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张市长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竭尽所能去了解港口的一切。”
王科伟激动的就差给张辉忠跪下了,眼眶处回荡着心酸的泪,拼搏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点回报了。
!!!
张锐从值班室的小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口舌干燥,浑身轻飘飘的,喝了那么多高度酒,确实是有后劲啊,现在都试着脚软。
有两个专门留下侍奉张锐的小兄弟,见他起来后又是洗热毛巾,端漱口水,又是沏茶,捶背的,伺候的相当到位。
“谁教你们这一套的啊?跟小奴才似的,以后别这样了,都是弟兄们,干嘛这么见外。”
张锐仔细瞅了眼这俩小兄弟,年纪都很小,应该算是乐活城里驻扎的这帮兄弟里最小的了,“你俩多大了啊?”
“锐哥,这都是叶兵哥教我们做的,我俩年纪最小,我十七,乐乐十六,一般有事也不让我们出去,就跟着隔壁那家洗浴中心学礼仪,伺候人,兵哥说,学好了,我们哥俩以后有大用处。”
大一点的张杰说道。
“呦,叶兵还搞这套,有眼光。”
张锐禁不住乐了,这整个跟俩鸭子似的,黏在张锐身边着实是有些不适,不过看看这小哥俩皮包骨头的身材也确实不能出去混,“你俩怎么想来这了?你们这年纪应该上学的吧?”
“哎,早被开除了,在学校的时候,老被一帮坏学生欺负,后来我们哥俩实在受不住了,就拿刀砍了人,接着就被开除了,还在劳教所呆了一年,出来也不想在家里种地,就跑这来投奔锐哥了。”
张杰无奈的说道。
“噢,这样啊,既然来了,就好好混,但有一点,要遵守我的纪律,不能乱惹事,懂吗?”
张锐心知,这种看起来老实的孩子,内心往往都会蕴育着强大的能量,他俩看似皮瘦不堪,但真让他们拼起来,不会比牛壮的汉子差!
“嗯,我们知道,锐哥能收留我们,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哪还敢惹事。”
张杰说着,还削了一个苹果,“锐哥,喝了酒难受,吃个水果吧,会舒服些。”
像这种最低级的小弟,张锐是不太认识的,鸿云商贸那边,倒熟络一些,乐活城这边基本都交给叶兵了,他新招了不少人,很多张锐都没见过,不过冲张杰和乐乐俩兄弟来看,质量还不错。
“张杰,在这里,有人欺负你吗?你甘心就这么侍奉人吗?”
张锐嚼了口苹果,突然问道。
“没人欺负我,我觉得现在没什么不好的,用心去做一件事,总会有收获的。”
张杰的回答有些模糊,但却赢得了张锐的喜欢。
可以看的出,张杰也是有傲骨的,只是他明白自己的现状,年纪太小,初涉社会,缺少一份信心和必要的霸气。
“说的很好,无论做什么,都需要用心付出,才能发现其中的深奥。”
张锐站起身,拍打着张杰的肩头,笑道,“叶兵被我派到工地上了,你这几天顶一下他的位置?”
“啊?锐哥,你没开玩笑吧?我......我怎么能呢?”
张杰非常惊愕,站在原地连连摆手,“我真胜任不了,乐活城这么老大呢,转一圈比我们村都大。”
“我说能就能,记住我的话,做一件事,只要用心,便能领悟。”
张锐说着便朝屋外走去,“我现在就安排下去,这几天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可别给我搞砸了。”
张杰和乐乐,两个初涉社会的少年,看着远去雄浑的背影,激动的浑身颤抖,他们从未想过会在这繁华的都市,闯下一片天空,原本只是想混饱肚子,却不想,张锐给了他们翱翔的翅膀,而那无尽的天空,便是那绚烂的舞台。
多年后,作为张锐左右手的张杰回想起来这件事,总是动情流泪。
一个真正的人才,只需一次机会,便足矣。
!!!
出了乐活城,张锐给涛子打了个电话,问问夏雨和家里的情况,一切正常,并未见可疑人士。
涛子倒好,在小区门岗外三十米,自己还设了道岗,对没配备小区蓝牙设备的车辆,全部检查个遍,并吩咐手下人,碰到可疑的直接先干倒再说。
一天下来,干倒的人足足七八个,可完事后一盘问,闹了不少笑话,有两个是送快递的,一个是给住户安太阳能热水器的,一个是推销商场活动发小广告的,两个是在别处住,但在鸿港花园租了车库用的,还一个最奇葩,带小三来自己空置的房子嘿咻的,闹的满城风雨,把原配都给招出来了。
家里没事,张锐就可放心赴约了。
刚刚青龙打电话,叫自己去黄龙酒店陪吴炯聊聊,说他心情不太好,一直在纠结眼下的烂摊子该怎么办。
张锐其实也早想过来了,可一直前脚贴后脚就没闲着过,今晚说什么也得跟吴炯喝点酒,聊一聊,毕竟这么大家业,说散就散了,放谁身上就接受不了,吴炯到现在为止,没想过跳楼跳海的就不错了。
“锐哥,你可来了,吴总都快得忧郁症了,整天就在办公室自己喝茶,问他什么也不说话,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是没办法了,你跟他聊聊,或许能帮他调节调节,这么下去,人不就废了吗?”
黄龙大酒店的停车场上,张锐刚下去,青龙就迎过来了。
一阵尘土刮过,迷了张锐的眼睛,他歪着脑袋搓着,“这么多土,到处都是垃圾,我看大门口理石碑上的黄龙大酒店字样,都被人抠走了一个龙字,楼顶上的霓虹字样,黄字和大字都不亮了,你们这是搞啥呢?直接就废了?”
“哎,现在人走的就剩个看门的老头了,弟兄们也该散的散,回老家的回老家,我们给不了人家工资,人家自谋生路,咱也说不出什么来,这还都不算什么,毕竟咱有这个楼和地皮托底,到什么时候都饿不着,只是吴总的身体,最近太差了,情绪也一样,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青龙和张锐边走边说着,“今天他突然问我,五台山有没有道观,我当时就给整懵了,他这是什么节奏啊?所以,我就想着你这边了,就是再忙,也该来看看他啊。”
“这么严重了。”
张锐一阵无语,推开了吴炯的办公室,昏暗的走廊内突然就摄入了一抹耀光,吴炯正端坐在明亮的聚光灯下,自顾饮着已经喝了一天的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