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物件之后，二壮便开始重新考虑之前她打算不管的那个问题。
因为所谓的物件有个非常耳熟的名字——渊寒晶。
先不管这领头的金丹期修士是不是就是仗着这枚不稳定蓄电池来统辖这么多人，并获得拦路劫道的自信的，光是一个无门无派的修士，都能拥有一枚渊寒晶的事实，就不得不让二壮谨慎起来。
既然他这种身份的都能有这玩意，那渊寒晶的普及率和保有量……
见李长歌心无旁骛的调养还需要一段时间，把那些被捆起来的人一股脑的扔到自己的异世界当中，二壮缓缓地飘上了高空。
与其瞎琢磨和浪费过多的时间去调查，倒不如直接去问那个制造渊寒晶的罪魁祸首相关的详细。
然而那个闺女碎片到现在还和少女碎片最初的时候一样矫情的不肯和自己融合，考虑到自己那些碎片在这个世界能造成什么特殊的轰动……
好吧，其实就是她不想吓着李长歌。
不得已，二壮只好避开李长歌的视线，在尽量降低他发现的可能地方去和自己的那个闺女聊聊这个问题。
把闺女碎片放出来的一瞬间，不等她做出任何想要“伤害”自己的举动，二壮这个本体，抓起她的手就照着自己的胸口那么一捅。
随着“噗呲”一声闷响，被放出来还在纳闷的碎片脸上顿时露出了懵圈的表情。
“啊，我死了。”
“……”
见到自己核心的做出的表现，碎片更加的懵圈了。
直勾勾的盯着核心半晌，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赶紧抽出手在把空中向后挪了几步。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神经病你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别传染我。
闺女碎片那嫌弃自己的反应让二壮的额头顿时挂满一排黑线。
没给她张嘴吐槽的机会，二壮直接切入主题。
“成，我就当你过完手瘾了，那么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你在这个世界的这么些年到底扔了多少蓄电池？”
碎片还处于嫌弃的状态呢，被核心突然这么一问，立马又露出懵圈的表情。
“……啊？”
“啊你个头！”
照着她脑门就弹了一下，二壮将自己之前考虑过的问题详细的告知于这个喊自己老妈的碎片闺女。
在得到具体的问题内容之后，碎片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然后开始跟她的老娘讨价还价。
碎片明确的表示了她有自从她有意识之后，直到二壮找到她之前所有包括哨所主机内部没有记录的蓄电池外流详细，同时也明确的表达了这点东西完全可以和二壮这个核心讲。
但作为消息的提供来源，碎片认为自己不能白提供消息。
鉴于自己和碎片之间的伦理关系，二壮便把她这种索取代价的行为，当成闺女管自己的老娘要零花钱的桥段。
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冷落她之后，碎片这才心满意足说出了让二壮当场差点就食言的一句话。
“有点多，妈你得容我数数……”
二壮非常庆幸这个闺女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设定，不然光是画一道杠的数数指不定她得数哪年去。
闭着眼在自己的逻辑核心当中检索了片刻，得出结果睁开眼的时候，碎片看向自己老娘的表情，那是相当微妙的。
闺女碎片脸上能露出这种让人有不好预感的表情，二壮就能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结果肯定会让自己狂拍脑门。
所以没等碎片汇报，她就先拍了起来。
拍了几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有病，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捂着脑门示意碎片把结果说出来。
一边感叹着自己这个萝莉妈真的是脑子有点问题，碎片一边将清点好的信息告知于她。
当听到那个耸人听闻的数字之后，二壮由衷的觉得，就算没有灼熔弹那种玩意，这个星球如果展开了世界级战争，那也那差不多就走向物种灭绝的边缘了。
没错，主机上面记录的外流量都是假账，蓄电池真正的流出数量几近六位数。
一把抓住自己闺女的脸蛋子，二壮那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惊悚和惆怅。
“你说你没事闲的弄这么多玩意流出去干啥！”
“那么多年人家无聊嘛！你看哪个等妈妈来接的孩子不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脸被搓并没有让碎片有什么反感的表现，她的不满全集中在了二壮这个妈把她这么久才来接她上面，“而且我的权限也就只能弄点蓄电池来打发时间嘛！这又不能怪我！”
听到这个，二壮立马表情就更惊悚了。
“合着你要是权限多点还想弄点别的什么玩意来毁灭世界了？”
“当然！主机的任务就是监督这个文明有没有发展的前途，妈你别看库存的灼熔弹数量挺多的，但是那些玩意哪个不是贵到要死的。所以多弄点这些玩意其实还给咱家省钱了呐！看我是不是特别会过日子！”
会不会过日子我不知道，但你他娘的毁灭世界的天赋点满了这事儿我很清楚！
变着法儿的你成天就琢磨怎么弄死这个星球上面的文明和物种了吧！
反复深呼吸几次平复下那想揍她屁股的冲动，松开了揉搓碎片肉脸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自己的碎片着来。
毕竟刚诞生独立自我的时候唯一能接触的就是哨所的主机，把那份黑暗时期的计划当成自己学习的目标……说实话二壮觉得挺正常的。
而且，要是那些修士不那么贪婪力量，这些蓄电池也不会流出去。
享受一般的拱了拱二壮的手，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碎片直接化成粒子钻回她的小腹。
孤独了那么多年，能得到核心不忽略自己的保证，对她来说最终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
就算是一个碎片，她也能明白做人不能太贪婪的道理。
长长地呼出口一口气，二壮缓缓地飘回李长歌打坐调息的地方，要不说联邦的历史遗留问题是所有执行官都痛恨的事情，想处理都觉得扎手。
就在她落地打算查看李长歌状态的瞬间，对上的双目，让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名为要完的情绪。