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吓破胆的赌客们,跑得的极快,不顾不一切的爬向救生艇,甚至发生了骚乱,几名胆小来不及上救生艇的赌客直接被踹了下去,跌进大海中。
那些平时自认为很有名望的赌客们,此时连仅存的颜面都不顾,为了活命不顾一切地爬向救生艇,或者被人拉上去,或者自己游上去,为了艇上仅有的一个位置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为了能够顺利寻找到汪正道和向天佑等人,毒药和唐飞不断逐赶着赌客下船,前后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海上飘浮着橡皮艇。
“毒药,给港务局打个电话报警,说有人劫船。”唐飞还真怕靠橡皮艇的求生的赌客们会死在海上,向海事局报警,也好让他们派人来救。
毒药依命打了电话,并让人催促着船长下令赌船返程,赌船已经被唐飞全都控制,他与毒药两人,开始逐层搜索着汪正道的下落。
在搜索的过程,也会有一些零星的战斗,无论是赌船上的保安,还是向天佑的人,都会不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都被他们干掉。
从顶层四层到一层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唐飞肩膀扛着枪,嘴里叼着烟,啐了一口烟蒂道:“妈的,真是邪了门了,竟找不到人,他们究竟躲到那里了?”
也正在这时,船底层的传时枪声,唐飞和毒药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看到了笑意。
汪正道,风骚哥逃遁而去,向天佑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一要干掉叛徒风骚哥,还要从汪正道手里拿出被他骗去钱,向天佑死缠不休。
打打杀杀,追了一路,持续了几场大的战斗,身边的人大多走散,向天佑身边也只剩下几人,而汪正道,风骚哥也是累得精疲力竭。
向天佑还是占着上风,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汪正道,风骚哥,一直把他们逼到了游轮的底层,汪正道,风骚哥累得气喘吁吁,举手道:“姓向的,你不是要钱嘛,我把钱给你,你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平时疏于锻炼的向天佑也累得不轻,可是,占据上风的他很是得意,握着GLOCK手枪哈哈大笑道:“把你们全都杀了,钱我照样可以得到。”
向天佑已经动了杀心,风骚哥和汪正道也明白大限将至,风骚哥倒是一条汉子,勇敢的走了出来道:“老大,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不要为难汪兄弟。”
“你背叛我?还敢跟我谈条件?”向天佑眸子满是杀机,愤然开火,连开数枪,子弹打中了风骚哥的腿和手。
风骚哥跪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向天佑并不着急要杀他,犹如猫捉老鼠,也要游戏一番再风骚哥给杀死,然后逼出汪正道的银行密码,再将他的藏银行的里钱都全部取出。
向天佑为了钱不择手段,杀人的事没少干,面目狰狞的怪笑几声道:“汪正道,你没想到吧?最后的赢家还是我!”
汪正道面色古怪,笑了笑道:“不到最后,还不能说是赢是输,尤其是到了最后一把,不揭开底牌,你永远不知道是赢是输。”
听他话说得古怪,向天佑左右环视一周,除了他的几个手下,并没有其他人,话语不无戏谑道:“我倒想知道,你的底牌又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听砰砰几声枪响,向天佑的手下都被干掉,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人,向天佑一看,瞳孔突然收缩,失声道:“梁骁?!”
重案组督察梁骁,不急不忙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里的枪还冒着黑烟,一步步的逼近向天佑,向天佑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质问道:“梁sir,你收的我钱也不少,干这事是不是不厚道啊?”
梁骁阴着脸,嘿嘿的笑了几声道:“你是出了不少,可是,汪正道出的钱更多,我嘛,只认钱,不认人的。”
“无耻,卑鄙!”向天佑愤怒的骂了起来,气得浑身直哆嗦,连混黑道的他都晓得忠义二字,梁骁这黑警察,竟然收钱来黑吃黑,实在太不厚道了。
梁骁不气也不恼,开了一枪,一枪正中向天佑的眉心,不愠不火道:“干掉你,我顺手就接收你的地盘和势力。”
“你……”头部中枪的向天佑,话没说完,就栽倒了在地,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向天佑已死,汪正道的心腹大患已消,他笑着上前拍着梁骁的肩膀,很亲势道:“好兄弟,我没看错你。”
“哦,是嘛?”梁骁斜了他一眼,不急不忙的掏出手铐往汪正道手里一铐,汪正道笑容凝固在脸上,失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汪先生,别忘了你可是在逃犯人,我抓到你,可是份内的工作。”梁骁很无耻的笑了起来,咧开嘴道:“抓到你可以升官,杀掉向天佑可以谋财,这些我都想要,所以……”
汪正道真被的被梁骁的无耻给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卑鄙到毫无底线可言,梁骁为了自己不惜出卖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你真是个魔鬼!”汪正道气得无话可说。
梁骁对于这个评论非但不生气,相反还很受用道:“谢谢你中肯的评价。”
给汪正道带上手铐,躺在地上的风骚哥已经失去行动能力,挣扎着想爬起来都没有办法,梁骁毫不犹豫的照着他的头补了一枪,风骚哥眸子一黯,再也没有气息。
杀人如麻的梁骁,心理素质极佳,杀起人来手抖都不抖,让汪正道看了直发傻,他自问见过无数人间丑恶的事,但是像梁骁这般的凶恶的人,还真没见过。
“真是活久见!”双手被铐的汪正道渭然长叹道,梁骁踢了他一脚,斥道:“少废话,跟我走。”
“恐怕你走不掉了。”唐飞从一层的甲板上下楼,目睹了这一切,没想到真正的躲在幕后大佬是梁骁,当梁骁要走,拦住去路。
梁骁没想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唐飞和毒药持枪挡住去路时,梁骁呆住了,可是,他不甘束手就擒,威胁道:“唐飞,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可是督察,你要知道后果!”
“你这个黑警察,我不会让你有下场的。”唐飞一个箭步,化掌为刀劈了过去,梁骁还没来得及眨眼,就被他一刀劈晕过去,对毒药道:“把这货给捆起来,把拍片子和人一起交给警方。”
毒药手脚麻利的绑了个结实,晕过去的梁骁毫无防备,船已经到快到维多利亚港口,他们出了底层船舱,汪雪儿也从躲藏的地方跳了出来。
“爸爸!”一声娇呼,一名长发披肩的高挑女孩冲过来,扑在汪正道的身上,泪如泉涌。
哭得如此悲伤,汪正道也开始后悔先前做的种种过错,不禁老泪纵横,哽咽道:“雪儿,我……我对不起你!”
汪雪儿端详着父亲也是久久无言,不管他犯多大的错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望着已经憔悴不堪的父亲,她又能说什么呢?
待到赌船一靠港口,港口处已经停着数十辆闪烁着警灯的冲锋车和警车,数百位警员如潮涌一般爬上了赌船,他们接到唐飞的报警电话,意识到这艘巴拿马籍的游轮出了大事,特地过来抓人。
昏迷的梁骁和录像被唐飞交给了香港的警方,如果按照梁骁的犯下的涛天的罪孽,他这辈子肯定是要在牢里度过了。
当然,在第一时间,唐飞通过胡若男与大陆的警方也取得联系,那里也一片欢呼,没想到潜逃许多没有消息的汪正道竟然主动投案自首了。
三天以后,香港国际机场,唐飞和随后赶来的胡若男并肩坐在候机大厅排座上,对面明亮的窗户外,飞机起起落落,在他们不远处坐着表情颓丧的汪正道。
双手被铐的汪正道经历底层的那一幕,身心都倍感疲惫,原先预想的逃跑计划,再也不愿提及,他所想的就是回去彻底的交待,能够在有生之年出狱,与家人生活在一起。
警员左右两侧看着守汪正道,汪雪儿则安安静静的守在他的身旁,先前埋怨与怨恨都随之消散,她只想让父亲明白,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义无返顾站在他这里,即便是他入狱了,她也会等着父亲出狱归来。
很快广播里传来登机的声音,汪正道浑身哆嗦,他意识到踏上飞机,回国以后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面对即将来临的铁窗生涯。
“父亲,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和妈妈都等着你出来。”汪雪儿双手紧握着汪正道冰冷的双手,美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说道。
汪正道内心一暖,再也不再犹豫,随着警察一起向登机口走去,唐飞和胡若男走在一起,望着这对父女,不禁感慨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空客波音747飞速离开了跑道,冲入蓝天,在机场上空微一盘旋向大陆方向飞去。透过舷窗,可以看到白云点缀的蓝天和蔚蓝的大海,香港之行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