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雄和小青兴高采烈走出来了,克雄呵呵对方红笑道:“小青简直是个练武的天才,什么动作一教就会!”
方红笑道:“小青外公外婆是练过武功的人,小青经常和她们在一起,或多或少是有基础的。”
克雄问小青:“白皮这话……?”
小青说:“是的,我从小开始,老果和阿婆就教我登马步,走弓步,练滑步,压腿,折腰等,只是我们一直都是练长拳,练华拳,那种传统套路。像你们这种实战功夫我们都没练过!”说到这里又问方红:“咦!方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方红把杜奶奶用银钗刺他和两老健步如飞过水道的事说了出来!
克雄听罢惊叹不已!
小青说:“阿婆从小就很疼我,只可惜她失忆以后,我告诉她我是小青,是她的外孙女。她说是就是呗!感情没那么热情。照昨天她对你方大哥下这样狠手,真的证明阿婆恢复记忆了!方大哥现在她们在哪啊?”
方红说:“她们在城里。”
小青说:“你叫人送她们回家了吗?那太好了!我舅舅一定高兴死了。”
克雄说:“不,她们在白皮的住房。”
小青说:“喔,我现在好想见阿婆哦!”
方红说:“好吧,小青,你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去四家居,既然你说韦继官他们怕见阳光,那么现在他们也不会出来,你去四家居就不怕有危险。无论在四家居碰到什么情况,我会叫果皮尽早送你去城里见你阿婆。”说着将自己的背包给小青背上。只留铁枪插在腰后。
小青不知道方红为什么让她背背包,但她相信方红不是给她添负担。
三人都吃了药丸。然后踏进遗魂路,向四家居进伐。
吃了药丸走进遗魂路,三人都没异样的感觉,一路顺风达底四家居的大山洞。
本来洞里的一群男工在认认真真干活,彼此间不互相交谈,仿佛从来不互相认识。但见方红三人陆续出现,里面的人都停止了操作,纷纷向方红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现在方红才注意到里面机器设备,这些机器和饮料厂的机器设备完全相同,是一套循环流水线系统,从装瓶到封瓶这一过程都非常有规律,有次序地运行。只是水源来得特别而自然,条条小水柱火树银花般从石缝蹦出,坠在一口宽大的塑料储存缸。这口宽大的缸底有通道口与机器设备相链接,工人们都穿着整洁的工作服,头戴白色工作帽,脚穿防水长桶靴。他们齐刷刷地看了方红三人一会,又继续操作手中的活。
小青东瞧瞧,西望望,突然,她睁大双眼,两眼放射出惊喜的目光,向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飞扑过去,同时大声喊:“海哥!”
显然,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就是失踪五年的田海了!方红和克雄相视一笑。
五年啊!这五年田海是这样熬过的?小青又是这样熬过的,为了田海,小青离开校园,坠学务工;为了田海,小青常戴头带,受人约束,失去自由;为了田海,小青年少担当,过早成熟,睡进棺材……
可田海却愣愣地看着小青,双目呆板,眼神迟钝,面无表情……
小青摇着田海激动地说:“哥海,哥海……古责青竹呀!么笼古裸?”
直到现在看见小青如此激动,认出田海,跟田海说家乡的壮话,方红才相信小青是真真的林青竹。
谁知无论青竹如何摇动田海,如何欢呼,田海仍然不为所动,呆若木鸡半天才木讷道:“古……古不鲁拿么(我不认识你)”
小青听田海这样说,既显得委屈,又表示疑惑。
克雄也皱眉对方红道:“咋回事?难道也是中了遗魂路的邪?”
方红额首道:“没错,应该是。不光是田海,这里的人都全部是遗魂路的受害者。”
克雄说:“可惜我们的药丸刚好已经吃完!”
方红说:“无论如何,今天要先把田海带走。”
“克雄说:“怎么带走,万一他不配合,我们又没有车,唯一的办法,难道非得把他敲昏,然后背他出去?”
方红说:“看来只好这样了!以你现在功力,背一个田海到县城,应该不算吃力!”
克雄耸耸肩笑道:“嘿嘿,到底我在哪猫年前欠这小子的人情!”
方红笑道:“互欠人情的事,总有先后,其实现在是他欠你在前!”
克雄笑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以为我这么小气?”
方红说:“是呀!何况我们还有小青这个妹妹……”话未说完,方红又一声惊呼“不好……”
只见一道寒光在小青背后一闪,就见一柄飞刀射向小青背心……方红和克雄虽然看得真切,却无可奈何,因为太突然,太快,太出乎意料。
“噗嗤”一声,飞刀扎进小青背心。
克雄向小青和田海飞扑过去,方红已经发现投刀的人是个牛高马大的中年麻脸,方红闪电般掠向麻脸,顺势一个单侧踢,直踢麻脸腰肋,麻脸很灵活,他庞大的身躯若一侧闪,躲过方红的侧踢,同时迅速张开双臂企图把方红抱住,方红单脚落地一刹那,踩在麻脸脚背,这一招麻脸没防范,被踩了个正着,痛得他啊呀一声俯下身去,方红转身跳起,双肘没轻没重敲一下麻脸的脊背,麻脸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人事不省。
里面顿时大乱,不知从哪里传来“抓住他们”的声音。就见原本老老实实干活的老年壮汉们各人揣着竹竿,把方红他们三人和田海围住。现在小青才明白方红为什么让她背背包,原来方红背包内壁付着一块坚韧的钢皮,不要说飞镖,就算子弹也打不穿这层软质钢皮。但田海此刻像发疯似的,一把推开小青和克雄,从机器旁抡去一条竹扁担,不由分说向克雄和小青狠狠横扫,克雄的动作比扁担横扫的速度更快,他立即趁田海扬起扁担的时候旋转游身,贴近田海身后,一把夺下田海的扁担,拳背在田海脑后敲了一下,田海就软踏踏睡下去了!
小青此刻也看出这里的工人,在心志上已经受人控制,她不怪克雄击昏田海,连忙拉开架势准备应战。
方红此刻已经掠到她们身边,三人背靠背。
周围的人不由分说,纷纷扬起扁担向她们狠狠砸来……
就听到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夹着哎呦哎呦的痛苦嚎叫声,接二连三此起披伏。
只一会功夫,那些工人全部趴在地上,挣扎着一时间起不来。
克雄立即背起田海,方红也示意小青快点和克雄离开。
他们刚跑到洞口,就见六个大汉拦住去路,这六个大汉身穿迷彩服,面朦黑纱巾,个个手持长刀,目光冷酷。
克雄大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我是派出所的。”
六个大汉听到这里,面面相觑!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传来嗡声嗡气的声音:“不要放他们走,抓住他们……”
方红大声喝道:“李二八,你不要躲躲藏藏了,出来说话,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一切安静,安静得让人反而不安心。
六个大汉仍然目光冷酷地盯着方红四人。方红视若不见,依旧大步向前。
六个大汉同时举起长刀,包抄方红,方红拔出铁枪,脚步不停,六个大汉终于对方红手起刀落,方红举枪划圈,快如车轮飞转……只听一阵不绝于耳的叮叮当当之声随着火星四起,眨眼功夫,六个大汉长刀脱手,呆若木鸡。只因方红已经气灌铁枪,内力透出,势如电流渗透了六个大汉经脉,所以六个大汉一时智障力溃,暂时麻木。克雄惊讶地看看六个麻木的大汉,有望望方红,接着背起田海大步流星,跑出洞外,小青警惕地跟在克雄身后,方红护在小青背后,面对洞里,倒行退出。
洞外广阔的高粱地上,出现一条婉转的红泥沙路,这条红泥沙路宽有一米左右,一直斜绕向西。
方红一行步履如飞,很快到达路的尽头。可是,路的尽头却被刺竹竹层封住,三人都傻了眼,现在凭方红和克雄的功夫,越过竹层自然没问题,说不定小青也可以做到,但田海却被彻底卡住了!
克雄嘟哝道:“奇怪,里面的人是怎么进出呢?”
小青也皱眉说:“我看整个四家居就这么一条路,奇怪,里面的机器什么的,他们是这样弄进去呢?”
方红死死盯住竹层若莫半分钟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重重地打了个响指,大模大样走进竹层,伸手端起竹层,竟端出一捆高大的刺竹。小青和克雄吃惊地笑起来,原来路口的刺竹都是假刺竹,用塑料仿真,竹叶,分叉,竹枝与真刺竹非常相像,除了没植物固有的生机外,简直和真刺竹一模一样。只见方红继续一捆一捆地拆出来,一共拆了十捆,就出现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外面的路口,恰恰就是那天方红上来吃闭门羹的路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