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去?给我回来!继续喝!”
张锐也上来了酒劲,后脑勺慢慢发热发胀,刚要跟着巧曼回屋睡觉,却不想,床上的陈恒来了脾气,侧歪着身子,指着他们嚷道,“给我回来,继续喝,谁不喝,谁是这个。”
说着,陈恒还不忘伸出了小拇指头冲张锐晃了晃,一副叫板的嚣张气焰破涌而出。
张锐一听这话,当时就来脾气了,喝酒喝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跟他这么叫板,莫说是陈恒已经不行了,就是再大的酒量,张锐也得跟他试试,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谁怕谁。
当即,张锐就调转方向,阔步来到了陈恒身边,俯视着床上还安逸躺着的陈恒,“怎么着?起来继续?”
“张锐,你疯了。”
身后的巧曼也跟了过来,一把拉住张锐,往回拽,可她那点力气哪能拉的住海豹兵王,“快跟我上楼睡觉去。”
“什么?睡觉去?你俩?”
陈恒一听巧曼这话,当时就急了,“不行!你俩现在就搞在一起,成何体统,传出去我陈恒的脸往哪搁?坚决不行!”
“爸,你说什么呢。谁乱搞了!”
巧曼被陈恒气的连跺着脚,背过身,红着脸颊,不再理会这酒鬼了,真是无语。
“嘿嘿!老爷子还没醉,还知道袒护自己闺女,那就成,那就是还能喝!”
张锐刚开始特别尊重陈恒,被他的威严给唬住了,可发现他喝醉后其实还是很可爱的,于是也开起了玩笑。
“行了你,少说两句。”
巧曼拉了一把张锐,示意他快点离开这卧室,让老爸安稳的睡一觉,要不然这么吊着,身体不得难受死。
“吆喝,能耐了是吧?老子今天非得灌趴你,真不知道老姜是怎么辣的!”
说着,陈恒就撑着胳膊要起床,张锐则抱着膀子在一旁瞅着,巧曼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陈恒就呜熬一声,哗哗的吐了。
吃的东西,喝的酒,水银泻地的全吐了,被子,床单上,衣服上,满满都是,更可悲的,张锐也被贱了一身。
那叫一个窝囊,张锐被吐的从胸口一直流到脚下,还有不少脏污顺着脚踝流进了袜子里,熏人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卧室内,巧曼捂着鼻子,着急打开了窗户,简直被气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
巧曼站在窗口,双手抓着脑袋,一副抓狂无助的样子,高声尖叫了几声,连连跺着脚,她真是被这两个大男人逼疯了,怎么喝醉了都这德行,太恶心人了。
张锐站在原地,瞬间崩溃,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袭上心头,极少会吐酒的他,这次也快扛不住了。
而陈恒吐过之后,舒服多了,瘫倒在床上,只是霎间,便传来了呼噜声,身边的污秽还在床单上流淌,渗入了他的身下,慢慢延伸到了整个床面。
张锐呜熬了几下,好歹还有一些意识,歪着身子,捂着嘴便冲向了卧室的小卫生间。
人刚进去,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哇哇的吐了起来,别在嗓子口的一摊呕物哗哗喷涌而出,又干呕了几下,将腹中的残物吐了个干净,折腾了半天,这才清爽了不少。
卫生间的装潢很棒,高档的马可波罗理石瓷砖,金黄色的名贵马桶和洗脸盆,就连墙脚的淋浴喷头都是精钢特质的,屋顶是一圈木料合成,中间的吸顶灯可以变幻七种不同的颜色,时而晦涩时而亮丽时而淡雅时而明媚,灯光中充满了暧昧,当人融入其中,特别能感受到家的温馨。
张锐趴在洗手盆里一遍遍的洗着脸,还不忘拿起陈恒的飞利浦刮胡刀给自己削了削胡须,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丢在墙角,索性冲了个澡,良久才披着陈恒的大浴袍走了出来。
待回到卧室,巧曼已经把陈恒吐的污秽全都收拾掉了,扫帚拖把齐上阵,用完后全部仍到了院子外的大垃圾桶里了,若不是巧曼没吃多少东西,恐怕她也得被熏吐了。
给陈恒换床单的时候,他差点就滚到地上,可睡的跟死猪一样,鼾声雷鸣,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而后巧曼又拿了几块毛巾分别给他擦拭身上的污秽,一遍又一遍抹下来,这才基本弄干净,脱的只给陈恒留了一条四角裤,重新在柜子里拿出一床蚕丝被给他盖上,这才算大功完成。
脏衣服床单,巧曼哪敢怠慢,一股脑都仍出了家门,虽然陈恒醒来,老妈从省城回来,肯定会骂她败家,但没办法,巧曼这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尽力了,若留着陈恒的脏衣服,她真的怕熏坏了洗衣机,吓断了晾衣架。
站在卧室门口,张锐长舒一口气,看到巧曼忙碌的身影,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刺激你老爸,没想到,他这么稳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人,喝了酒也这么可爱。真是有性格。”
“你还说呢。”
巧曼双手戴着洗碗用的皮胶手套,手边放着垃圾桶,弓着腰在床边做着最后的清理。
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眸却看到了张锐这幅样子,睡袍有点小,纤细且强健的麦芽色小腿侧漏而出,看上去独有一份男人才有的性感,让巧曼在心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大脑竟突然就瞎想起了小腿之上的大腿,大腿之上的第三条腿!
哎呀呀,想到此,巧曼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了,太肮脏了,自己怎么能这样。
见巧曼有些发愣,张锐也不再废话,迷迷糊糊的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猛灌了一口白开水,腹腔之处这才舒服了一些。
吐的滋味太难受了,那一瞬间仿若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一样,想死的心都有。
没一会,巧曼便从卧室出来了,给陈恒开着窗户,把房门关上了。
冲张锐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吵,而后自己把垃圾桶和皮手套丢到院外,便拽着张锐要上楼。
“干啥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