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在发出这嗓子豪气逼人的发言时候,背后是自带着耀眼的圣光特效的。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是被那种真财主才会拥有的霸气给震得内伤。
尤其是莉莉丝,对于她这种好不容易攒点钱每次都在一觉醒来之后跟一键还原了似的变成一贫如洗状态的姑娘来说,这种宣言更是让她有种被晒成蝙蝠干的感觉。
“有、有钱……真好啊……”
“当然!”
一把抄起莉莉丝的手臂,尤莉脸上那兴奋的劲儿就跟准备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似的。
“反正都是神明大人给大闺女的钱,不花白不花嘛。”
好吧,还真不是她自己的。
虽然原本挺抠门的尤莉突然有这种表现让莉莉丝感觉很是诧异,不过前者并没有给她任何多去琢磨的机会,顺手抄起德伊芝的尾巴尖,跟满载而归的猎人似的,拎着她俩就直奔浴室。
这估计是怕俩人清洗脸上和身上的颜料太墨迹,准备自己动手加快进度。
和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间之中只剩下巴托里和塔纳托斯二人。
听着浴室之中传来的那隐约的嬉闹声,塔纳托斯仰头瞥了眼巴托里。
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巴托里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随手对一个不太常用的号码发出一条讯息,片刻之后,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微妙了挑了挑眉头,设置成免提模式接通了那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总部那边,是不是在日本有什么大动作了?”
巴托里直奔主题的询问没有得到听筒那边的任何回应,等了好久,就在他开始纳闷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才传入二人的耳中。
“不,没有任何的任务和指示。”
“好的,多谢。”
说完巴托里便挂断了电话。
迎着塔纳托斯有些诧异的目光,直接从自己身体分离出一个小蝙蝠,让其叼着手机飞向窗外。
确认小蝙蝠消失在碧空之中,他这才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在下的线人被驱魔人高层控制了,最好的结果也是被监视,为了不暴露位置在下只好……”
“哎?这就能确认有异常?因为那个沉默吗?”
摇了摇头,提到那个迷之沉默,巴托里仿佛有些无奈。
“这是那个线人自己的毛病——因为她有强迫症每次非得把电话的语音口对准位置才肯说话。”
“……”
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吐槽神经病的欲望,塔纳托斯点头示意巴托里继续。
“异常是她说话的方式,如果她那边没有任何情况的话,她的回答应该是‘给钱,不然别想知道’,而不是直接回应我的问题。”
“……”
总算压下去那被二房东传染的吐槽欲望,塔纳托斯长长地呼出口气。
——两人之间能有如此的默契,不得不承认钱的力量真的是伟大。
待心头顺势升起的那点醋意也压下去,塔纳托斯从怀里翻出了自己的那部基本上可以当作是摆设的手机。
给老朋友们打了几个电话从侧面稍微了解了下情况,结合几人遮遮掩掩的回答,得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结论。
日本这边的驱魔人,好像有要分离出去驱魔人组织的意思。
这次围剿大江山的妖怪,就是这边的高层拍脑子一样的决定。
这些高层的管理人员为什么有这种反骨的心思塔纳托斯不清楚,他那些朋友的回答也没提到任何的相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及……
“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露骨的看着我?我也是会害羞的……”
嗯,巴托里现在正在两眼发直的盯着他。
至于他为什么会两眼发直,顺着他的视线偏头瞥了一眼,塔纳托斯赶紧把因为刚才掏手机动作而让领口露出来的锁骨给用衣服盖上。
“哦,哦哦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极有礼貌的微微欠身,没等他继续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尤莉的声音便从浴室之中传来。
“那个谁,你过来帮我们个忙!”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个谁”指代的肯定不是巴托里,毕竟他算是个比较标准的男性生物。
而尤莉也用实际行动证实了她喊得就是塔纳托斯。
——围着浴巾大大咧咧的从浴室里面跑出来,跟拎小鸡子似的给塔纳托斯揪到浴室里面。
潮湿温热的蒸汽扑面而来,拼尽全力的从尤莉的手中挣脱下来,背对着浴室内部的方向蹲在门口,塔纳托斯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都是发颤的。
“大、大房东,我没有主角命我也怕女孩子……您能不能别这么……”
“想啥呢?抬头!”
随着尤莉的话音,一大片小蝙蝠将塔纳托斯的叼站了起来,强行让他看向浴室内部的方向,这时候尤莉也解开了身上的浴巾。
预想的里番画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三人身上那款式各异的泳衣。
叉着腰挺起自己的胸脯,尤莉那征求意见的视线对上了塔纳托斯的那双眸子。
“我听巴托里说你对女性装扮特别有研究来着,所以你来看看我买的这些泳衣是不是……”
眼白一翻,当时塔纳托斯就晕了过去。
捂着胸口来到晕厥的塔纳托斯身边,莉莉丝颇为苦恼的一边收着自己的小蝙蝠,一边说道。
“我就说他肯定会吓晕过去吧?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二房东那样脸皮厚……”
“阿——嚏——!”
猛地打了个喷嚏,二壮顿时对着那些坑货所在的远方呲了呲牙。
使劲揉了揉鼻子,把视线挪回眼前曾经来过的那个破庙上。
相比上次,这座庙宇是真的用自己的现状,来诠释了一番什么叫做“不能再破”。
顶棚都被掀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大体结构还在,换谁来准保都认为这不是庙宇而是被人强拆了一半的违章建筑。
打量了一圈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驱魔人,飘到玉的身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就算想出口恶气也不能用油性笔给人家涂成非洲人不是?说到底人家还是个……”
“哦,但是我真的生气啊!”
收起油性笔,玉指了指那间破庙。
“庙都被拆成这样了,唯一的入口被毁,咱们还怎么进去结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