿忿不平,都觉得这货活这么大,也多亏有个书记的爹,不然,活着不被人打死就是一个奇迹。
这货带着保镖,所以,他惹事了,会让保镖上,唐飞也是一脸无奈,对于这个嚣张的家伙要是这时候认怂,那以后还不被他欺负死。
走到放声大笑的朱天的面前,吐了口烟雾,让没防备的朱大少呛得直咳嗽,狂得没边的朱大少正要骂娘,唐飞将手中的烟泡一弹道:“要赌就赌大一点儿,加个五倍如何?太小了,我可没兴趣。”
“什么?!”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唐飞竟然嫌赌得太小,还要把赌注加五倍,这样一来就连梁世荣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