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为气无形,阴为血有脉,神主气,气育神;气理血,血养气。气血充盈神通明,万象无形主有形,武艺无招胜有招。无极变太极,太极返虚便无敌”老果唱了一通对方红说:“小方如果到这里尝不到好汉瓶中的酒,你算是白来一趟!”说着又自斟自饮第二杯。
小青看着方红点了点头。
杜奶奶也看着方红微笑着点头。
老果又呷一口酒唱道:
“三智香茶好汉酒,
互助互爱相依留,
相生相克两不丢,
抱团取暖力最牛。”
方红听出老果的诗意:三智香的茶和好汉酒是相依相存,相生相克的。两者就像人体的血和气一样,气血相随,循环相守。两者若失去其一,则单独难存,容易消失。两者若交融和一就等于阴阳结合,生生不息,无论谁拥有它们都会气血旺盛,力量奇大。
方红虽然好酒,却非贪杯之流,纵然好玩,即非纨绔之徒,万事适可而止,知足常乐,这是他的个性,以是他做人的一种原则。何况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喝酒的欲望。
对于这样的奇遇,他是好奇的,对于这样的厚待,他是感恩的。所以他安然笑道:“可惜我都已经有了醉酒的感觉,‘醉后添杯不如无’啊!”
小青听到这里笑道:“方大哥,你可别看老果的酒瓶就在那里放着,你若想拿到他那瓶酒来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若想让他倒酒给你喝,那更加等于白日做梦!”
方红听小青这么一说,眼睛倍亮,添了精神。笑了笑说:“照你这样说,又有几个人愿意和他喝酒?”
小青笑道:“正因为不愿意和他喝这瓶酒的人才是最没有资格喝这瓶酒的人。所以他不会遗憾!”
“那么杜奶奶那次酒醉……”方红说。
对面的杜奶奶听方红这么一问。原本有些苍黄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抱着拐杖瞪着小青。
可小青故意不理会杜奶奶的眼神,吃吃地笑说:“阿婆那次——说好听点就是:出其不意,拿其不备;说难听点就是……”
“丫头,你还有完没完?”杜奶奶没等小青说完就厉声止住了小青的话。
方红看着涨红老脸的杜奶奶,明白了其中缘故。他忍住笑说:“那么刚才老果不是说:‘与其一个人笑着喝酒还不如两个人哭着喝酒’!”
“你相信他的鬼话,他呀,简直就是个独霸猴!”杜奶奶在对面瞪着老果愤愤地说。
方红听到这里,发现自己太幼稚,太自作聪明。他为自己刚才显得很了解老果的那番话而暗自羞恼,同时萌生要夺取老果酒瓶的念头。于是对老果说:“你老人家这么做有些不公平啊!”
老果瞪着三角眼说:“小方,你不用叫我什么的老人家长老人家短的,直接叫我老果就行——你倒是说有什么不公平?”
方红说:“你可也以理所当然喝她们的茶,她们却不可以轻轻松松喝你的酒!这难道公平?”
老果大笑道:“你说是她们的茶?你可别忘记那茶也有我的配方,可我这酒瓶却没她们的半毛配方,呵呵……”
老果这张狂的语气让方红大为反感。
方红沉住气说:“如果我们三人抢你一个人,就等于人多欺人少,如果一个个轮流去抢,或许只有我一个人有机会,那么杜奶奶和小青就没有份。”
老果翘着二郎腿,抹一下山羊胡说:“如果你们三人一起上的话也可以,我大不了也叫一个帮手。”说到这里叫了声:“黑二斗噜!”
老果话音刚落,就见刚才偷袭方红的那条大黑蛇从墙脚的一个洞穴伸出头来,迅速唰唰地游到老果面前,老果塞紧酒瓶口,将酒瓶在黑蛇眼前晃了几晃,黑蛇立即张开大口,老果将酒瓶塞紧蛇嘴。蛇的脖子膨胀起来,硬是把酒瓶吞进肚子里。
方红傻了眼。立即说:“老果,你一向守信吗?”
老果捏紧拳头轻轻敲在四方桌上说:“我一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方红说:“那么我出三个很简单的问题问你,如果你三个问题都答错,你就给我们倒三杯好汉酒。如果你答对,我再另想办法!反正今天我们三个一定要喝到你的好汉酒。”
老果抹一下山养胡说:“行,如果我答不出来就不算。答错才算是吧?”
方红说:“是的,但要回答的快,因为问题太简单。”
老果又将拳头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行,你快说。”
方红说:“老果,我问你,树上有十只鸟,猎人用枪打落一只,树上还剩几只鸟?”
老果不加思索大声说:“还剩九只。”
“好!”方红又问:“那么鱼缸里有十条鱼,死掉两条,鱼缸里还剩几条?”
老果还是不加思索大声说:“还剩八条。”
老果话音刚落,一旁的小青大笑起来!
“好!”方红说:“老果,你先给他们倒两杯酒再说。”
老果瞪着三角眼,吹着三羊胡说:“我哪里答错了?”
小青笑着说:“老果,你想想,如果数上只有十只鸟,猎人‘呯’的一枪打掉一只,另外九只听到枪声,难道不会被吓跑吗?不可能九只鸟都是聋子吧?”
老果沮丧地挠挠头说:“哎!那倒是!”
说到这里他又拉长了脸说:“那只倒一杯,哪里要倒两杯?”
小青又笑道:“老果,鱼缸里有十条鱼,死掉两条,但死掉的两条方大哥没说已经拿出来,这样说,死掉这两条还在鱼缸里是吧?那么鱼缸里还剩十条,而不是剩八条。”
老果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高兴的地说:“嘿,你们这些年轻人,鬼点子倒是不少——不行,小方第三个问题我不答了,有本事来硬拿。”说道这里对黑蛇说:“到斗到斗。”
只见那条蛇又扭动身子,脖子再次膨胀起来,硬是重新把酒瓶从肚子挤出。
老果果然守信,她对小青没好气地说:“拿酒杯来!”
小青高兴地对杜奶奶说:“我们终于心安理得喝上老果的好酒了!”
杜奶奶也心花怒放道:“多亏了方小哥!以后我再也不用为能喝他的酒伤脑筋了!”
方红说:“可是以后你们能想出办法让他倒酒给喝吗?”
杜奶奶说:“只要我喝这一杯下肚,我就可以做出他这样的瓶子了!”
方红叹道:“喔!难怪他一直不肯让你们喝他这个酒。可是——你不是喝过一次了吗?”
杜奶奶沮丧地说:“那次喝得匆忙,而且一喝就醉,根本就回味不出他用什么药物做成的瓶子。再说那个时候,三智香也没发明出来呀!”
“那么这次你保证不会醉?”方红说。
杜奶奶说:“这次我已经事先喝了三杯三智香,这杯酒一下肚就和三智香混合成一种长期的营养能量留在我身体,我可以一天一天体会出这个酒曾经吸收过哪些药物。”
方红听到这里由衷地叹道:“你们三人,太神了!真不可思议!”
杜奶奶又道:“方小哥啊!你如果不趁这个时候喝他一杯好汉酒的话,你刚喝的那三杯茶只算一顿饭填饱肚子而已。茶的精华功效很快从你体内消失。但如果你现在能喝上他一杯好汉酒的话,三杯茶的珍贵药效就能长期停留在你身体,你会经常感到有用不完的气力。”
杜奶奶说到这里,小青已经端一杯好汉酒来给她,杜奶奶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小青又端来一杯给方红。方红连忙说:“小青,这杯是你的。我那杯,我马上去拿!”
小青叹了口气说:“他瓶子里空了,就剩这杯了!”
方红朝老果望去,刚刚吹胡子瞪眼睛的老果已经耷拉着脑袋扑在四方桌上,像是酒醉!再看他们酒瓶,他的酒瓶已经塞进蛇口。
纵然这样,方红仍旧说:“小青,把它喝下!”
小青却认真地说:“方大哥,我以后还有好多机会喝这酒,阿婆会做出这样的酒瓶的,可是你就不一样。因为我们这顿茶也刚好有十半杯茶收尾,刚才刚好喝完,重新做这样的茶要等到秋收以后,好几种药要到那时才成熟,才可以采。现成的药都被老果前几天拿去卖光了!再说老果这瓶子,酒装进去半个多月才可以喝。”
“方大哥,快喝吧!再过一会,酒就失效了,酒离开酒瓶时间一长,效果就不好!”小青诚恳地说。
既然这样说,方红怎好再推辞!他现在感到非常遗憾,遗憾孟雅珍今天不能和他一起来,不然老果那杯茶应该是孟雅珍的,眼前这杯酒他就会拿给孟雅珍喝。想到这里又不由瞟了老果一眼,发现老果显然真的醉了,已经扑在四方桌上打呼噜,他那酒瓶早已被黑二带进洞穴,方红这才意识到:想得到老果这酒瓶,除了对黑二开肠破肚,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难怪杜奶奶和小青一直无从下手。估计是因为杜奶奶偷过一次酒以后老果才想到要蛇帮保管酒瓶的办法。
方红接过小青递给的酒杯,一饮而尽说:“本来他那瓶酒应该刚好够四个人每人一杯,他却自己喝了两杯,可想而知老果故意让我们三人当中少一个人的分。”
“对,他最不希望阿婆喝到他的酒。”小青说。
方红点头说:“应该是这样,毕竟杜奶奶喝了以后就可以做出他那样的酒瓶。”
谁知方红说到这里就感到一阵阵头昏,渐渐地天旋地转,好像觉得眼前的杜奶奶和小青对她哈哈大笑,越笑越恐怖,越笑越狰狞,最后变成两条蛇,而自己眼前一黑,预感到马上失去知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