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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姓花的公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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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妍算是瞒过去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影和离风要合力瞒着颜妍,不让他知道谁医治了他?

影不是颜妍的心腹吗?

看来,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向大变态侧面打听打听他这个保镖的来历, 不定哪天这个影就出卖了他。

啊,对了!

忘了问问离风,这种蛊是通过什么方式种下的?只要知道了这一点,不就能很容易的找到罪魁祸首了吗?

“如何种下的么?”

离风回道:“羌人的感情热烈, 他们要么爱一个人, 要么就恨一个人。所以, 他们养蛊,就只养两种, 一种是情蛊,用来诱惑所爱的人;一种是血蛊,用来惩罚所恨的人。”

如此简单的情爱方式?

“难怪苗人里面没有人会解这种蛊毒的。想来, 这种蛊跟情情爱爱有关, 若不是爱钻牛角尖的男子,谁没事会整日去钻研这个东西?也难怪羌人里面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蛊了,而知道解蛊之法的更是少之又少。”

离风一点头,“确实如此, 最初养出这种血蛊的确实是一名男子。不过, 那男子太爱女人了,最终并没有下手,只将养蛊和解蛊之法传给了自己的后代之后, 选择了孤独终老。没有带着恨,也再不会有爱。”

离炎唏嘘了一阵,“然后呢?蛊如何种下的?”

“两种蛊都用养蛊人的血喂养。养七七四十九天的蛊,需要对方食用才能算是下蛊;养三百六十五天的蛊,则只需要涂抹到对方的肌肤上就能下蛊了。”

“前者,后续还要继续喂养,那蛊才能在宿主体内存活。每七天喂养一次,一次一两滴血就够了。”

“后者不需要喂养。若是体内的蛊一直不除的话,蛊毒便会伴随那人一生。”

离风拎起酒壶喝了一口,要笑不笑的说:“离炎,你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那你就去给他下这种养了一年的情蛊。那个男人必定会至死不渝的爱着你,什么都为你着想,还黏得你跟块膏药似的。”

听了这话,离炎便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林显。

然而,当她想到林显竟然像块膏药般贴着她,她便不由得一哆嗦。

那算了,还是别生出给他下蛊的这种怪异想法了。

离风却忽然瞧见了她神色恍惚,蓦地大笑道:“你还真有爱而不得的男人啊?”

离炎顿时脸色发烫,急忙问道:“那要是恨一个人呢?”

“若是你恨一个人,他中了这蛊,嗯,会死得很难看。难看,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明白。”离炎微偏头,思索着说道。

“只是有些不明白,这真的算是恨吗?恨对方,难道不是要对方痛苦吗?让他痛苦得后悔没有选择你。可是皇后中的那蛊,可以说身体上感觉不到痛楚啊。”

“他沉睡不醒,若不是你,他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了。在睡梦中死去,相信大多数不愿再活于世的人,都会选择这种无痛苦的死法吧。”

离风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还很理解。所以,她回答的语气平铺直叙:“这就是羌人奇怪的恨意。”虽然字里行间,她用了修辞。

“羌部的男子都长得极为美貌,特别在意容颜。所以,他们宁愿死,也不想要死得没有形象。其实这么看来,养出那种蛊的人心思颇为歹毒,他深知对方在意的事情,就专寻这一点报复你。他偏偏让你死得毫无痛苦,但是你内心里其实痛苦得要命,因为你深深知道,死后自己的容貌会恐怖至极。”

离炎顿时明白了,这就是精神折磨法!

大变态不就是深受其苦的么?当时初初发病的时候,他大晚上睡觉都要戴上面巾呢。

听了离风的介绍,那就是说要种蛊的话,那血蛊要么是被颜妍吃下去的,要么是被人抹在了他的肌肤上!

后者似乎不太可能啊。

他那个人,谁人敢近他的身?连离少麟都好久未曾亲近过他的身子了。

除非是那大变态主动亲近人。

但是,他似乎也好久没有再找乱七八糟的女人了啊。

如此,以涂抹的方式对他种蛊的几率几乎没有。

不不,好像有一个人是他主动亲近过的!

天,难道是有人通过我间接给他下蛊了?譬如在我唇上抹点那种带了蛊毒的东西?

给老子,这嫌疑真正是越想洗却越洗不掉了!

啊,蠢蠢蠢!若真是这样,那我不是该第一个中招的人吗?

然而,……妈妈的,不对!

我是解药啊,我就算是吃了抹了那蛊毒,都屁事没有的啊!

……

离炎思来想去,肯定又否定了好几种可能,想得她的脑袋要炸裂。

排出了我给他下蛊这种可能,如此,就只有让颜妍吃下去这种方式了。

但是这种不是很麻烦?每隔七日就要喂一次血,会很容易让大变态发现端倪的。不过,也有例外啊,他整日昏睡,要喂食他血液也变得容易了,抹几滴到他嘴里即可。

难道是凤宁宫服侍的宫人?

李真他们经常与他接触,要骗他吃下血蛊不是没有可能的。

哦,还有,那东西第一次喂食的时候,定然做得很美味。

如此,就要好生查一查御膳房里为他准备膳食的那些人了。

******

颜妍身体大好后,离炎的心情十分好,好心情的她就琢磨着要将自己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蛊给解了。

于是,她便想念了一下好几日不曾想起过的花满庭。

很快,脑海中就响起了花满庭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他的笑声中饱含着“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的浓浓深意。

离炎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传出笑声的房门,然后心情很好的靠在了楼道的墙壁上,开始以牙还牙的逗弄那位小花公子。

“那小花公子,我再问一个道听途说的问题哈。据说种蛊之人与中蛊之人之间是不是要离得比较近,这蛊毒才会发作?哦,也就是说这心有灵犀才能应验,你才能听到我说的话?”

“……哼,你果然聪明!我还以为你会跑到苗疆来找我呢。”花满庭显然紧张了一下,才强装镇定的回答道。

“好,花满庭,为感谢你的回答,我就好心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此刻现在马上收拾包袱开始跑路。否则我若找到了你,我必定会将你身上的蛊一股儿的全种在你身上!”

“我们苗疆的蛊毒我会怕?”花满庭对离炎这样的威胁毫不放在心上。

“可解蛊要用到的一味药材是我的血,你怕不怕届时你会找不到我?”

“……你怎么知道三种以上的蛊全种在一个人身上,就需要下蛊之人的血作为解蛊的药引子?谁告诉你这种种蛊之法的?”

“嘿,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离炎摇头晃脑的嘚瑟道。

屋中的花满庭渐渐感到一丝不安,他不由得起身走到窗边,将脑袋伸出窗外看了看,楼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叫道:“少啰嗦,你找到我再说!”语气中已经隐有些气急败坏。

“嚣张!正好我最近无聊的很,那我们就来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吧。”

“来撒,你来抓我撒!啷里个浪,浪里个啷,啷里个浪……”

下一刻,花满庭同学张着大嘴巴已经浪不出来了,有人悄无声息的点了他的穴道。

尔后,在他目瞪口呆中,离炎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走进屋来。

影难得出一趟皇宫,出了皇宫后为他的小主子办的第一件差事,便是抓一个男人。

离炎将花满庭双手双脚绑得扎扎实实的,跟他们当初绑她一样,然后又很不客气的将花满庭一把推倒在屋中央躺着了,她方才满意的对影道:“行了,你可以交差了,谢了啊。赶紧回宫去伺候我那美艳爹爹去。”

影便如同往常一样,沉默不语的执行着主子们的命令。

离炎拖了张椅子过来在屋中央坐下,然后便翘着二郎腿逗弄花满庭,“现在,我们就来聊一聊你怎么给我将心有灵犀蛊解了吧。”

花满庭躺在地上有些狼狈,不过他岂肯轻易就范?拖延一下时间,等到他哥回来,他就要给这女人好看。

花满庭做好了如此打算,便痞痞道:“我就是不解,你待怎样?”

离炎已经知道了解蛊之法,不过是想戏弄花满庭一番。

于是,她面上佯装怒极,尔后学着花满庭的模样,也痞痞的说道:“你不是说我好色吗?你不是总以为我肯定想着你们哥俩的吗?那好,我就如你的愿。我这就回去与我那两个夫君欢歌达旦,然后每天想你一千遍!”

“就这样?”

“看来我说得太委婉了些,我应该换种通俗点的说法。我这就回去与我夫君合欢,然后我就开始想你。我要日夜合欢,通宵达旦。以后,我就只在与我夫君欢好的时候才想你。我们每欢好一次,我就想你一次。不,想你三次四次,五六次!”

花满庭早已面红耳赤,烧得他快要冒烟。他那张玉面上的血色,红得似要滴落。

他哆哆嗦嗦的喝道:“你,你,你好恶毒!你就不怕数日之后,你就形销骨立?!”

“我不是正减肥嘛,正好撒。”

“你,你,……现在还是大白天,你竟然,竟然白日宣淫!无耻!”

“那你解还是不解?”

“解解解!”花满庭咬牙切齿的回道。

离炎暗自一笑,假模假样的问了他解法,然后便在花满庭的手指上取了一滴血珠。

花满庭看着那滴血珠滴落进一碗白开水中,没好气的对离炎说道:“喝了它,你的蛊毒便可解了。”

离炎端着那碗血水,眉毛一挑,不相信的问道:“这就能解?”

“立解!”

“可我看别人不都是直接喝纯血的吗?割了血管让中蛊的人喝个饱,还是温热的,不掺杂一点杂质。你这样只一滴,然后用水泡这么一大碗,真的有用吗?”

“你?!好狠心的女人,你难道是我要放一大碗血给你喝吗?那我岂不是小命休矣?!”

“这个……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只不过是觉得一滴血可能会有点少啊。而且,我还怕蛊毒解得不干净,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哎呀,小花公子,这么样子吧,我也不一定要喝一大碗了。要不我就割了你的手腕,拖过来直接吸几大口就得了。”

花满庭顿时脸色一白,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莫要去道听途说!”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当初你哥也给我说你们苗疆没有蛊毒,我那是道听途说。哼哼,可结果呢?”

“你简直要气死我了!”花满庭受不了离炎的精神折磨,满面烦躁又愤怒的低声吼道,“我说过只一滴就能解,一滴便是一滴,多了纯属浪费!”

离炎瞅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说:“这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那你要怎样?难道你真的要割了我的手腕,拖过去喝上几大口不成?!会留疤的,你知道吗?以后我嫁不出去,我就赖上你!”

这个威胁十分有用。

离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可是,一滴还是少了点吧。要不这样,你再滴几滴血进去,让这碗血水的浓度浓一点,颜色再红一些,如何?我也是担心身上的蛊毒除不清嘛,你也体谅体谅一下我的心情撒。”

“……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话间,花满庭手腕一转,便真的听话的又从手指上挤出几滴血出来,一一滴落进那碗白开水里。

离炎好奇的看了眼他绑着的手腕,忍不住问道:“刚刚你是怎么划破你的手指的啊?我都没有看见匕首或是银针什么的一道银光闪过,你到底用的是什么神兵利器?”

“……不过是我中指的指甲盖。”

“这么说,那天你就是用指甲划伤我的?”

“……是。”

“呀,那我以后得离你远点!你练过铁爪神功的吧?太可怕了,我可千万不能惹你。否则我俩打起架来,我铁定会很吃亏的。你的爪子这么厉害,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划得过你吧?啧啧啧。”

花满庭:“……”

啰里啰嗦半天,离炎终于端起那碗血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花满庭早就不耐烦了,催促她道:“你赶紧走赶紧走,多看你一眼,我就烦!”

连身上的绳索他都不想要她帮忙解开了。

“慢着!我还要检验一下药效,这种事情往往是离柜不认的。你听着哈,我这句话说完,我就会想你一下,然后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反应。”

花满庭:“……”

“我刚刚想你了,你有反应吗?”

花满庭非常无语,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没有!”

“那你再想我一次,我看看我有没有反应。”

花满庭:“……”

“你想我了没有?”

“没有!”

“为什么不想?是不是这解药根本就是假的?所以,你怕我验证出真假出来。”

“我干嘛要想你?你想我就好了啊!你只要想了我,我没有反应就表示这蛊已经解除了啊,干嘛要反复过来反复过去的验证?你烦不烦啊?我都快要被你烦死了!”

“我是怕蛊毒没有清楚干净嘛。万一留下个后遗症,时不时抽个风,你要我怎么活?我和我夫君恩爱的时候……”

“停!你出去!赶紧出去!”

“不行,你先想我一下,我一定要感觉一下才行!”

“我说了我没有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我说了这蛊毒已经解了就是解了!总之一句话,我不会想你的!反正你和你的夫君随便欢好,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了。”

花满庭几乎要崩溃。

他什么也不管了,形象也不要了。直接仰躺在地板上,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可起伏不定的胸膛却出卖了他此时是有多暴跳如雷。

离炎已经忍笑忍得快要破功。

“喂,花满庭,你装死可不行啊,你快点想我一下啦!我就检验检验我的蛊毒解除了没有而已。只要一解除,我立马就走。”

“不想!坚决不想!”

……

花满天正要推开房门,便听见离炎大声的对他弟弟吼道:“你快想我!”

他弟弟说:“不想,说了不想就不想!”

“你想是不想?”

“你叫我想,我偏不想!”

花满天一呆,赶紧推门而入。

进屋一看,离炎和弟弟两人一坐一躺,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的。而且,他弟弟还被捆住了手脚。

整个画面入了花满天的眼中后,他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这是虐念情深么?他俩是什么时候看对眼儿的?

屋中的两人蓦然见到花满天进屋来,都有些尴尬。

花满庭干脆直接转开了脸,不敢去看他哥哥。

实在太糗了。

离炎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她定睛看去,两天不见而已,花满天那下巴上竟然胡子拉碴的。她再一往下看,他的手上正提着一把酒壶,显然刚刚在外面借酒浇愁了回来,并且他似乎还没有喝够的样子。

总之,他整个人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寂寥。

寂寥?她怎么会对他生出那样的感觉呢?

离炎甩甩头。

这两兄弟为何又偷熘回长安城,为什么滞留不去,又为什么要借酒浇愁,……似乎都不关她的事啊。

此会儿花满天已回,她得赶紧开熘才成。

“姓花的,要是我还不正常,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的。哼,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我告诉你们,京城可是我的地盘!”

离炎恶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话后,人迅速离开了。

花满天看了眼弟弟,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心有灵犀蛊给闹的。”

“她是来找你要解药的?”

“对啊。”

“她怎么知道自己种蛊了?”

“我,……哎,是我自己找死。她脑中在想姓花的了,我一激动,我便忍不住在神思中与她说话,顺便就告诉她她中蛊了,是我种下的。”

“那也是你告诉她解蛊之法的?”

“怎么会?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今天直接跑来找到了我。”

“哎,你呀你。”花满天无奈的笑了笑。跟着仰起头来,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酒。然后,他抬起手背正要一抹嘴,“嗯……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了?”

“心有灵犀蛊并未外传,不是只有我们皇族才知道的吗?”

“……她说她是道听途说的。”

“又是道听途说?呵,这一回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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