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哥都开口了,激动的身旁的李亮和付辉都差点跳起来,这可是真正的大买卖,在整个渤海市扬名立万的大事,一旦成功了,他们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最少都得是千万富翁。
周围的几个一号监室的狱友也都凑了过来,想听听锐哥的想法,个个眼神里探出羡煞的目光,万分渴望可以与锐哥同行,一起赚大钱,行大运。
“去,去,你们凑来干啥?又不是我鸿云社的,不准掺和。”
李亮见状,忙伸开双臂把人往外支,“我大哥的买卖,不是谁都能参与的。”
付辉跟这帮人感情不错,处的日子也长了,彼此都了解,但这件事得依托张锐的本事才有可能弄成,一切还得看人家的意思,付辉倒是想带着大家一起搞,反正都是当地做小买卖干苦力的,谁都不容易,但如果张锐看不上,他也没办法。
“都别瞎凑合,寻思抗大包呢?谁都能干啊?得看人家锐哥的意思。”
付辉扯了嗓子,一挥手,大家便自顾退下了,没一个人敢多一句废话,比李亮刚才喳喳呼呼好几句还管用。
“呵呵,别这么说,既然都在一个监室混过了,那就是朋友,如果看的起我张锐的,那就跟着一起来搭把手,毕竟这是需要相当的人力的,但是我在这不做任何保障,包括安全和收入,想跟着的自己想好了。”
张锐说道。
李亮还有点不甘心,但锐哥已经发话了,他也没办法,摇摇头,说道,“算你们走运,跟了锐哥,以后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众人激动的纷纷点头附议,一旁的付辉见状也是高兴的说道,“还不快谢谢锐哥,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出去了不是开黑车就是干零杂,能跟着锐哥混,可是你们莫大的荣光!”
“谢谢锐哥!”
六七个人齐齐埋首答谢,声音破晓而出,整个劳动场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朝这边看,几个狱警也好奇的伶着警棍往这边看着,但没人敢过来。
“来,都简单的自我介绍下,想跟着我,起码得让我认识你们一下吧。”
张锐坐正身姿,看着眼前几个青年,个个身形强壮,还有纹身的,发型各异,光头,分头,汉奸头,毛寸,天蓝发,离子烫,一应俱全。
众人激动的不行,排成一溜,跟小弟见堂口大哥一样,上来先鞠躬,然后一个戴着近视镜,身材高大,啤酒肚微微隆起的率先说道,“锐哥,我叫高兴,咱渤海鑫振村的,这次进来是因为打了村书记,他妈的整个一人渣,我控着村里的集市,每个摊位收钱,都按时给村里拿分红,他见摊位多了,我辛苦管理了两年把秩序都理顺了,就想过河拆桥,想让他自家的侄子接手,让我协同,每个月就给我发工资,收的摊位钱全交给村里,妈的,其实就是他自己落下了。狗东西,气的我在办公大院都干趴他了。这次我知道事惹大了,终归是斗不过他的,就算出去了,我也没法在村里混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没学识的,离开了自己村的地盘,在外面根本吃不开,如果这次能跟着你,我真的很感激,别的话不说,以后只要是锐哥的事,我一定刀山火海。”
高兴的话说完,忍不住还作揖冲付辉,李亮致意,聊表谢意。
“行!跟着我吧!你们村书记叫啥?这种东西也太跋扈了!就这品行,平日里别的事上是不是也是这样?根本不把老百姓的利益当回事?”
张锐有些气愤的问道。
“赵清风!对啊,现在村民怨声载道,没人不骂他,更让人寒心的是,他这次选举,又当选了,这次又是三年,没办法,村里没有其他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大家再烦他,可每次选举的时候他都直接带着几十个棍子,然后伶着大把大把的现钞挨着挨户的送,谁家敢不要?有个老张头,七十多了,老党员,倔强的很,硬是不要,扬言这次一定不选赵清风,结果第二天背着马扎去村头晒太阳的时候,被一辆疾驰的摩托车给刮倒了,摔断了三个肋骨,腿骨骨折,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说这能是谁干的?可就算大家知道又有什么用,第二天他儿子就乖乖的跑去给赵清风道歉了。现在村里的老土房要拆迁,据说是盖住宅楼,原本大家都兴奋的不得了,以为这次终于熬出来了,能混上套楼房,那可真是翻身了,却不想,赵清风前两天就下发了土房子拆迁补偿通知,妈的,竟然说土房成本太低,但碍于村委对村民的负责和照顾,极力与开发商商谈,最后每套土房都赔偿六万块钱,如若不要钱,想买楼房的话,可以打九折优惠!“
高兴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都什么世道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我真想联合起大家来反抗,去上访,可大家每人敢这样,说很怕赵清风报复,很多人就愿意这样认了!这年头,补贴六万块钱够干嘛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虽然大家都住着四合院,土房子也只有极少人在住,但那毕竟也是世世代代留下来的宅基地啊,有感情的,就这么给糟蹋了!我真是不甘啊!”
呼!
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竟引来了这么一大段委屈,或许是高兴太压抑了,这种事进来后也没法找人倾诉,大家都是底层人物,谁也帮不了谁,现在认识了张锐,虽说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但终归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可以把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一吐为快,真是舒服!
听到此,大家都已经非常气愤了,有几个知道鑫振村情况的,也纷纷附和,“对,那个赵清风就是如此,特别霸道,鱼肉乡里,我们早就听说过了。鑫振村的位置那么好,你看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啊,老百姓还是那么穷,他自己倒好,保时捷,奔驰换着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