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辽空道士离开的背影,流无情竟然感到一抹孤独,毕竟现在就剩下自己和这个郡令大人了,而这个郡令大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是完全不知道,这种被人家蒙住的感觉可是十分不妙的。
辽空的背影终于完全消失在了城主殿林立的楼阁中,流无情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人好像根本就早道自己要老找他们,也早就知道白云观昨晚被风雷阁袭击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没有出手。
“别在那里混思乱想了,跟我来,一会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歌钟对流无情说着,然后悠悠的转过身,向辽空离开的地方走了过去。
流无情略显的有些被动,不过最后还是跟着他走了,一路跟着他前行,慢慢的离开了门口处。原来这城主殿并非只有大门处的一座大殿,在大殿的背后竟然是楼阁林立,房屋更是鳞次栉比,而没走上几十步的距离,在道路两边就遇见手持战刀的壮汉,这些壮汉的眼神均是十分冷峻,显然他们都是那种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厮杀的铁血战士。
每一名战士的实力都应该在结丹后期甚至是结丹巅峰左右,眼前的这个庭院中,至少也要有几百名这样的战士,简单的算了一下人数,流无情的心中再次惊呼了一句。
上百名结丹后期,而且还是城主军的表面实力,若果是城主军的全部实力那数字会飙升到何种恐怖程度!如果十名结丹中有一名成功突破到金丹期,那城主岂不是一下子就拥有了数十名金丹强者?那元婴老怪呢?恐怕至少也应该有十多名吧|?
想到这里。流无情不禁在心中对这位城主雄厚的家底惊叹,就是以繁殖而文明的妖兽族,恐怕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生力军吧。想当初自己去熊元那,依照熊元当时的家底实力,也不过是派出二百名结丹老妖,而城主光是这一座城主殿的兵力,就恐怕不下百人了。
郡令在前面悠悠的到这路,背对着流无情问道:“你应该是才来我们兖州城不久吧,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语气中竟然出奇的缓和,没有与那些军官说话时的冰冷生硬。
流无情暗暗的想还是不要随便对别人透露自己的真是身份。当即撒谎道:“你叫我啊云,或者直接叫我云都可以。”
“云?这个名字不错。”郡令微微的放缓脚步,对流无情说道:“我是这兖州城的两位郡令之一,他们都叫我歌钟大人。不过你身份特殊。以后就叫我钟大哥就可以。”
流无情的眉毛微微的皱起,问道:“我的身份特殊?你怎么会说我的身份特殊?”然后故意掩饰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剑客而已,漂泊江湖,四海为家,有什么特殊的。”
听到流无情的话,歌钟悠然的笑了笑,心想你这个家伙在我面前还想隐藏么,我可是将你的身份完全了解了。当即对流无情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不过等你见到城主大人的时候,你就完全明白了。”
流无情对于这个人的话确实是有些不明白,难道他早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流无情不说话,歌钟却再次开了口,好像不捅破流无情那层神秘的窗户纸他就不痛快,歌钟悠然的说道:“你知道郡令是干什么的么?”
流无情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冥界城池的官阶,他是一窍不通的。什么郡令、郡承、司空、司马完全是一团雾水。
歌钟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神色,说道:“郡令说白了就是掌管一郡兵马的人,只要是兖州郡的兵马,无论他是一城之主,还是一名小小的军官,都服从我的安排。”
“那城主呢?城主他负责什么?”流无情问道。
“城主负责的是我们,我们负责这城里的大大小小的所以事,而城主则直接管辖我们,权利一级一级的分配下去,就是这样,这座城池才会有如今的繁华。”
歌钟尤其提醒道:“兖州郡可是冥界中数一数二的大郡,旗下大大小小的城池有两百六十八个之多,每一座城池都在我们的管辖之内。其中当然包括那个清河城。”
他特意提到清河城,似乎是再说你这个自清河城来的小子,在我面前还想保持神秘么,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中。
听见清河城这个名字,流无情俨然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原来金不时竟然是他的部下,不知道金不时消失的事情他们怎么看,另外孙太吉担任清河城的城主一事,想必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清河城的一切你好像都很了解?”流无情一边跟着他一边像是随口说道。
“不只是了解,清河城的所有都在我们的掌握中。”歌钟优越感十足的说道。
“那金不时这个名字你应该听到过吧?”流无情终于将金不时提起来,在他的心中,金不时的悄然离去一定有原因,不论这原因是好是坏,流无情都想弄清楚。
听到金不时这个名字,歌钟的脸色一沉,对流无情告诫道:“以后你最好不在在提起这个人,郡主大人已经将他在冥界的名册上除名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
“不存在?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杀了他!”流无情有些惊呼着说道,要知道他与金不时那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他怎么能不关心金不时的处境。
“除名并不意味着死,金不时这个人还活着,只不过永远也不会在江湖上出现了,听说他选择了隐士生活。”歌钟用告诫的口气对流无情说道:“你能有今天的实力,金不时确实帮了很多忙,不过你别忘了你是个无情的人,金不时这个名字你永远也不要在提起,如果能够忘记,最好全部忘记了,这样不单是对你好,对他也是好的。”
歌钟看了看流无情的脸色,追道:“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懂。”
流无情沉默了片刻,从歌钟的话中,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冥王早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以前金不时做的种种事宜是冥王吩咐的,现在这个歌钟做的事也是冥王的旨意,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去完成。
这个歌钟既然是郡令,那么当初金不时收到的那些指令恐怕都是通过他下的吧,想到这里,流无情已经明白,为什么歌钟一看见自己就是知道自己的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